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裡蔣沐回來得很早,進了屋換衣裳。張嬸那頭已經在把酒菜陸陸續續的端到花園裡,我站在陽臺看了看,月色皎潔,是比從牢房裡看到的美了許多,此時蔣沐換了衣服走過來摟住我的腰,柔聲道:“我們下去吧。”
往桌子上一坐,看到的就是紅酒牛排之類,紅酒在月光下晃動,像翻湧的暗紅血液,我心裡覺得有些厭惡,只得別開頭去看牡丹不看紅酒。
蔣沐坐下,只是稍稍一伸手就夠過來一隻牡丹,那牡丹看來也要謝了,蔣沐的手一碰到花朵,它就脫離了花枝落在了蔣沐手掌。
蔣沐把花托在手心,手指捻了捻嬌弱的花瓣,看著我笑:“看,還有沒謝的,本少將還沒賞,它怎麼敢謝完。”
我看了看他手上的花,淡淡道:“它又不是人,你還管得住它?”
蔣沐一點頭,“管得住管得住,不管怎麼說我至少也是像神一樣的存在啊。”
他就喜歡自捧,我不理他,繼續看牡丹。牡丹確實沒有謝完,鬱鬱蔥蔥的樹叢裡看得見零星的花朵,月色下的花朵顏色淡了許多,但又如同被罩上了白色的紗,朦朦朧朧,大有意境。我看的入神,有什麼東西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嚇了我一跳。
我仔細一看,是一把檀木扇。而扇子那頭,蔣沐拿著扇尾對我笑:“我買很久了,現在終於可以送你了,千萬不要嫌棄。”
我接過扇子,只是手一碰就知道這扇子不是一般的貨色。江蘇擅產檀木扇,以木好味香,做工精細而出名,而我手上寫把扇子應該全是其中的佼佼之作了。開啟扇子,只覺一陣幽香暈開,這香讓人覺得清爽,再看扇面,上面的孔雀雕得栩栩如生,翎羽之間的紋路也看得清清楚楚,不是名家之作定不及此。
我抬頭看蔣沐,蔣沐端起紅酒呷了一口,又道:“可不白送,你看這大好月色……怎麼著也得唱一段吧?”
我說:“我又沒說我會要這扇子。”
“嗯?”蔣沐一愣,“我說青瓷,你端端氣我是吧?”
我這才微微笑了笑:“逗你的,有這行頭,就是沒有這月亮我也止不住要唱一段。”
我起身,往花叢中一站,想好些日子沒有唱了,就蘭花指一比,掉了句嗓子:“啊———陛下———”
蔣沐看著我,手裡託著的紅酒都忘了放。我心裡暗暗地歡喜,這些日子雖然沒唱,可嗓子依舊響亮,這一唱,就來了興致。
“攜手向花間——”
我把扇饒了繞指向花叢——
“暫把幽懷同散,涼生亭下,風河映水翩翻。”
“愛桐陰靜悄——”
我記得我第一次見蔣沐的時候我就唱的這一段,我當時在臺上唱“攜手向花間”,然後扇子一指,就在云云戲客裡指上了他,看著他踩著鋥亮的馬靴坐到了前排。而如今,我面前就他一人了。
扇子舉到頭頂,另一隻手指向一邊———“碧沉沉———”
我腳下一個趔趄,蔣沐突然起身一把摟住我:“怎麼了?還是不舒服,那就別唱了,我們進去休息。”
我站直了抬頭看蔣沐,忍不住笑出來,“你緊張什麼?這是這一段戲的步法,要做一個沒踩穩的動作。”
蔣沐一挑眉,“這什麼步法,能嚇死人。”
他說完,看著他,看著看著真覺得站不穩了,手裡的扇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方。蔣沐才一皺眉,我卻雙手一把環住他的脖子,碎碎地念到:“蔣沐,我不想唱戲了,不想了……”
蔣沐身子一僵,把我摟緊,輕聲道:“青瓷,不用亂想,沒事的,什麼事都沒有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了,就是有,還有我呢。”
我心沉沉的,我摟著他不放手,過了一陣,才問他:“那事你是怎麼解決的?”
蔣沐頓了頓,說道:“你打 Johnny的事要是判罪也判不了死刑,但如果不走法律程式 Johnny估計會想辦法殺了你,如果法庭判你監禁,我就能把你換出來,我這麼想 Johnny也一定猜得到我的想法,雖然開庭時他已經被調離南京,但是他安排了人要秘密地將你置於死地,我救你出來那晚也正是他們行動的時候,我先他們一步救你出來,然後找了個與你體型相似的人代替了你。 ”
我驚詫:“可是……我的想象和那個人並不一樣……”
“所以我對與凡交代,那一槍一定要從後腦打下去,”蔣沐細細地給我解釋,“腦袋開花了自然就認不出來了。”
“而且你以後儘管在南京城裡唱戲,你被判刑的事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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