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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母狗不調腚(上)
那個時候的天氣跟這會兒一樣;蟬鳴得早,樹葉被刷上了乾燥的綠漆;一絲風吹過,動亦不動。那個時候復旦大學戲劇節正辦得如火如荼。許見歐是上戲的學生,都說上戲的臺詞功力牛過中戲,許見歐和他幾個同學作為特邀人員加入了復旦學子的戲劇節。復旦的學生大多樸實嚴謹;早早就到了排練場地;唯獨一個人遲遲沒露臉。
那個人就是方馥濃。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所有人都等得不耐煩;包括許見歐。他想,名字這麼好聽的人居然這麼無組織無紀律,這麼無組織無紀律的人居然還是無可替代的重要角色;應該從劇社裡開除。
然後那個名字很好聽的人終於姍姍來遲。
“抱歉;抱歉,走串門了。”扯著令人完全沒法相信的藉口,又高又帥的男孩子雙掌合十向大夥兒道歉,因為笑得實在太好看了,誰也沒法子衝他發火。
許見歐沒多久就發現,這人不僅遲到,還要早退。
表演對復旦的學子來說絕對是外行,幾個學長學姐屢屢掌握不了上戲學生傳授的要訣,方馥濃沒一會兒就不耐煩了,捅了捅許見歐的胳膊,小聲對他說,這群人智力偏弱,你和他們這麼耗著多沒意思。
許見歐一回頭就對上一張貼得很近的帥臉,眉眼輪廓放大在眼前,再次驚豔得他的心急劇下墜。
誰也不可能說復旦的學生智力偏弱,可這小子不是玩笑,分明是真嫌棄。許見歐不由好笑,你要覺得人傻戲也傻,幹嘛還要加入?我記得是自願報名,不強迫吧。
方馥濃解釋,自己曠課太多,得靠這齣劇獲獎攢學分的。
那你一個人溜走得了,幹嘛叫我?
方馥濃擰了擰許見歐的臉頰,笑得沒臉沒皮傾國傾城,因為你好看啊。
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擰就壞了事兒。
那齣劇後來還真的獲了獎,許見歐也一頭栽進了這段一方熱情的感情。
方馥濃高中時候有個女朋友,那種往人堆裡一站也能晃得人睜不開眼的女孩,進大學後他就單方面中止了聯絡。方馥濃不算排斥同性戀,覺得良辰挺短,有意思的事情去嘗試一下也無妨。
何況許見歐確實各方面都還不錯。
他吻他,吻得熱情洋溢無所保留。許見歐迫切想得到對方同樣熱情的回應,可方馥濃擺著一種皺眉眯眼的凝重表情,由始至終都沒閉眼睛。
當許見歐的手滑到對方的“前門”處,方馥濃突然摁住了他的手。
“怎麼了?”長吻不得不暫時中止,許見歐的喘息挺急,不能理解情人的意思。
兩人的嘴唇相距不過毫釐,溼吻過的氣息在彼此間傳遞,可方馥濃露出一種些許迷惑的表情,顯得從未有過的嚴肅,“好像……還欠點什麼。”
“……什麼?”十幾歲尾端上的男孩子一旦興起怎麼可能半途而廢,許見歐仍然伸手去摸對方褲子的拉鍊。
“怎麼說……母狗不調腚,公狗幹哄哄;公狗不起性,母狗也是白調腚。”
這話說得無賴,但拒絕的意思總算教對方聽懂了。
“你這比喻太粗俗了。”所有因*煥發的光彩瞬間隱去,他有點不高興,又覺得面對這個男人,怎麼也生不起氣。
“不是我,是莫言。”方馥濃微微一笑,把自己剛才那點扎人的態度給抹平,然後他伸手掰住許見歐的下巴,往他嘴唇上親了一下,“咱們來‘日’方長。”
兩情始終沒有相悅,這句笑言也沒實現,一晃眼就到了現在。浴室鏡子前的許見歐思緒橫陳卻神情平靜,曾有一段時間他一點不能想起當初的事情,一旦想起就剜心剜肺的疼,可他現在回憶起來卻替自己不值。
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他的生活風波迭起,再也恢復不了過往的平靜。那一晚他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如果天陰欲雨,他就會大吃苦頭,他身體上的傷口會翻山倒海般作疼,簡直比天氣預報還要精準;他的臉上也留下了淺淺的疤痕,好在靠粉妝尚能遮掩。
浴室外的蒲少彬催促了一聲。
許見歐不是不懂知恩圖報的人,蒲少彬是賢孫不假,但卻不是凱子。這個男人渴望得到更多,許見歐從他看待自己的眼神裡就讀出了這份渴望。既然已經接受對方的贊助回到電視臺,既然對方挽救了自己的事業與多年心血,“拎得清”的許主播就不可能再扭捏作態。
他含著他的傢伙,一寸一寸往自己喉嚨深處吞嚥,完全撩撥起來的男人順勢進入了他的身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