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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死神手裡奪過來!我看她哭得那麼傷心,就不再懷疑你給我講的那個愛情故事了。我看得出來,在她心裡,蔡峰是遠比她自己還要重要的!”
我也感到心裡黯然,其實傷心的又何止俞仙兒一個人,還在精神病醫院的白小娟心中的傷心又會少嗎?
白楓大口地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用手拭著唇角細細的水珠,問:“白小娟怎麼樣?”
“精神已經基本正常了!”我靠在椅背上舒了個身,“今天她的主治醫生告訴我,她懷孕了!”
“什麼?”白楓吃驚的表情和我當時聽到這個訊息時幾乎一樣。她大聲喊出了這兩個字,手裡的杯子也搖晃了起來,剛剛接滿的熱水濺了一手,她趕緊換到另一隻手裡,使勁地甩著手背上的水珠。
我從紙盒裡扯出一張紙巾遞給她,道:“如果她能生一個孩子,這對死去的蔡峰或許是一種安慰。”
白楓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拭乾了手上的水漬:“今天早上我給俞仙兒送信的時候,問了你要我問的問題!”
我趕緊問:“她怎麼說?”
“她說她沒有見過孩子!”
我感到一絲失望,也許我是過於敏感了,白小娟所謂的孩子只不過是精神崩潰以後產生的幻覺,正如王冰跟我說的那樣,精神病人的話是不能作為事實來看待的。
“但是!”白楓續道,“我記得她說那句話的時候表情很古怪,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又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問她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她只是搖搖頭,幽幽地說:‘一個可愛的孩子是新生命的開始,但誰又知道他會給父母帶來多大的災難!’我問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只是苦笑著說只是隨口說說。然而我在回來的路上一直琢磨她這句話的含義,她是不是想向我傳達什麼重要的資訊?我想了一路都沒有想明白,直到我突然想起了你問的那句話。我才明白可能她要說的正是你問我的問題的答案。”
“孩子!”我說。
“是的,一個男人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產生唯一一個最明顯的區別就是有的女人可能會懷孕,而有的女人卻不會!”
我點點頭。是的,這恐怕就是俞仙兒那句稀奇古怪的話的答案,但是,這又好像不對:“就算是懷孕給蔡峰帶來了噩運,那麼為什麼會發生在孩子妊娠一段時間以後,而不是在受孕的當時?”
這是一個很難理解的問題。如果說受孕是詛咒的最後一道程式,那麼蔡峰最有可能會在受孕的當時就當場死亡,而不應該在受孕一段時間以後。難道說,詛咒還有延遲發作的可能?這就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是啊!”白楓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拈著自己額頭上垂下來的一綹秀髮,道,“本來我對這個推斷是十分肯定的,但現在看來,又自相矛盾了!”
“算了,別去想它了,也許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是我太喜歡將兩件絲毫沒有聯絡的事情牽扯到一塊!”我搖搖頭道。現在我腦子裡很亂,被這些稀奇古怪的線索搞得暈頭轉向。
“那麼,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
我無奈地看著她:“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也許,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把這些事情通通忘掉,真相會慢慢的浮出水面的!”
電話鈴響了,白楓一邊過去接電話,一邊抱怨道:“我看俞仙兒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她總是用一些晦澀難懂的話告訴我們,她為什麼不能直接說明白呢?”說完,她拿起電話,道,“喂,您好,這裡是S市公安局!”
我知道原因,這個原因就是一個花季少女變成了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婆婆的原因。現在蔡峰已經死了,她還要每天承受詛咒的反噬力量帶來的痛苦,正如她自己說的那樣——詛咒還沒有結束!
白楓放下電話,道:“走,去火車站!”
“幹什麼?”
“蔡峰的大哥趕過來了!”
第七章 骨灰罈
【一】
他長著一張略顯蒼老的臉,胡茬在腮幫上形成了一圈濃重的青鬱色,像是戲臺上唱戲的花臉故意用顏料畫上去的一樣,衣衫雖然算不上破舊,但看著總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他就站在出站口,眼神茫然而緊張地盯著熙熙攘攘的過往行人,手中緊緊的拎著一包圓鼓鼓的黑色包袱。我和白楓一進入車站,遠遠地就將他辨認了出來!
“蔡成?”我站在他面前問。
可能是看到了白楓身上穿的是警服,他也認出了我們的身份:“嗯,我弟弟呢?”
白楓說道:“你跟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