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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沐喝了口水,皺了下眉,有些奇怪似的揚眉:“我當時讓你等我的,你幹什麼去了?我到的時候四處找不到,然後就看見你閃進了那條巷子,你啊,才是裝英雄吧,老讓我操心。”
“這……”我一時無言以對,卻又不想承認他說的,雖然我不是裝英雄,只是處於一種救人的本能……我放好杯子,低聲道:“行了,是我理虧。”
蔣沐看了我一眼,片刻後伸手一把把我勾過來按住他胸口,笑道:“唉,你跟了本大爺就沒什麼好操心的了,我護你這是我的責任,而且……”
他驀地吻了下我的額頭,“你要是出事了,我該怎樣自責。”
我扶在他胸口,閉著眼感覺那話語裡的真情實意,感動二字已經不能形容我的心情,我抬頭親上了他的唇。
蔣沐笑著張開嘴讓我的舌探進去,探到一半他突然合嘴,惡作劇似地用牙齒固定住我的舌,我輕哼一聲表示不滿,他頓了兩秒才鬆開,鬆開的瞬間又緊緊吸住我的舌尖。我有些忘我地去感受他舌頭的律動,他趁這個空隙把手伸進了我的衣服裡,在我的腰間一陣愛撫。
我有些反應過來了,微微推了他一把和他分開。蔣沐笑:“怎麼了?”
我手指按住他的唇角不讓他說話,看著他額頭上的汗,嘆了口氣:“這事還是等你好了再做吧,現在……”
“現在挺好的啊,”蔣沐接道。我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力氣,手臂一用力,直接把我整個人拖上了床,一個翻身把我壓在身下,手指輕浮地揉刮我的臉,“良辰美景莫辜負啊,這好時光……”
他倒說起戲詞來了,誰教他的?我還是有些不願意,他這麼折騰胸口的傷口不裂開才怪。我有些氣憤:“你作死啊?傷口會裂的。”
蔣沐全當我的話是耳旁風,直徑撥開我領口的盤扣,把頭埋在我的脛間一路往下。我忍不住輕聲哼了兩聲,但又不敢動,怕碰著他的傷口,到頭來只能任他擺佈。
他這種人啊,真當要享受不要命。
到晚上的時候蔣沐整個人直接趴在了我身上,凌亂的被褥只蓋住了他半個肩膀,抱著紗布的胸口j□j在空氣中,隱隱約約滲出紅色來。我大吃一驚,剛準備幫他拉起被褥,他就吐氣道:“我不行了,要死了。”
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卻還有笑。
我看著他蒼白的嘴唇和微微凌亂的頭髮,是即氣憤又憐惜,撫了下額頭後氣不知道從哪裡出地狠狠捏了他一把,無奈道:“你就是個不要命的。”
蔣沐輕笑,說:“為你我就是不要命,你比我命還重要。”
我紅了眼眶,想這也算是幸運,無論怎麼樣他到底還在我身邊,聽肖副官說他因為擅自行動又救了葉先生,可能要給予處分,嚴重的還可能會降級,我知道像他這樣的人是不在乎級別的,但我心裡卻有些高興。
降級,降級,把他的級降光了才好,這樣他就是個普通人了,不用扛槍,不用穿梭彈雨,什麼都不做也可以,只要他和我在一起,我就覺得人生足已。
作者有話要說: 你就是個不要命的~_~你就是個不要命的~_~要床不要命~_~蔣沐,好樣的!(佩服佩服!)
☆、第五十六章 爆竹聲聲年關冷
民國三十八年(一九四九年),冬,年關。
“籲———砰!”
“哈哈哈哈……”一群小孩子拿著炮竹在街頭巷尾跑來跑去,爆竹的聲響被巷子無限放大,直刺人耳。
天空灰濛濛的,伴著隨風而起的枯葉,怎麼看都添了蕭瑟。但畢竟是年關,南京的城門還未大開,人們的歡喜之氣溢滿了城裡,西南大街上系起了鞭炮,還有寫了福字的大紅燈籠。聽說東柵欄那邊的店鋪通通可以便宜些買東西了。因為我想趁年關新做一件戲袍,也算是填個新件兒,所以特地問了小六子哪兒要便宜些,且做工還不差,小六子卻歡天喜地地告訴我:“今天門口賣的糖葫蘆甜得心都成蜜了!”
果然是小孩子,過年就是歡喜,有吃的,有玩的。我記起我小時候也和他們差不多,不過比他們還好的是有個疼我的師哥,年關唱堂會後剩下的糕餅師哥總是會偷偷留給我,那滋味,比糖葫蘆甜得多。
清晨一起來就看到師哥站在我門口,嚇了我一跳,笑道:“你這一大早的嚇誰?”
師哥嘿嘿一笑,把手抬高,我才看到他手裡拿著的紅紙,上面用毛筆寫了個和福字。
“昨天晚上特地去街上算命先生那裡求的,好著呢!”師哥誇到,一面拿漿糊塗到紅紙的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