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路上他開啟手機,看到陳東東的老師男友又打了幾次電話,還發了一條簡訊問“東東有沒有回家”,就給他回了一條“回了,沒事。”
鄭逸民到醫院做了個胃鏡,醫生問他要不要住院,他說不要。鄭逸民帶著藥回到家裡,給他姐姐打了個電話,然後精疲力盡地爬到床上。
他姐姐像一陣風似的驅車趕來,跑到他家,抱怨道“叫你不要喝酒你不聽”、“跟什麼人出去鬼混的,他怎麼不來照顧你”等等,一邊去灶上給他燒飯,去找紅皮花生米給他吃。
陳東東酒醒了,恢復理智,爬起來擦掉口水和眼水,正在房間裡喝牛奶。
他媽媽開門進去,陳東東嚇得差點噴掉。
鄭逸民的姐姐見他們一個二個都這麼不著調,很生氣,用手指戳陳東東的腦門:“作死啊你!才多大,就學你小舅?沒看到他快喝死了?”
對著他媽媽的烈焰紅唇,陳東東屁都不敢放一個,乖乖跟她到廚房洗菜。
洗著洗著,陳東東賊心不死,又偷偷跑到鄭逸民房間,躡手躡腳地,去看他的小舅。
鄭逸民面朝下趴在床上,頭髮凌亂而性感,稍微擋住一點臉。他眼窩深陷,雙目緊閉,一夜之間似乎黑瘦了,散發出一種滄桑微苦的氣息。
陳東東望著鄭逸民,糾結得抓耳撓腮。
鄭逸民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著他。
陳東東立刻縮了,裝失憶道:“小舅你不舒服啊?”
鄭逸民看了他一會,用手撐起來,翻了個身:“你的手機呢?”
陳東東在身上摸了半天,最後從屁股後面的口袋裡掏出來,看了一眼。
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鄭逸民說:“你老師找你好久,給他打個電話吧。”
陳東東咬著嘴唇,不甘不願地哦了一聲,把手機揣進兜裡。
陳東東用眼角瞄了瞄,發現鄭逸民把方錦年的照片壓在枕頭下面,只露出一隻角,一副此情綿綿無絕期的架勢,頓時哭喪著臉,說:“我去燒飯了。”
鄭逸民恩了一聲,陳東東只好轉身,慢慢往門口走。
走啊走,磨蹭了半天才到門口。
鄭逸民發出一聲低沉的嘆息,說:“我不是和誰都能上床的。”
陳東東頓時走不動了。
鄭逸民坐起來,疲憊地抹了一下臉:“我不會再找人一夜情了,你走吧。”
陳東東站在門口,捏著拳頭髮抖,兩行淚流了下來,迅速跑掉了。
鄭逸民看陳東東跑向廚房。
他姐姐叫了起來,在廚房訓斥道:“哭什麼?你小舅胃出血而已,又不是治不好。去淘米。”
廚房傳出了粥的香氣。
鄭逸民閉上眼睛,終於得空睡了過去。
過了半個月,鄭逸民覺得元氣回覆得差不多,回去上班。
他上班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莫妮卡把黎殳的所有材料拿來,仔細稽核一遍,問:“他什麼時候辭職的?”
莫妮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半個月之前就辭了,薪水也沒領。”
鄭逸民皺起眉頭:“他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莫妮卡眨著濃黑的睫毛,想了想,說:“沒有。”
鄭逸民恩了一聲,讓她出去。鄭逸民拿著不知是真是假的資料,打電話給警界的朋友,拜託他們查一查黎殳的真實身份。
鄭逸民以小人之心揣測著,既然來不及先發制人,至少摸清底細,有備無患。
他打完電話,第二天警界朋友告訴他:“這個人已經被拘留,他被指控涉嫌金融犯罪。”
鄭逸民大吃一驚。
黎殳被拘在看守所裡,鄭逸民去看他。
黎殳被關了一陣,看起來落魄了不少,態度還是很佻達,見到鄭逸民就笑,嘲諷道:“方老闆他可真是愛你。”
鄭逸民也沒跟他吵,說:“我可以幫你取保候審,再想想辦法。大家的恩怨一筆勾銷,好不好?”
黎殳嗤笑一聲。
鄭逸民拿出一筆錢幫黎殳取保候審,又請律師幫他打點一番。
黎殳從班房裡爬出來,在自由在天地裡露出恍惚的表情。他們兩一起來到音樂噴泉廣場上,找了一間咖啡店,端著咖啡吃東西。
黎殳喝了一口咖啡,說:“他怎麼不去黑道買兇?”
鄭逸民無奈道:“因為他不認識那種人,操作不了……”
黎殳說:“認識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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