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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合作基本談成了,方馥濃便藉著醉意主動告辭,宋東坡這漢子粗中有細,找了代駕替方馥濃開那輛賓士。
報出一個地址,已近半醉的公關先生便坐向了車後座,閉起眼睛休息。
這個季節的夜晚*點鐘最是曖昧。月色自天邊緩緩踱近,霓虹則如激吻的口涎般汩汩流淌,諂媚地延伸於樓廈之間。在高架上堵了二十來分鐘,到了目的地,司機喊了他一聲。
放下車窗,方馥濃仰臉望著那棟十來萬一平的高樓,他這會兒人在戰逸非的家門外,卻不知道主人何時回來。
見車後座上的男人一直沒下車,司機提醒說:“老總,不下車嗎?”
“這裡……這裡不是我住的地方,你去……”方馥濃還沒報出自家地址,忽然看見,那一層的燈居然亮了。
“等一等。”叫停了司機,方馥濃推開車門,下了車。
昨天戰圓圓還說她哥不在。方馥濃三步並作兩步,走得急,叩開了戰逸非的家門。
他沒想到,出現眼前的人竟是唐厄。
方馥濃微微一怔,唐厄上身□,下體裹著浴巾,像是剛剛洗完澡。他眉睫溼漉,紅顏白膚,微微上翹的唇線更是春情無限。
方馥濃想往門裡走,對方卻偏堵著不讓。
“哥,這是我的家。” 唐厄笑笑說,“戰逸非已經把房子送給我了。你憑什麼擅自闖入我的家?”
開放式的浴室裡傳來洗澡的水聲,方馥濃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唐厄,在門口停留了數分鐘,終究還是一言不發地走了。
戰逸非從浴室裡出來:“有人?”
“不是,走錯樓層的鄰居。”
戰逸非“哦”了一聲,便仰臉躺向了他的皮沙發。浴袍半掩半開,露出一具肌肉勻美的身體,堅密光潤,瓷白細膩。可他的臉上、身上仍然有傷,也像燒鑄過頭的定窯一樣裂出傷痕。
唐厄走過來,抬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說,“還好,沒發燒。”然後他就把自己也擠上了沙發,鑽進戰逸非的懷裡,枕著他的手臂,“看到你的時候真的嚇死我了,你坐在那裡,滿身帶血,一動不動,簡直死了一樣。”
“哪兒那麼容易死呢。”對方身上的香水味刺得他有些不舒服,戰逸非想把唐厄推開,他喊了他一聲,“小唐。”
“阿非,我好喜歡你。”唐厄似乎感到了對方要推自己,主動支起身來,他笑得出奇的媚,在那雙狹長眼睛裡便倒映出一張完美無瑕的臉,“浙江衛視邀我上一個節目,我本來想推了,可轉念一想,沒準兒能借節目的影響力幫覓雅宣傳。所以我又答應了。”
戰逸非本也可以很媚,否則也不會他那雙狐眼一瞥,正業集團的少主就要發情。但他總是板著一張冷若冰霜的臉,彷彿生怕別人因此看輕了自己。
唐厄俯□去吻情人的漂亮眼睛,說,“我喜歡你,所以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戰逸非本來想跟唐厄談分手的事情,但他此刻有些感動,更有點私心,覓雅這會兒沒閒錢另請代言人,唐厄的配合程度或多或少關係著覓雅的品牌推廣。
戰逸非精疲力竭地合起眼睛,聽見腦海中有個聲音正溫言相勸,今天實在累得狠了,改明兒再說吧。
唐厄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上海,在一部群星雲集的大片兒裡客串了一個角色,而戰逸非又在家裡休養了兩天才回去公司,期間給妹妹報了個平安,知道她一定會嚷給方馥濃聽。
覓雅總裁一進公司便讓秘書Amy通知下去,十點開會。
他自己一早坐進了主會議室,讓Amy列印了一份檔案,低頭仔細看著。聽見有人進門的聲音,一抬臉又馬上不太自然地避了開。
“來得挺早。坐。”
方馥濃簡明扼要地彙報起美博會的情況,戰逸非邊聽邊點頭,沒想到對方卻突然岔開話題,生硬地問出一句:“你去哪裡了?”
“我讓圓圓跟你說了,這兩天我去處理了一些事情,重新制定了一份公司下階段的發展規劃,溫妤那邊的資金剛剛匯了過來,覓雅在廣告投放上的預算可能就寬裕了。”戰逸非將手中的其中一份檔案遞給方馥濃,說,“你看一下。”
伸手接過來,低頭一看,原來是一份期權合約。
待覓雅上市之後,方馥濃將按照合約得到覓雅百分之十的股份,而其中一個條件就是他必須在覓雅工作滿五年。
公關先生垂著眼瞼,細細瀏覽完合約的全部內容,突然笑出一聲,“期權?”他將檔案扔還給自己老闆,態度極不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