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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人知道,也不回有任何人說出去,他們知道的,只有你無罪釋放的訊息——只要我在南京一天,沒有人能動得了你一根手指。”
他說得好像很簡單,幾句話就說完了事情經過,而我卻覺得脊樑發涼。他接著說的話滿是戾氣,讓我覺得他簡直是兩個人不是一個人。他這樣的人,最惹不得。
我抿了抿嘴,“我什麼時候能回去?我想大家了。”
蔣沐頓了頓,說:“你什麼時候想,我就什麼時候送你回去。”
我鬆開環住他脖子的手,看著他深色的瞳孔,下一刻,吻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二章 把盞更酌天又明
蔣沐果然如他所說的,第二日就送我回去。
我看得出他心裡不高興,但即使如此他也沒有表現出來,還替我收拾行李。其實我在他這邊本來就沒什麼東西,他卻活生生整理出一大包來,我疑惑著開啟包來看,銀耳,人參,衣服,花露水……
我一時哭笑不得,我說:“你把這些裝起來做什麼?”
他一邊仍往箱子裡裝東西一邊回答:“你看這個人參嘛,就拿回去好好補身子,這個燕窩也是,這個衣服嘛,我覺得你穿著挺好看的,花露水嘛,這幾天蚊子多,你那戲園子就更不要說了……啊,對了,這個藥膏也帶上,進口的呢……”
看著他在屋裡收拾來收拾去的,我突然笑不出來了。
然後他提著東西,拉著我上了車。
頭一天我已經打電話給師哥說我要回來,師哥在電話那頭喜歡得半天沒說出話來。蔣沐開著車不說話,我便望向車窗外,看著黃班車跑過,耳畔是電車叮叮的響聲,我不由地鬆了口氣。
一到戲園子門口就見門口擠滿了人,車剛一停穩,我立刻下了車,欣喜若狂:“師哥!”
“青瓷!”師哥從人群中衝出來,一月不見,他看起來疲憊了不少,眼眶都深了。
師哥拉著我,眼眶都喜歡得發紅,身後的大家都吵雜起來,小六子突然喊了一聲:“三師叔回來咯!”
蔣沐下了車,把箱子遞給我,師哥連忙接過,他笑了笑,說:“有事記得通知我,缺什麼東西就打電話給我,我就派人送過來。”
我抿了抿嘴,說:“知道了,路上小心。”
蔣沐點點頭,多看了我幾眼,轉身就上了車。看著車子遠去,塵囂飛躥,心裡一時又說不完的落寞,他費盡心思地保全了我,然後又要把我送回來,他為我做了太多,到頭來卻似竹籃打水。我默然,一旁的師哥把我往院子裡拉,一邊說:“這一個月過得好不好?看你都瘦了,葉先生他今天有課,估計會晚一點過來……”
在眾人的擁促下,師哥陪我進了屋子。屋子裡東西絲毫未動,師哥說都是他親自打掃過的,乾淨得很,我嗯了一聲,把蔣沐給的那箱東西鎖進櫃子,然後換了身衣裳。出房門的時候師哥過來說今晚他要請戲班子的人到飯店吃飯,就當為我洗塵。
我覺得大可不必如此,又不是什麼光鮮的事。但師哥拍拍我的肩膀,嘆息道:“青瓷,這一個月大家沒少為你擔驚受怕,就當安慰大夥兒,也確實……”師哥說得有些哽咽,絲毫沒有在臺上唐明皇的氣質,“也確實夠讓人擔心的了,這一個月我頓頓都吃不下飯,就想你哪天能回來,咱不就是個唱戲的嗎,在梨園裡混口飯吃哪能成現在這樣。”
我默然,師哥說的對,我們唱戲的不就是三六九等中的下等嗎?混口飯吃怎麼能成這樣。我心思一偏,又想起蔣沐來。
於是同意了師哥的說法,請大夥兒吃飯,飯錢我要求自己出大半。大夥兒就樂樂呵呵地去了飯館,擺了幾張大桌子圍在一起吃。所有人都來了,就少了千漣。
從我回來到現在就沒見到他,我本想問問師哥,但師哥早就同大夥兒喝得暈頭轉向的了。我看看碗裡師哥夾的魚肉也覺得味同嚼蠟,剛把筷子放在碗邊就有人按住了我的肩。
我一驚,一回頭,看到是葉先生,剎那間又笑了。
葉先生剪短了頭髮,看起來清朗了不少,他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在我身邊坐下,問道:“怎麼樣?沒有哪裡受傷吧。”
我搖搖頭,笑道:“沒有,蔣沐待我很好,在他那兒他總怕我磕著碰著,所以什麼傷都沒有受。”
葉先生點點頭,說:“那就好,我……我就怕他待你不好,你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
我低頭笑得有些苦澀,又抬頭問葉先生:“葉先生最近如何?”
“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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