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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不行?
為什麼你要和他上床?
為什麼我不行?為什麼你要和他上床?為什麼我不行?為什麼你要和他上床?為什麼我不行?為什麼你要和他上床?為什麼我不行?為什麼你要和他上床?為什麼我不行?為什麼你要和他上床?
他們的聲音像一陣陣雷聲,不斷迴響在鄭逸民的腦海裡,拷問著他,讓他腦仁發疼,耳內嗡嗡作響。
你不是和誰都能上床嗎?
鄭逸民突然感到心口一陣灼痛,身上冷得厲害。他將方錦年的照片壓在胸口,慢慢呼吸。
陳東東還在拍門,一下又一下,有氣無力的。
鄭逸民不敢開門,也不敢走掉。
他想起了方錦年在他要結婚的時候,跑去找他,去他以前的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他已經很久沒回那個房子了,偏偏那一天被方錦年逮到。方錦年在外面不停的敲門,喊他的名字。他不能出去,他已經答應父親結婚了,只好裝作沒人的樣子。
方錦年不知怎麼回事,認定了他在裡面,一直敲,一直敲。
鄭逸民被他敲得發瘋,在屋裡來回走。
在他叛逃回來之前,方錦年好久沒理他。自從他不小心出軌之後,方錦年捨不得把他丟掉,又一直悶悶不樂,不理睬他。
他們的關係降到冰點,方錦年睡在臥室裡,他睡沙發。苦澀的滋味充斥著房間,逼得他們都難以呼吸。他開始出門散心,方錦年也不再找他。但是晚上回家的時候,方錦年還不睡覺,坐在屋裡,臉上的血色都沒了,露出不堪重負的表情。
鄭逸民覺得身心俱疲,買了張機票逃回國內。走前,他給方錦年留了封信,說我們分手吧。
他知道方錦年可能一時不會同意,但是分手不就是這樣,哭鬧一番,發洩過就算了。
鄭逸民心想,反正方錦年已經不喜歡他了,分了就分了吧。沒想到方錦年居然跑回國找他。
鄭逸民在屋裡像困獸一樣,喘息著,揪自己的頭髮,堅持不搭理他,等方錦年自己走掉。
沒有什麼忘不掉的!
鄭逸民安慰自己,分過那麼多次,這次也一樣。
但是方錦年不停地拍門,叫他的名字。一直叫的喉嚨發啞。鄭逸民從來沒有這樣怠慢過方錦年,這樣冷淡地欺負他。他總是摟抱著方錦年,讓他在自己懷裡吟叫,而不是在門外像個傻瓜。
方錦年敲到最後,終於筋疲力盡了,他低啞地笑了兩聲,罵道:“你去死吧。”
鄭逸民如釋重負,知道他要走了。不會再回來。
方錦年脾氣很大,從不求人。如果他開口,你不回去,他永遠不會再找你了。
鄭逸民以為方錦年終於把他丟掉了。
他心頭一陣輕鬆,又是一陣的空虛和痛苦。他深呼吸兩下,走了出去,準備參加婚禮。
等他完成了任務,度假回來才聽說——方錦年割腕自殺了。
鄭逸民的五臟六腑都不舒服,他胃裡翻騰得厲害,忙從地上爬起來,跌跌爬爬地衝進衛生間,對著馬桶狂吐,把胃裡所有的水分和胃酸都吐了出來。
鄭逸民的背部劇烈地抽搐著,他按住自己的胃部,感覺到一陣火熱的灼痛,喉頭一陣腥甜。
一陣搜腸刮肚地猛嘔,嘔出了幾口帶血的苦水來。
吐完了以後,鄭逸民覺得舒服了一點,他躺在浴缸邊,全身汗涔涔的,好像一條落水狗,茫然地望著天花板,心想:方錦年明明是叫他去死,怎麼自己跑去死了呢?
如果當時讓方錦年進來就好了,他會把他抱緊,親他,安慰他。
如果方錦年執意不肯分手,就不分手;不讓他結婚,就不結婚。
這樣一來,方錦年就不會去自殺了。
鄭逸民笑了兩聲,虛脫地望著天花板,過了好一會。他從地上撿起了方錦年的照片,仔細看了看,然後閉上眼睛,用沾血的嘴唇,輕輕地吻了一下。
9、第 9 章
鄭逸民蓋著毛巾在地板上坐了一夜,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快要脫水了。他爬起來去接熱水喝,感覺到胃痛,找了片止疼藥吃。
陳東東沒動靜了,鄭逸民偷偷開啟一個門縫,看到他趴在地上,眼淚和口水糊了一地。
鄭逸民進去,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他的脈搏,發現他睡得正香,頓時覺得自己像個白痴。
鄭逸民把麵包和牛奶丟在他的房間裡,把門鎖上,開車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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