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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對你不聞不問的陌生人，我可是你枕邊人，知道嗎，你的心思我怎麼會看不出來呢，每晚總說夢話，還口口聲聲叫媽媽，真是的，還不如兒子呢。”

“真，真的嗎，呵呵，我還真不知道，你怎麼不早說呢，是不是吵到你了。”原始有些小尷尬，臉上浮現出了從未有過的潮紅，還真不是一般的丟臉。這種事還真沒有人跟自己提過，也是，在很早以前就自己一個人睡了，那時候舅舅為了照顧病弱的爸爸，甚少管過自己，就連那些男男女女的情人也是從來不曾跟他過過夜的，也只有端瑞，自己的心肝寶貝瞭解自己。

“你不要轉移話題，原始，你實話告訴我，你有怪過你爸爸或是舅舅嗎？我想知道，我是你的愛人，我想為你分擔點，你不要隱瞞我。”原始看著端瑞那雙嬌羞又嗔怪的眼神，一下子心軟了。

“老婆，說實話，其實我一直都沒有怪過他們，雖然有想過自己的母親，可她到底是因為我難產死的，爸爸說，媽媽在死之前說一定要照顧好我，那是爸爸欠她的，而他的哥哥，也就是我的舅舅沒有錯，所以不要因為她而恨舅舅，如果可以要和舅舅一起撫養我，媽媽在另一個世界也會祝福我們。”

“原始，你媽媽是我見過最偉大的女人，他是個好妻子，也是個好母親。”

“是嗎，但我卻覺得她傻，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毀了一生的幸福。”原始深深地埋進端瑞的脖頸裡，像個無助的孩子，其實他也只不過是剛滿17歲的少年而已。

“再聰明的人一旦遇上了真愛，就會變得很傻，愛了就是愛了，誰又能說誰對誰錯呢，你媽媽為愛毀了一生，你爸爸和你舅舅又何嘗不痛苦呢。”

“呵呵，是呀，逝者不會再活過來，可活著的人終究要活著，爸爸和舅舅也早該過得快樂一些了，只是爸爸似乎還是解不開這個結，媽媽說過舅舅不欠她的，可舅舅卻是欠爸爸的，一次的背叛換來了三個人的不幸，咳，還真是可悲。”原始吸了吸端瑞身上的特有氣味，似乎這樣才能平息一些內心的躁動。

“誰說是可悲，如果不是這樣，怎麼會有你，那我就不會遇見你，不會遇見你，怎麼怎麼會有兒子呢。”端瑞越說越小聲，彷彿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一下子羞紅了臉。

原始見此情景，真是又驚又喜，沒想到自家寶貝這麼會安慰人，嗯，效果不錯“嘿嘿，老婆，你臉紅了呦，你說的太對了，如果不是他們，怎麼會有咱們兒子呢，要不咱們在生一個，也不枉費他們一片好心。”

果然流氓就是流氓，你別指望他一下子能變成良民。

原始這幾天被舅舅叫去處理公司的一些事情，端瑞閒著沒事幹，想出去溜溜，剛下樓便看到歐陽明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茶几上的咖啡沒怎麼動過，已經不冒熱氣了，可想而知他呆了多久。

“爸爸。”端瑞小心翼翼的叫著，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答應自己，如果不回答就離開吧，打擾到長輩休息可就不好了。

“嗯，是小瑞啊，怎麼下樓了，快坐下，想喝什麼，讓張媽去倒。”歐陽明聞聲睜開了眼睛，臉上雖顯得很疲倦，但眼角的笑意還是很溫和的。

“不用了，我在樓上已經喝過了，爸爸，您看來很困的樣子，為什麼不去樓上休息呢。”端瑞看著這個時而熱情幽默時而沉靜傷感的公公，不知怎地，就是很心疼。

“呵呵，我就是這樣，動不動就犯困，一身的病，就算躺上一天，也是這種病怏怏的樣子，與其在床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出來走動走動，怎麼，你是要出去嗎？孩子呢？”

“哦，寶寶剛睡下，我也是閒的沒事想出去走走。”端瑞不知怎的，很想和原始的父親好好聊聊，也就沒有動身再走。

“嗯，這樣啊，那你出去溜溜吧，年輕人是應該走動走動，別到時候像爸爸這樣想玩都沒這力氣了。”

“哪有，爸爸只是病沒完全好所以才這樣的，您應該往好處想，原始說你這多半是心病造成得，要不然早就好了。”端瑞有點小激動，倒不是因為歐陽明嫌自己老，而是不想在看著這兩個明明相愛的人在彼此的折磨對方，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那麼就讓自己這個旁觀者好好開解開解。

“呵呵，你這個孩子還太小，有些事，不懂。”歐陽明聽著比自己小一輩的年輕人教育開導自己，也不惱，只是有些事情，哪是能想想就能想明白的呢。

“我才不小了，我連孩子都為你們歐陽家生了，您還嫌我小，歐陽原始都跟我說了，您是因為舅舅的背叛和對原始媽媽的愧疚才得的心病，不是嗎？”端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