第11部分(第1/4 頁)
終是在玄衣外踱步許久,才敲響了門。
“請進。”門輕輕開了,門裡面,不止有玄衣,更有晴雪在。
“原來是逍王殿下,不知您有何事?”玄衣抬頭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賬本淡淡的問。
“秋兒,我想和你談談。”
“噢。”擰了擰眉頭,玄衣冷到:“秋兒?那是誰?”
“秋兒,別開玩笑,我受不起你的捉弄。”沈寒臉一僵,彷彿受不了的癱坐在玄衣面前的椅子上。
“晴雪,把東西先收起來吧。”拿了賬冊交給晴雪,示意晴雪先下去。
晴雪點點頭,卻是不敢留下來聽主子的談話。
“逍王殿下,您有什麼事要和小人說呢?”玄衣看似殷勤的為沈寒倒了杯茶,卻是坐在了離沈寒三尺之外的位置。
“秋兒,我們之間有那麼陌生嗎?需要你這樣對我說話嗎?”沈寒的心一瞬間被扯痛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彷彿就這麼被她硬生生的拉開了。
“逍王殿下若是沒事就請出去,小人還要休息。”玄衣冷冷的,臉上一絲表情也未有。
沈寒的心一下變得冰冷,他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還是那個當年那個只用個燦爛笑容便捕獲了自己的心的愛笑女孩兒嗎?為什麼這麼有距離感,彷彿他們已經被不可破的牆壁分隔於兩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雖然看得見,卻觸控不到。
“誰?”玄衣厲聲而起,沈寒直覺眼前一黑,玄衣已是追了出去。
“怎麼了?”沈寒追出去,就看見玄衣對著黑暗的夜空沉思。
“我們好像很久沒這麼安靜的看過夜空了。”沈寒挨近她,試圖緩解玄衣此時的僵硬。
“逍王殿下,你別把我錯看成另一個人。”玄衣回頭,看著沈寒:“我不是她。”
“不,你就是她,你是秋兒,我的秋兒。”沈寒想要將玄衣抱入懷中,卻是雙手伸著卻被玄衣擋在身前。
“秋兒?”怔怔的看著玄衣,那不知何時擱在自己脖頸的軟劍……當年那個愛他至深的女子,如今對他竟拔劍相向。
“別叫我秋兒,我不是你的秋兒。”玄衣搖搖頭,胸口似有一瞬的抽痛,她不知道是不是那忘心的殘毒在作祟,她只確定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對她的影響有些大了。
這,不會是個好現象!
“我……”
“走,你走!”玄衣蹙眉,深深的皺紋印刻在她眉間。
“好,我我走,你別生氣。”沈寒怕了玄衣這副摸樣,竟是急急忙忙的退走,臉上的無奈讓玄衣看了有一絲的心疼。
“秋姐姐,你和沈叔叔真的不認識嗎?”沈寒才離開不久,鳳兒便拍著小胸脯,從轉彎處走出來,笑嘻嘻的拉著玄衣的手道。
“不認識。鳳兒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面對著鳳兒,玄衣的語氣已是隱隱帶了絲溫柔。
“我好像很長時間都沒想起爹爹了……”鳳兒巴掌大的小臉上全是對親人的虧欠。
“你爹爹是這個世上最好的爹爹……”玄衣一閃,已是樓著鳳兒,往房裡去,在鳳兒的面前,她從來都不說獨孤善的壞話,只因為在獨孤善的心中鳳兒從來都是他最重要的,遠比名聲和他的性命還要重要。
哄睡了鳳兒,剛出門就看到一個久違了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白衣,你果然還活著。”驚喜只是一瞬間,可下一刻玄衣已是面帶寒霜:“既然當日你不曾回谷,為何現在卻要出現在這兒?”
“你說呢?當年我為他做了這麼多事,竟是說丟下就丟下了我,絲毫不顧我的死活。他的女兒千金萬貴的,而我這個沒有人疼的孤兒的性命就該被他棄如草芥?”
“你小聲點兒!”玄衣拉著白衣的手就飛出了客棧,來到郊外一處空曠的山坡上,這才鬆開了白衣的手道:“這麼說,你是來報仇的?”
“我報仇?有你在,容許我報仇嗎?”白衣悲哀的道。“當年,我們四人中,你是最清白的,若不是因為你有那貴人的名號,你也會和我們一樣,雙手沾滿鮮血,每到夜深人靜之時,就會受到良心的譴責,夜不能寐。這幾年來,每當夢到那些被殺之人臨死前那悲傷的眼神,我都覺得我自己生活在地獄的煎熬中。”
“你……”玄衣冷住了,四人中,她是最早被救回風谷的,也是最早被訓練出來的最早接受殺人任務的,怎麼可能沒有殺過人,怎麼可能每晚上不受良心的譴責?只是,當年她服下忘心時,已是把這種感覺給忘了,雖然後來有幸解了毒,卻也留下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