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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雅江微微睜開眼:“你待如何?”
金小翔羞澀地垂下眼:“雖然是哥哥強迫我的,不過我也願意。哥哥會對我負責嗎?”
盧雅江瞧著他這模樣,心中五味雜陳。從前金小翔對他撒嬌,他有時厭煩,有時恨自己為何會有如此不成器的弟弟,然而此時此刻,他心底油然而生一種莫名的愉悅感和強烈的違和衝擊感,從頭到腳每一個毛孔都酥麻了。高晟風嬌羞地對他撒嬌?要他負責?
盧雅江從喉嚨裡擠出聲來:“嗯……嗯。”
金小翔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這是……同意了?”
盧雅江無法再經受更多刺激,復又閉上眼睛:“你讓我靜一靜。”
金小翔也已經靈魂出竅了,乖乖安靜下來。盧雅江的反應太奇怪了,難道……他喜歡□型的?!
盧雅江突然伸出手扯了扯金小翔的胳膊,金小翔以為他要說話,遂彎下腰將耳朵湊過去。然而盧雅江卻出手勾住了他的背,手掌緩緩在他背上摩挲著。曾經有很多個夜晚,他就這樣滿懷虔誠的偷偷摸著高晟風的背,期望他醒來,又害怕他醒來。是的,不會錯的,這個人就是高晟風,無論他們有多麼的不相似。
金小翔眼睛瞪的都快脫眶了。
盧雅江突然收回了手,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只能逃避。
這時樓道里響起了腳步聲,是燕柳帶著大夫回來了。
盧雅江只是因為疲勞過度而起了燒,他是習武之人,身子骨原本就比常人硬朗一些,故而大夫給他診治之後,開了幾帖藥,盧雅江只吃了一貼,睡了大半天,到了晚上就全然的好了。
睡醒之後,他草草洗漱一番,走到窗邊透風,卻看見金小翔和燕柳並肩坐在樓下,正在說話。金小翔不知說了什麼,燕柳突然抱住了他的胳膊,撒嬌也似的晃了晃。金小翔試圖把胳膊抽出來,但是燕柳不依,整個人扒到他身上,雙手大張,摟住了他。
“吧嗒!”盧雅江捏斷了窗欄,迅速關上窗躲回了房間裡,怕被金小翔發現。
此時此刻,盧雅江終於開始後知後覺地生起氣來了。他對高晟風一腔熱忱,高晟風對他懷的究竟是什麼心思?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愚弄他?韓騁、楊仁和、金小翔的出現難道都是為了考驗自己對他的忠誠?他還找了許多漂亮的少年在山上,當著自己的面與那些少年有親密舉止,也是誠心氣自己?
他難道只是為了逗自己玩?看著自己為他的各個身份生氣、苦惱、傷心、痛苦……原來自己這麼久以來的喜怒哀樂在他眼裡都只不過是笑話!
盧雅江氣的微微發抖,跌坐在床上,扯過被子矇住自己的臉。高晟風究竟為什麼要如此戲弄他?各個身份的那一聲聲喜歡,原來都只為了剜走他的心……他也是有心之人,他也是會痛的啊!
盧雅江又走回床邊,輕輕推開窗戶的一角,向下望去。
金小翔和燕柳還坐在樓下,燕柳神情歡欣的說著什麼,金小翔一手託著腮,另一手拿著狗尾巴草,低著頭逗螞蟻。
盧雅江想,燕柳大約是早就知道了金小翔的身份的,故而才肯一次次幫著他做戲欺瞞自己。若只是高晟風戲弄他,也就罷了,連別人也知道,就只有自己一個人被瞞在鼓裡,便讓他覺得無法忍受。燕柳對於高晟風來說,究竟算什麼人?他們如此之親密,難道說……
此時此刻,樓下,金小翔快被燕柳煩死了。如若不是燕柳天生方向感過人,對他尋找月見草還有用,他大約會忍不住拿刀割下燕柳的舌頭。
燕柳道:“你教我上乘武功吧,求你了。我也好想像你一樣厲害,一個人打敗那麼多人。你就是天寧教的教主吧?你在江湖上可有名了,我要是有你一半,我就知足了。”
金小翔冷冷道:“你求我我就教?你入我天寧教了?”
燕柳道:“可以啊,我加入你們天寧教!”
金小翔一愣,沒好氣道:“你想加入就加入,你是教主我是教主?我告訴你,加入我天寧教,是要經過重重考驗的!”
燕柳忙道:“什麼考驗?”
金小翔道:“先用鐵水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再用沙埋九九八十一天,你能活下來,我就讓你加入我天寧教。”這話自然是胡扯,天寧教的教徒,基本都是自幼被長老們撿回來的無父無母的孩子,從小養起,故而能保證教徒的忠誠。
燕柳撅起嘴道:“你騙人,怎麼可能活得下來。”
金小翔冷冷道:“我說了算你說了算?”
燕柳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