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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什麼?”
“《長生殿聞曲》。”
“和誰一起唱的?”
“趙老闆……”
其實這些我都知道,就是聽從前臺傳來的嗓音我就知道了,只是聽別人說出來才能肯定那是真的。信與不信之在一念之間,只是這一念,能把人推進地獄。
我只有等。前臺的小鑼敲得歡快,隱隱聽到句………好記取新聲無限,只誤你把枕上君王。
我倒是當你能翻雲覆雨了?
待小鑼兒歇了,臺下的叫好聲大了,他們終於退下臺來。兩人一進後臺,不由被這莫名冷場的氣氛搞得有些尷尬。
師哥一愣,然後驚道:“青瓷你回來了?千漣說你……”
“我是回來了。”
我話是對師哥說的,看的卻是千漣。不用把師哥的話說完我也猜得出下文,大多不過是一些我不能回來唱戲的理由。
“只是我這才出去一晚上,一晚上也不稀奇吧?怎麼就回不來了?”
師哥連忙道:“可你是……”說著話的時候師哥的目光不由地移向蔣沐,臉上有些怒氣,“青瓷你昨晚去哪裡了?去做什麼了?”
四周一片安靜,安靜裡又帶著一片凌亂,眾人表情各有各異,吃驚的、看熱鬧的、恐懼的、冷漠的……但幸好還有一雙眼的目光是漠視的………替我漠視著別人。
蔣沐漠視著周遭的人走在我前邊不顧眾目睽睽握著我的手,雖然他的表情是冷漠的,但我覺得昨晚的溫存又回來了。
我環視了一下四周,語氣加重了三分:
“你們倒是說說!你們做什麼了!揹著我做什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三章 一乘一騎西南行
我說的是“你們”,實際上是說給師哥和千漣聽的。我有些埋怨的是師哥竟然聽信千漣的話,憎惡的是千漣竟然唱我的戲!
我的戲就是我的戲,還輪不到給別人唱的地步。
千漣那張油彩粉飾過的臉一臉淡漠,他伸手理了理耳間的鬢花,慢慢悠悠地說道:“不就唱了你一場戲嗎?你不也唱過我的嗎?還不止一場。”
我笑,“是,不錯,我是唱了你的戲,可崔鶯鶯就是崔鶯鶯,一輩子都成不了楊玉環。”
千漣理鬢花的手一頓,油彩下的臉色不知換了多少,但可以看見那些油彩在他臉上的扭曲,如平靜地水面被扔下去的石子砸出的漣漪,一圈,兩圈,三圈,一圈又一圈,最終積成一個浪頭,不能翻江倒海至少能拍遍沿岸的浪頭。
千漣突然把鳳冠取下來,往地上狠命一摔:
“是!青瓷你了不起!你是角兒!南京城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紅角兒!”
“可憑什麼!一個戲班子出來的,同樣捱打捱罵練出來的,憑什麼你是角兒!”
“我捱過的打比你少?我受過的痛比你輕?不公平!不公平!”
珍珠摔散的聲音在千漣停下來喘氣的片刻格外清晰,咚咚嗒嗒就像是菜刀剁肉泥落在砧板上的聲音,只是那刀不是落在砧板上,而是落在人心讓,一刀又一刀,把人砍得遍體鱗傷。
腦袋裡突然出現了那個多年前的畫面,如血的夕陽裡,那個碩大門框裡鑲著的瘦小的人,還有他手裡緊緊攥著的那塊碎花方巾。心不由地軟了。
我看著千漣,平靜道:“這就是命,千漣,這就是命。”
“我才不信命!”
千漣大吼一身,不顧班子裡的人都看著,兩三下就脫下了戲服,只穿著裡面白色的褻衣就往外走,剛要過蔣沐身邊,卻被肖與凡上前一步一把抓住。
千漣抬頭看著肖與凡,他的眼睛更紅了,但他又不說話,他只是露出極為憎惡的神情,張顯著他的不滿。
肖與凡定定地看了他幾秒,然後突然拉起他的手要同他一起走。
卻突然被蔣沐伸手抵在肖與凡胸前。蔣沐皺眉,“事情還沒有說清楚,怎麼能走?”
整個班子的人都嚇得不行,四周是颼餿的冷氣。
肖與凡不回答。
蔣沐瞟了眼千漣,道:“他要同青瓷道歉才行。”
氣溫更是低到不行,我看著蔣沐心裡不是個滋味,他幫我出頭我是高興,只是這高興裡總有些酸楚。為千漣而生出的酸楚。
我剛要說算了吧,就聽師哥吼道:“禧福班子的事輪不到外人來管!”
蔣沐卻微微一笑,堅持說:“他應該和青瓷道歉。”
我看見肖與凡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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