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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突然想明白了,“我本來想估計又是那天潑我油漆的人,可我又想那些亡命徒犯不上這麼浪漫又闊氣……”
充耳不聞葉浣君的聒噪,方馥濃取出卡片,上頭依然是一個飄灑大氣的“李”字。但這次與以前不一樣,卡片上還有一個地址,一個時間。
地址是那條狹窄弄堂裡的“老媽菜飯”,時間就是今天。
學生時代的方馥濃曾有一個女友,也許可以算得上是“唯一的女友”。那個名叫李卉的女孩曾與他抵頭向靠,指著一本書,看一個名叫馮唐的作者回憶令他心動的女人。若干年後的再次相見,女人說了這樣一句話:要不要再下一盤棋,中學時我跟你打過賭,無論過了多久,多少年之後,你多少個女朋友之後,我和你下棋,還是能讓你兩子,還是能贏你。
這句話帶給李卉的觸動很大,同樣也讓方馥濃印象深刻。
不驚訝,不意外,心跳如常,好久不見。
第八十二章 鷹隼莫相猜
這個女人逃婚而去;去了義大利;去了法國;繼而遊歷遍整個歐洲。她懂得了卡贊勒克的玫瑰最適合提煉精油;懂得了羅馬洋甘菊比德國洋甘菊更具有安撫作用,她也懂得了,一個女人原來並不一定非得是一個男人的“肉中之肉;骨中之骨”。
這個女人現在坐在那裡;眉如青山瞳如海,就這麼把所有不可能變為了可能。別的食客紛紛朝這對男女投去豔羨的目光;這也難怪;本該是綺筵公子與繡幌佳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麼個不上檔次的路邊攤上。
賣菜飯的大嬸被李卉的出現嚇了一跳;是當初那個漂亮丫頭沒錯;但是氣質什麼的大相徑庭,非得他仔細辨認一會兒才確信自己沒認錯人。
賣菜飯的大嬸責怪方馥濃:“你們夫妻倆外出怎麼也不把孩子帶上,我還想看看你們的孩子有多好看呢。”
“熱傷風,出不了門。”謊話張口即來,方馥濃笑了笑,“下回一定帶來,任你管教打罵。”
方馥濃與大嬸說話的時候,李卉就一直面帶笑容地看著他,明明知道對方胡說八道也毫不動氣,彷彿還是那個對愛情無限憧憬的小女孩。
才分別六年,可這個女人已與過去判若兩人。一身渾然天成的大氣裝扮,一種更勝經年沉澱的從容風範,對方馥濃而言,驚訝也驚豔。
方馥濃定定注視著李卉,直到對方率先開口,“我聯絡上滕雲有一陣子了,我知道你受了傷,所以我拜託他先不要告訴你。”
“滕雲……”方馥濃微微皺眉。
“怎麼了?”察覺出對方面色有異,李卉問,“有什麼不對嗎?”
“不是。”想了想,他回答,“他是一個什麼心事都藏不住的老實人,怎麼可能你和他聯絡上那麼久,卻完全沒讓我發現?”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人總不可能一成不變。像你們倆這樣同樣出類拔萃的人,本就該互不買賬互相競爭,沒理由一個人總被另一個人一眼看穿。”
“無心與物競,鷹隼莫相猜。”隨口應了一聲,方馥濃全然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看著李卉說,“倒是你,變化不少。”
“沒有吧。”李卉有心玩笑,“變老了?還是變漂亮了?”
方馥濃笑,“變得與眾不同了。”
李卉也笑,“你怎麼都不問我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看你這樣子就知道很好,明知故問的事情我從來不幹。”
“確實不錯。”李卉說,“那人對我很好,他支援我創立自己的公司。”
“哪一行?”
“跟你現在乾的是同一行。”
方馥濃露出驚訝表情,“品牌企業,尤其是時尚行業的品牌企業和別的公司很不一樣,它前期投入非常大,看來那個男人確實很大方。”
李卉岔開話題,“我記得你第一次帶我去酒吧時,為我點了一杯sexy on the beach,你告訴我雞尾酒也會說話,點這樣的酒就表示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感興趣,停留在*層面。而如果一個女人不想讓醒來的情人看見自己隔夜的殘妝,就表示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感興趣,不止想挨他操,還想嫁給他。”
李卉搖頭,笑著繼續說下去,“你們男人總把自己看待成一個獵手,蟄伏、守候、確定目標、欲擒故縱……可女人大多時候要簡單地多,如果一個女人喜歡一個人,即使嘴裡不說,她的行為、態度乃至眼神都會把她的心思洩得一清二楚。”
“所以呢?”方馥濃挑了挑眉,對方的回憶並未喚起他的熱忱,“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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