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長長的頭髮披下,遮住了半張臉,露出的部分也刀疤交錯,呼吸微弱,幾乎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若不是刑部帶上來的,倒真看不出來是那天光彩照人、神采奕奕的司儀。
恕己正欲伸手,拂開他半面長髮,只聽右都御史怒喝一聲:“大膽!”,他這突然發聲,別說恕己,就是恕鉞也被驚動,側目相對,話才出口,他方知說錯了,到底是官拜正二品,腦子一轉,又道:“大膽罪人,見帝竟不跪拜行禮!”
司儀身後的侍衛一腳踢向他的後膝窩,他身子一傾,便跪了下去,恕己從他入殿起,就一直盯著,看了剛才的動作,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不對,卻又想不起來,正欲細想,那刑部侍郎竟開始念起司儀畫押的罪狀——罪人嚴氏,妄圖加害當今鉞帝,於一月十四日城外殺害原司儀,冒名頂替,此乃弒君,禍連九族之………大罪!某自知避無可避,只求全盤托出,方減罪行,護我家族老少。
此時,眾人額上便落下汗來,一月十四,誰都知道那是什麼日子,就算是想封鎖訊息都沒有辦法,那不正是鉞婕妤背賜腰斬之日,他們偷偷瞄了幾眼恕鉞,發現他一概如常,絲毫不為所動,不由想起了監刑者——眾人眼光都落在恕己身上——正是當今太子。
“不知此事為何傳我前來,如罪狀所說,和我並無關係。”恕己抬頭,眼芒微掃,一一看過眾人。
“太子別急,這話,還沒說完。”刑部侍郎展顏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假假真真假還真
卻說前日,刑部大牢——
“哈啊——”守牢門的一個年輕兵疙瘩耐不住睏意,伸了個懶腰,就想睡去,一邊的另一個小兵見他想撂下自己不管,馬上就要去會周公了,心底大怒,揪了草堆裡的一根狗尾巴草,放到他鼻子下面一陣撓,那人伸手撓了撓鼻子,囔囔幾句,轉過身又睡,拿草的那位真是有毅力,跟著他轉,你翻身,他就跑到這一邊,你再翻,他又轉到另一邊,樂此不疲,睡覺的那個許是真怒了,伸手想打,摸了半天摸不到,眼睛瞬間就張的老大,忙起身檢視,才發現他在桌前睡得正香,鼾聲肆虐,剛想驚呼,從牢裡就傳出了聲音,“我說那邊的,哎,對,就是你。別想了,這還真沒鬼,就是那邊的小哥逗你。”
鼾聲瞬間斷了,被捉弄的官兵大罵一聲,撲上去就是一拳,連打了十幾下,發現他竟然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霎那間大驚失色,以為自己下手重了,收回拳頭,才發現上面竟然帶著濃稠的血,他生性膽小,這一下差點眼白一翻,昏過去,這時才發現門口有人,目光上移,那張臉好像在哪見過,隨後,白光一閃,整個人栽進草堆裡,再也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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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提起這件事,莫不是想說,就我這個沒什麼力氣,也沒什麼膽識的皇子,能夜闖素稱天下第一牢固的刑部大牢,還能滅了官兵,難不成我還準備在那裡搶人做太子妃?”恕己這句話可以稱得上是毫不加掩飾的嘲笑了,那刑部侍郎倒真耐得住,下了高階,一步步走向恕己,雙目平視,一眼看去甚是機敏,“當然不是,否則,我相信太子您,也不會在這裡了。”當他離恕己只有三步遠時,如是說,“此人,我相信太子比我更為了解。”
“我平生最不愛賣關子。”恕己斜睨他一眼。
“那好,我便明說了。此人正是太子身邊侍衛,名曰——浩宇。”
此話一出,高坐其上的幾人眉頭皆是一皺,浩宇也呆了片刻,似是驚訝道:“你是說……浩宇!”
刑部侍郎笑看跪在地上的司儀,道:“是。”
恕己當即辯駁,“不可能!當時浩宇絕不可能在場!”
眾人見他這話說的異常果斷,就連一直襬弄指甲,表示對此事毫無興趣的大理寺卿也失聲道:“你為何如此肯定?就算他是你的侍衛,但你也不可能隨時掌握他的行蹤。”
恕己聽後,似有些扭捏,侍郎見狀,知道此事難言,便又走近兩步,恕己一個深呼吸,耳根都紅了,耐不住催促,只能湊近他的耳畔,一番耳語下來,就連侍郎的臉也紅了個透,眾人只覺奇怪,恕己卻像了卻一樁心事般,眉宇間盡是放鬆,甚至笑道:“侍郎可別告訴別人,某擔待不起。”又是一個深呼吸,調笑道:“侍郎這一身香氣,都比得上前朝太子香妃了。”引得刑部侍郎差點一個趔趄。
右都御史就當沒聽到最後一句,問道:“何事?快快說來,莫不是你們想勾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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