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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兩週,可能一個月,也可能……”方馥濃頓了頓,“更久……”
一顆懸空已久的心突然就落了地。所謂愛情,是他拽在手裡的風箏線。守住覓雅一直是他們間的君子之約,而今覓雅守不住了,好像方馥濃確實也沒理由陪自己爛在這裡。戰逸非解衣服上床,大大方方地邀請,“那就再做一次。”
廝殺肉搏一般,一開始處於下位,然後他就翻身上去,騎在了對方身上。一隻手往後撐在床上,濡溼小穴緊咬對方的器具,戰逸非極高頻率地撐起來又坐下去,胯前的玩意兒也隨著他的起伏,上上下下瘋似地甩動。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強勢,都主動,腸壁與性器碰撞的水聲很響,換作平時,定會臊得他臉紅。但戰逸非從頭到尾緊咬牙關,一聲不吭。直到方馥濃爆發在他身體裡的時候,他的眼淚才流下來。
別走,好不好?
然而一覺睡醒,枕邊空空。
床頭邊留了一大罐花花綠綠的糖果。來自Amy常逛的那家淘寶店,裡頭的零食都好吃的嚇人。
他先去找了溫妤,對於這個女人,他一直欠著一個真相。
意料之中的奔潰。溫妤的小閨女在一旁樂顛顛地跑來跑去,全不在意自己的媽媽又哭又笑,像個傻子。小女孩的世界真是好,只有娃娃、裙子與晴天。
“你不是一直說喜歡我麼?可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溫妤沒有歇斯底里地大哭,只是不住抬手擦拭止也止不住的淚,她說,“我是那麼信任你……可你怎麼能瞞著我,眼睜睜地看著我賣光了所有的家產,去資助一個以我丈夫情婦名字命名的公司呢?”
“對不起……”戰逸非只能從頭到尾重複這三個字,好像忘記了,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把錢還給我。”溫妤說出這話,不知道是為賭氣,還是為女兒的將來考慮,“我絕對不能容許……不能容許用我女兒的教育基金去資助以那個女人名字命名的公司……”說道“那個女人”,溫妤只感到萬箭穿心,她一直都把薛彤當作自己回國後最好的朋友。
“好……”戰逸非爽快答應,然後就摸出支票本。反正買回自己公司的那筆錢,怎麼也不可能湊齊了。
溫妤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戰逸非回到方馥濃的家裡,不去公司,也不出門,徹底與世隔絕。
兩個人的時候常常嫌這屋子小,一旦只剩一個人,便發覺它空闊得能聽見風穿堂的聲音。方馥濃一去之後便杳無音信,國際長途不來一個,微信、郵件也一封沒有。後來戰逸非就懶得給手機充電了,他一連幾天足不出戶,把冰箱完全吃空,再縮在牆角里剝糖紙。
嘴裡的甜味緩解了所有的不適感,他躲在這裡,任爾東西南北風。
差不多快把自己餓死的時候,他給手機充了電,打算隨便叫份外賣。
一開機就發現七十幾個未接電話,連許久沒人用的簡訊都快爆了。
他爸說,你到哪裡去了?你妹妹現在在醫院裡。
第一百十六章 猢猻散(下)
那天兩個人的肉體交易談了一半,戰逸非突然掉頭而去,只剩下正業少主一個人躺在床上,追悔莫及。
他懊喪應該再忍一忍,再忍一忍沒準就吃著了,他懊喪自己怎麼一見這小子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明明每天早上都是被一個聰俊的男人給帥醒的。
理智迴歸之後,嚴欽不免就有些搓火,戰逸非根本就是把自己當凱子,六千萬換成百元大鈔能堆得老高,換成硬幣能有幾千噸,六千萬給誰,誰都得跪下來叫他“爺爺”,把腦袋磕在地上,磕碎為止。可這小子居然收了錢還跑了,只寄來一張輕飄飄的借據。
那位劉姓的女星,不就因為對自己的估價不準,遭人剝光侮辱打擊報復了麼?但一樣被人當凱子,人家至少還吃著了!嚴欽撕了那張借據,越想越覺得火大得不行,但他不敢把這火氣直接撒在戰逸非的身上。
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老蒲有見地,跟李鴻章一樣,懂得曲線救國。
他一早就想動手,可礙於他爸這些日子一直在上海。正業集團的少主再橫,一見自己老子就得服服帖帖。
嚴中裕這兩天在上海是為了參加正業集團商業年會辦的一個預熱活動,規模還湊合,百十來號人,橫跨政商學三屆,一些娛樂圈的大咖也會來跪舔。據說光是為了能跟嚴中裕聊一聊,一眾商業人士就擠破了頭,尤其是跟方馥濃一般年紀的青年企業家,只盼正業老總能夠急人之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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