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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洪水就要來了,而且肯定在這裡決口。我要你現在遷移百姓,是為了保住人命,要是真到了洪水來了,就來不及了。
大人,要是您想遷移,那風零渡口旁邊的幾個縣肯定是災區,您為什麼不去遷那裡的百姓,反而來遷這裡的。您這裡簡直是草菅人命。要真的決了口,那裡的百姓活不了,那時可就是大人的末日了。
我聽他們吵的正凶,在看了看這堤壩的走勢。風零那裡是堤壩阻水最吃勁的地方,每年那裡也是最重要的地方。雍崖為什麼捨棄那裡而遷移朝歌的百姓呢?按理說,朝歌這裡即使是決了口,也不至於淹到這裡來,難道是,……
他想在這裡挖開大堤,引洪水流到這裡來,從而減輕風零那裡的壓力,以保證大堤不決口。
看來,雍崖是奇才。
你,……
太守大人,我是總督。
大人,如果你一意孤行,倒行逆施,即使你是鎏蘇上將軍的家人,也保不住你。
我十年寒窗,科場應試,這烏紗是我憑本事得來的,不是憑了什麼關係。
那是大人的事,我們說的是治河的事。
好,就說治河,我的命令,你敢不執行?
大人,那得看天理了。您這樣是無理取鬧!下官有要務在身,恕不奉陪。
說完,轉身走了。
毓,你在看什麼?
雍崖憤憤不平的看著他的背影,問我,因為我也看著朝歌太守。
他,風骨很硬,敢頂撞你。
他呀,是個好官,從不貪財,即使現在他也是家徒四壁。作為繁華之都的太守,竟然不取俸祿外的一兩銀子。為官很是愛民,沒有什麼把柄在別人手中,所以作官什麼也不怕。是個好官,但他為什麼就和我過不去呢?
離汛期還有多久?我問他。
啊,他遲疑了一下,還有兩天。但今夜就有大雨了。
我決定幫幫他,我不想看他單純的思想就這樣改變,世界上本來沒有什麼對錯,並不是一個好官就可以做出好事情來。
雍崖,今夜帶著朝歌的駐紮官兵把這裡的百姓全部拉走。不走的即使是燒房子也拉走。另外再派一隊人,在大堤下面等待,明天開始埋火藥,等洪峰一到就炸開缺口。至於那個太守要是聽話就留他一命,不然直接斬殺,就用這劍就可以。
我說完,把瑤光劍給了他。
什麼,你?……
他是個好官,可心術不正。
你,到底是誰?
我就知道他會這樣問,因為這樣的話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說出來的。
不要問。
他看著我,漸漸的,由疑惑轉為了瞭然。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從酒樓上的時候我就應該知道是你了。
我微笑,我們見過的,不過我即不白胖,也不富態,就是這樣一付虛弱的樣子。
見笑了。
他到是真的灑脫,沒有窘迫,也沒有諂媚和,恐懼。
夜晚果真如我想的,幾乎可以用天怒人怨來形容。硬被逼的離開自己生活了很多年的家實在是不近人情,而且這裡不是災區,甚至從來沒有聽過洪水。
總督大人,你這是作孽呀。
朝歌太守跪在大堤上,死活不讓動手。
我身為一方的父母官,要保這裡的平安呀。
他的身後跪滿了百姓。
大人,再這樣下去會激起民變的。
雍崖的親兵很是擔憂。
太守大人,再這樣拖下去,後天洪水一到,大堤一決口,整個中原就處於一片汪洋之中了。你要顧全大局。
可這裡也是黎民百姓呀,你也不能不顧及他們呀。
我眼看他們已經爭的不可開交,抽出了手中劍,指在太守的身前。
他們頓時都不說話了。
你能說自己沒有私心,你這樣也不過是一個沽名釣譽之徒,用自己的清廉來贏得小民百姓的崇敬。說什麼保一方的平安,可真要是決口了,整個中原就有多少人陷入汪洋之中,這些你想過嗎?
書讀了這麼多年,聖人的道理半分沒有理會,滿腦袋想的是自己的清譽,就你這樣自私自利的人,上虧對蒼天,江山社稷,下虧對黎民百姓,如何為官,要你何用?
越說越激動,上虧對蒼天,江山社稷,下虧對黎民百姓,如何為官,如此的順口,如何為官,如何為王,難到這些都是我心中早已經想過了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