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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柳氏門族的人給命斷清河。那英姿瞬發,絲毫不蹙眉。那些人在他手裡就如螻蟻一般,輕而易舉便捏死了。”
“哇……看來那秦樓之主確實並非浪得虛名。柳氏如此龐大的家族都被他舉手之間便滅了盡。”
“他才這麼年輕啊。難怪說他是秦樓歷代來最為傑出的一位。”
“那接下來呢?”
那說書的男子微微一笑,從雪白衣衫裡掏出了一個漆紅色的木匣子,似乎比上一會的大了一些,放在桌上,用手指叩了叩。
茶客會意,紛紛拿出碎銀放進木匣子裡。
見銀兩漸漸把匣子裝滿,那白衣男子莞爾一笑,手裡的摺扇一樣,繼續把故事說著。
“有一件事小生一直感到頗為奇怪。那堂堂秦樓之主,坐擁了半個天下,那身手大家定是皆心照不宣。只是,無論哪次他的外出,都是坐在輪椅上,身上用厚厚的狐裘裹著。他既非瘸子,又不是殘廢。為何成日依靠著別人才得出門呢。”
“為什麼呢。”
“小生上回說過,秦夢與一生下來便體虛,百病纏身。三十個年頭都不知道活不活的了。如今看來,連出門都要倚靠著別人,怕是這位年輕的樓主,命在旦夕了。”
“啊……”
那白衣男子卻一直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這個人物,如今就坐在茶館某一角落裡,雙目有幾分冰凜,臉色有幾分慘白。卻也平靜地聽著。
“樓主,是否要屬下去阻止那個說書的繼續胡言亂語。汙衊了樓主聲譽。”
秦夢與抬起手阻止了隨從,臉上平靜說道:“他說的也是事實。白梧,鳳桐,你們去打聽打聽,這說書先生什麼來歷。”
“是。”
茶館外那連驟的聲音漸漸歇了下來,伴隨一絲絲清風,把簷子的水珠吹落。淡淡的光暈投了下來,柔柔金光灑在那青色的衣衫上。秦夢與抬起手遮了遮光線。
“天晴了,下個雨天再會吧。”說罷,那白衣男子將木匣子一合,搖著摺扇走出了茶館。茶客也隨之散了去,茶館在瞬間裡變得冷清了起。秦夢與安靜地坐在角落裡,縱使身邊是人來人往,他卻依舊感到那麼孤單。
半響他站起身子,拾起靠在輪椅邊的一把傘,默默走出了茶館。
塵世太鬧,秦夢與選擇了僻靜,折過繁華,來到一片滴水的巷子簷處,放眼望去,青灰色的巷子,透了點雨後的氣息。陽光照不盡這個地方,微微斑駁了那陳舊的青磚灰瓦。這裡只有滴水的聲音,不如外頭那般鬧。
恰恰合了秦夢與的意。他走在巷子裡,步子很輕,他看著地面的青石板,坑坑窪窪集了水,倒影出了他那張清麗冰冷的容顏。
他突然停下了腳步,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倒影。柳眉明眸,修長的手指撐著一把青紙傘,傘上綴染了朵朵青花。廣闊的青袖垂著,露出他纖細的手臂。
他是少見的一代佳人,美貌便連鶯燕見了都要慚妒。只是,他不懂得利用這份生來的恩賜。總是將它冰封起來,漠視這個塵世。讓所有死在他劍下的人,都驚駭了他這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他也很想舒心地去歡笑,很想擁有常人的喜怒哀樂。只是,他的身份不允許。
如果他在敵人面前微笑了,定會招來鬆懈狀態。身於王者至尊,他的每一步都是驚心的。不敢有半點差池。再說,除了秦夢如,他沒有另一個朋友可以讓他哭與笑。他所面臨的,都是對他造成威脅的人。
秦夢與微微嘆了一口大氣,看著自己的倒影。好似有幾分思索,雙瞳裡好似閃過一絲愕然,白皙的臉上淡淡紅暈。他把身子俯下了一點,對著那清澈的水窪,眉目輕挽,唇角輕揚。他笑了……
他的笑每次都是曇花一現,很快就散失了去。他很快地直起身子,看著巷子分岔怒道:“誰!”
只聽一陣哽咽,一個怯怯的身子探出了半個身子,驚恐地看著他。
只是一個孩子。
秦夢與眉頭一緩,看著那個孩子:“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裡,是我住的地方。”
“你住的地方。”秦夢與四周看了看,無瓦遮頂,無門擋風。這孩子分明是一個露宿街頭的拾荒者。看來不是這個孩子侵犯了他,而是他闖入了人家的地方。
秦夢與抿了抿嘴,轉過身子欲要離開。卻不料衣襟一緊,他一愣,那孩子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腳邊,跪坐在地緊緊拉住了他的衣衫。
“哥哥,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請哥哥行行好,給我一些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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