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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我從小聽我媽講他們醫院裡的那些事情,知道醫生這個群體遠非人們想象中那麼救死扶傷、仁心仁術,所以我當時就勸過你,以你的個性肯定受不了醫院裡的陰暗面。你本科念得是生理學,研究生又轉去唸臨床,其實完全可以接受一家醫藥公司或者化妝品公司的邀請,做一些與生物細胞相關的研發工作,那樣更輕鬆,收入也更高。”
“我知道,可……”
這世界上有一類人活得矇昧又陶醉,而另一類人活得自省卻痛苦。騰雲顯然是後者。在校期間的論文就拿了國際獎項,幾家與醫藥相關的跨國公司都對他青睞有加,但他當時不知怎麼就鑽了牛角尖,認定唯有醫生這職業才對得起自己寒窗苦讀這些年。
“你的科室主任是我媽以前的同事,關係不錯,要不要我去讓她打聲招呼?”
滕雲嘆氣著搖了搖頭,抬眼看許見歐:“這樣是不是有點傻?”
許見歐笑著捧起滕雲的臉,以個肯定的口吻回答:“你是真君子,而方馥濃是真小人。你說,有誰會傻到‘棄君子而求小人’呢?”
兩個人再次默契地閉上眼睛,尋覓到彼此的嘴唇。他們抱著深吻了一會兒,彼此都有了反應,但滕雲顧慮許見歐明早九點就得進直播間,便沒打算更進一步。
在性''愛方面,這個男人很多時候都古板得不討人喜。比如許見歐不介意被內''射,但滕雲不同意,偶爾幹了那麼一兩次,還非要替他將內部的體''液瀝乾淨,才允許他睡。
“算了,還是哥哥來伺候你。”許見歐一把將滕雲推倒在床上,動手去褪對方的褲子。他也沒飢渴到非做得腰痠股疼的去做節目,想著,就咬一咬吧。
“‘當我們漫步於金色的麥田,你會忘記天空中妒忌的驕陽……’這支來自Sting的‘Fields of Gold’,送給每一個渴望簡單愛情的你……”
電臺主播的聲音聽來清晰柔軟,隨之而來的歌曲如拂過麥田的風般舒緩悠揚,縈耳不絕。
懷裡的人一直不肯撒手,兩個超過一八五的男人跌跌絆絆,摟摟抱抱,一路上沒少引人注目。方馥濃也不在意,迷人笑容掛了全程,直到把對方帶進家門。
床比夢想還寬,但只有一張。懷裡的人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他才有機會看清楚他的臉——
哪裡是戰總啊,分明就一小孩兒麼。
下頜的線條收得很窄很利落,臉面上既有捱揍的烏青,也有醉酒的彤雲,靛青奼紫得特別好看,襯得五官更顯英挺。大概是覺得空調溫度高了,戰逸非自己動手扯開了衣領,露出胸前一大塊面板——裸''露在外的胸膛肌肉勻稱,面板跟雪花膏似的白得教人心裡起膩。
一個滿身酒氣的人霸佔了自己的床,方馥濃正猶豫著是否要將對方叫醒,結果才伸手在他臉前晃了晃,床上的男人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接著戰逸非做了個令他大吃一驚的動作——五指交錯著插入他的指縫,他把他的手擱在自己的臉頰上,貪婪地嗅著,蹭著,一臉的陶然與滿足。做這些的時候他仍閉著眼睛,眼皮一顫一顫,似有一兩顆水珠掛在長密的睫毛上,旋即又滴在臉上,滑落頰旁。
這個男人的臉頰燙得似火,彷彿今夜之後,他的掌紋就將為他消失。
這個男人在哭。
接著戰逸非就醒了,睜著一雙描眉畫目的戲子般特別長、特別好看的眼睛,跟不認識對方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撒潑、爆粗、打人、這會兒又哭上了,這人酒品差的表現都齊活了。床頭燈朦朧得如同醉者的眼眸,夜色恰好掩去了方馥濃一臉鄙棄的神情,一個好看到浮誇的笑容重又浮現臉龐,語氣也往死裡溫存:“嗨,你還好嗎?”
酒醒了半茬的戰總睨著眼睛打量對方半晌,問出直教人暈厥的兩個字:“你誰?”
“嗯……”方馥濃正琢磨著怎麼再次自我介紹,戰逸非反倒揮手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知道了。”
“我想我們還有很多工作上的細節問題沒有談。”
“比如什麼?”戰逸非動手去掀被子,他現在困得要死,不想和任何人廢話。
“比如工作時間。”
“九點上班,六點下班。”將被子蓋在腿上,人正準備往裡鑽。
“你是法西斯嗎?”
“什麼意思?”停住動作,回過了頭。
“我的員工通常十點上班,五點下班。與其在辦公室裡無所事事地消磨時光,還不如讓合理的工作時間激發員工的工作熱情,這樣對公司的發展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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