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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不掛的方馥濃,像抱著一截用以求生的浮木。他載沉載浮,輕輕顫抖,無意識地皺著眉,撅著嘴。誰能想這麼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人睡顏竟然這麼可愛,像新出籠屜的包子,還是最招人的肉餡兒。
方馥濃爬起身來接起了電話,戰逸非也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是誰……”腰痠疼得根本動彈不了,他勉強攀住對方的肩膀坐起來,一邊猶似夢中地啃吻他的肩膀,一邊低聲地罵,“吵死了……揍他!”
從肩膀啃到脖子,又把對方稍稍掰過來,啃他優美的喉結和漂亮的下巴頦兒。
“阿姨?唔……什麼事……”半夢半醒的戰逸非比醒著的時候主動熱情得多,方馥濃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摸著那涼颼颼的頸與背,親吻著他的親吻。像吸吮亦像咀嚼,兩個人大口大口吞咬著對方的嘴唇與齒齦,親得黏黏糊糊,嘖嘖有聲。
“什麼?”
醫院方面聯絡了許媽,告訴她,他兒子被人打傷了,已經命在垂危。許媽剛巧離開上海,急得馬上去聯絡滕雲,可滕雲遲遲沒接電話,不得已,她想到了不久前剛剛見過的方馥濃。
第四十二章 鞭擊鑊烹之刑
方馥濃與戰逸非趕去醫院時;院方終於聯絡上了滕雲;他到得比他們還早一些;看似已經魂飛魄散;佝僂著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彷彿瞬間老去二十歲。
如果不是病人牌上寫著的名字是“許見歐”,誰也無法把這具血肉模糊的軀體與那個處處完美的電臺主播聯絡起來。眼眶爆裂性骨折,整張臉已經青紫難辨,慘不忍睹;胸腔、腹部均受到重創,脾臟破裂導致大出血,醫院不得不緊急為他做了脾臟摘除手術。
報警的路人說看見一輛遮擋了車牌的紫色寶馬;行跡鬼祟地原地繞圈;突然車門一開,扔出一個人後就揚長而去。
擋了車牌的寶馬是老蒲的;車上還坐著的人是唐厄。他是真的嚇傻了,一個勁地問對方,許見歐會不會死。早些時候遲遲聯絡不上戰逸非,讓他有些惱,一下子就想起了嚴欽交代自己辦的事。沒給時限,嚴少的心血來潮很多,常常是剛說完就忘了。
偏偏也是命定的劫數,唐厄打了電話,發現兩個人都空著。然而在他的最初想法裡,自己並沒做什麼遭天譴、挨雷劈的事情,最後演變成這樣完全是許見歐自討苦吃。被人輪著上一下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何況一言九鼎的嚴少都放了話,只要許見歐主動配合,立馬就出資讓他進電視臺。可這個一根筋的許主播偏就不肯低頭,擺著陽關大道不走,非以命搏命擠上了華山天險——他面帶微笑假意應承,卻突然將桌上正沸騰著的火鍋朝對方潑翻過去,幸而嚴欽避得快,才只被燙到了手臂。
另幾個人一擁而上將打算逃走的許見歐摁跪在地,嚴欽當場暴怒,滿嘴溷穢,我操''你這個賤貨!我操''你媽!
誰也不能動他分毫,寒毛髮絲不行,皮肉骨骼更不行,這是天王老子來也不能破的規矩。屢屢破他規矩、屢屢自掘墳墓還沒被埋了的,也只有一個戰逸非了。
“我媽就不勞你費心了,倒是你媽真該反省……”臉上狠狠捱了兩拳,許見歐仍然厲色道,“為什麼不一懷上你就墮胎,為民除害……”
他說話的聲音非常好聽,帶著一個播音工作者特有的字正腔圓。
“我操''他這個賤貨!我操''他大爺的!”嚴欽齜牙咧嘴,捂著燙得起泡的手臂,跟追尾巴橛子的狗似的原地直轉,一會兒弓腰,一會兒起身,罵罵咧咧個不停。“我操''他姥姥的!快開窗!把他給我推下去!”
知道這人若脾氣來了誰也勸不住,老蒲還是忍不住提醒,這兒是上海,不是雁蕩山,不能這麼亂來。
去雁蕩山玩的時候,因為嫌一個會所女公關長得不夠好看,嚴欽往她內褲邊縫裡塞了一張八十八萬的支票,他說,你髒了我的眼睛得受罰,要是摔不死,就當我給你錢整容了。然後他便真的讓人把她從七八樓高的地方推了出去。所幸那個其實還挺漂亮的姑娘摔在雨棚上緩衝一下,只是腰椎、盆骨以及腿部多處骨折,撿了一筆數字吉利的錢,也撿了一條命。
不能推下樓,那就揮拳揍唄。
嚴欽自己動腳狠踹了許見歐幾下,還想用那把藏刀去割他的舌頭,許見歐拼命反抗,刀子在臉上劃了幾下,到底沒伸進嘴裡。
唐厄沒有動手,而是躲去了一邊。許見歐的慘狀讓他不免起了兔死狐悲之心,他暗暗慶幸自己聰明,同時在心裡反覆唸叨同一句話:多大個事兒,從了不就完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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