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恥下交,自己也就借力打力,平步青雲。
嚴欽本來不想在這麼無聊的會議上露面,但他爸下了死令,必須出席。而且只准微笑,不準聒噪。
嚴欽怒在心裡,卻不敢違拗。趁父親忙得龍顏幾日不見,他決定,怎麼也得先把戰逸非吃到嘴裡再說,再不吃他就得被自己的窩囊給嘔死。
為表誠意親自出馬,約出老蒲,就坐在了對方那輛紫得有點噁心的寶馬上。
嚴欽的本意絕對不是要傷害戰圓圓,這可是自己的小姨子,他不過是想把戰圓圓請來“坐一坐”,也就順便一道請了戰逸非。結果戰圓圓一見他就跑,比見了鷹的兔子跑得還快,慌不擇路之下,就被車撞了。
血濺一地,直接嚇傻了肇事司機。醫生說,命算是撿了回來,但治療恢復都得萬分小心,否則十之八九會瘸。
戰逸非被攔在病房外,馬慧麗哭得驚天動地,不準對方靠近自己的女兒,連隔著病房門張望一眼都不行。
戰逸非茫然地抬起頭,看向四周,溫妤不在,薛彤倒在,他的嫂嫂換了人,可在這個家裡他從來都是外人。
“就是你惹得事情!自打你二叔把你找回來,咱們家一件好事都沒發生!”馬慧麗抬手就是一個嘴巴,打得戰逸非兩耳嗡鳴,“你把公司搞成那樣,現在想賣都賣不出去了!你爸只有賣鋼廠了!”
這話的意思是他保住覓雅了?戰逸非來不及去細細琢磨,因為馬慧麗抬手又給他一嘴巴,這個女人扇人嘴巴的樣子還挺可笑,因為她不跳起來打,就夠不著。
但她手勁大得驚人,打完以後有那麼三五分鐘,戰逸非發現自己什麼也聽不見了,也不知道是因為餓過了頭,還是被打得暈眩。
他本能似的一低頭,推開馬慧麗就闖進病房,然後便看見相當尷尬的一幕——
陪床的阿姨正好在給妹妹清理尿盆。盛了黃澄澄尿液的一隻髒尿盆就放在凳子上,阿姨小心地抬高女孩一條還能動彈的腿,墊上一隻乾淨尿盆,蓋上手紙,再替她把退下的內褲拉上。
病床挺窄,戰圓圓躺在那裡,骨瘦如柴的模樣如同一枝插在壁龕裡的花。身上綁著繃帶,鼻子裡插著管子,她費勁地轉動脖子,看見怔怔立在一邊的哥哥,“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她用一隻能動的手去扯被子,想把半露在外頭的下體給遮住。
“家門不幸!這是家門不幸啊!”馬慧麗十分戲劇化地喊起來,想把杵在病房裡的年輕人往外頭趕。但是戰逸非完全聽不見了,他漠然地承受著一個女人的擰打和推搡,看著她的嘴唇翕動,臉孔蒼老而猙獰。
從病房裡走出來,消毒水味、血腥味混著尿液的味道一同往他毛孔裡鑽,戰逸非感到自己又要吐了。
蹲在地上,掌心面板摸到臉上的胡茬,喉嚨不斷髮出乾嘔的聲音。身體已被搗得稀碎,只剩一層皮囊包裹,他死死捂著嘴,唯恐一張嘴,吐出的不是穢物而是血肉。
一個穿著運動服的男孩子怯怯站在離病房挺遠的地方,一直看著他,想說話又不敢的樣子,戰逸非記不住這樣平凡的長相,何況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他要殺了嚴欽。
正業商業年會的啟動會議如期舉行,地點就在外灘碼頭上,靠岸泊著的是嚴欽剛買的遊艇。黃浦江上江風習習,名流薈萃,佳人相伴。因為出席這個啟動會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正業集團的安排下,幾十個私人保鏢在場內巡視,這一轄區的民警也來了。
待活動進入了冷餐會環節,嚴中裕正對江景坐在一邊,李卉坐在他身側,戰榕也跟他同坐一起,正在賞刀。
一柄半米長的藏刀,刀鞘美觀大方,裝飾極具粗糲的美感,唯獨可惜沒有開刃。
兩個男人邊聊邊賞刀,女人偶爾插一兩句話。嚴欽並不避諱李卉與他一同現身公眾場合,比起既出不得廳堂又下不得廚房的妻子,這個女人美麗、端莊又得體。
話題跨南躍北,最後難免就要落回榕星與覓雅頭上。
“我本來想收購榕星,但你大哥不肯放,談了幾回都談不成。不過現在也好,他投的那幾塊地皮而今都成了‘鬼城’,我可以等他破產後的資產拍賣了。”
“我最近才去那地方看過。”李卉點頭,“我在十字路口停了二十來分鐘,眼前無一輛車開過,無一個行人走過,那地方成片的爛尾樓,好容易造起來的,商住房的空置率也在九成以上。”
嚴中裕對李卉笑了笑,“所以你想收購覓雅,我從沒說過反對。就算砸榕星兩三個億,他也活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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