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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別人千辛萬苦才從長安帶來的……」
原來哥舒翰和薛鈺早就認識,任青家裡遽變,父母都被陷害入獄,薛鈺帶著任青好不容易逃走,只想在這邊陲小鎮隱姓埋名,保得甥兒平安,不料哥舒翰此次前來,竟特地從長安帶來了任青母親唯一的遺物,破碎了的羊脂白玉佩。
薛鈺擔心自己這個個性偏激的甥兒見了母親遺物又想不顧一切去報仇,不料任青見了,臉上竟然沒有絲毫表情,默默的收起玉佩就乖巧的回房。薛鈺雖然知道孩子行為有點不妥,但是和哥舒翰還有要事商談,一時之間也顧不上去安慰任青了。
可任青終究只是孩子,個性雖然要強,但是睹物思人,想到母親生前的慈祥和藹,對自己的百般疼愛,便不禁悲從中來,再也忍不住,獨自一人在房中飲泣。
而聽見安笙說再也黏不好了,心裡更加難受,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往下掉。 安笙見他哭得傷心,也慌了,抓了抓頭,邊想邊道:「雖然可能是黏不好了,不過……說不定能修修,做成別的東西,也能佩戴的。」
任青立即看向他,「能修?」
「嗯!」安笙使勁的點頭。
任青這才漸漸止住了眼淚,凝神看了安笙半晌,從懷裡掏出一張錦帕,把碎玉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然後放到安笙手裡。
「給你。」他雙手緊緊握住安笙的手道:「一定要修好!」
「我一定會的,你放心吧!」安笙笑著回答。
見對方笑得燦爛,任青伸手擦去淚水,嘴角也終於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第三章
西疆的月亮,似乎比長安的分外圓。靜靜的高懸在漆黑的夜空之中,輕柔的灑下清澈又無情的月光,冷眼旁觀著世上一切的悲歡離合,命運的反覆無常。
任青仰頭看著窗外的明月。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含冤莫白的父親,此生此世,要怎樣才能沈冤得雪?
他還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總是帶著和藹笑容的母親,那麼纖細柔美的人,到底是怎麼樣承受住突如其來的不幸的?
而自己的未來又將怎麼辦?
是順從的如薛鈺舅舅所願,平靜的在這邊陲小鎮過完一生,再不去想報仇雪恨的事情?還是窮自己一生的力量,洗刷父母的冤情?
任青忽然有點不知該如何抉擇了。
他茫然的再看了看窗外靜謐的明月,然後低頭看向身邊。
安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沈沈睡去,就蜷縮在自己身旁,雙手還緊緊握著之前給他的碎玉,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全無防備的模樣。
任青一手支腮,靜靜的看著那張安詳的睡臉,也緩緩的笑了,然後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撫上了他那細嫩姣好的面頰。
觸手溫潤如玉,竟讓他覺得莫名的心安。
凝神看了良久,任青緩緩俯下身去,輕柔的吻上了安笙的雙唇。
如花瓣般嬌嫩柔軟,一吻之下竟是滋味大好,任青忍不住用力幾分,貪戀的親吻,半晌才戀戀不捨的放開,手卻緊緊握住他的手,依偎著躺下,慢慢閉上了雙眼。
當胡言心急如焚的找到任青房裡時,和薛鈺等人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床榻之上,任青與安笙手握著手,相互依偎著,睡得正酣,臉上都帶著笑意,彷彿正沈浸在美好的夢境之中。
胡言見狀,瞪眼看了很久,原本滿肚子的擔心與怒意,居然被眼前安詳的一幕給徹底打消了,只剩下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該叫醒安笙的好,還是就讓他這樣在別人床上繼續睡下去。
薛鈺也驚得半天合不攏嘴。
他知道鄰家這個小波斯人在任青心裡的地位不太一般,卻是怎麼也沒想到,戒心重得連自己這個有著血緣關係的舅舅都親近不得的任青,不但任由安笙睡在他身邊,還一臉安心毫無防備的表情,全然的信任,甚至……縱容?
薛鈺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見了,驚愕的回頭,正好對上胡言同樣驚愕不已的目光,兩人愣愣的對視一眼,然後很默契的輕手輕腳退出了房間,薛鈺還體貼的關上了房門。
在這之後,兩家似乎也預設了,對安笙沒事就翻牆視而不見。
本來安笙是辛苦的踩著那搖搖晃晃的粗木頭梯子爬上牆頭,可是不知什麼時候,那粗糙的木頭梯子被胡語一聲不吭的換成了結實的踏梯,還體貼的在對方牆邊也放了一個,方便安笙從牆頭翻下去。
再後來,兩家緊挨的牆上,就開出了一扇小門,更方便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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