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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大腿要磨破了麼?我還沒幫你捂呢,這麼急穿好衣服做什麼?”
穆子石懶懶道:“算啦,明天回城再說罷,你粗手笨腳的,本來沒破皮,或許就被你擦破了。”
齊無傷擰了個熱騰騰的毛巾,逼近前來不由分說的就動手扒褲子,穆子石嚇了一大跳,被火燒了尾巴一般,翻身就想爬起來,可惜他遇上的是齊無傷,玩兒似的一隻手就輕輕鬆鬆的將他重新壓倒:“趴好!”
穆子石又笑又怒,蹬著腳叫道:“放開我……小心我寫摺子參你!”
齊無傷聽這話說得稀奇,笑道:“好啊,不過你參我什麼?”
說著順手扯下褲子,見大腿內側果然略有些腫了的模樣,顏色也是粉中透紅,不由得心疼道:“你也就參我的本事……瞧瞧,你渾身上下除了腦袋,都是中看不中用。”
穆子石恨得牙癢:“你連腦袋都不中用!跟你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有辱斯文……”
啪的一下熱毛巾貼上了腫痛之處,也不知是舒服是難受,穆子石打了個顫,眼圈都紅了,噝的一聲,忍耐的咬牙切齒:“你輕點兒!”
齊無傷道:“不許嬌氣!”
手下動作卻更加輕柔了幾分。
既然他沒皮沒臉沒羞沒臊到這等地步,穆子石也就覺得沒什麼可在乎的了,乾脆任他所為,整個人懶得沒了骨頭,昏昏欲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感覺他粗糙的指腹細細的碾過一處肌膚,迷糊中略感不安,輕輕掙動了一下,只聽齊無傷的聲音低沉得古怪:“子石,這裡怎麼有傷?”
104、第一百零二章
穆子石似乎沒聽清,低聲道:“我要睡了。”
說完拽過一幅薄氈,閉上眼,呼吸卻如同弓箭下的小獸,急促而破碎,緊張得一觸即潰,只覺身後齊無傷的目光如有實質,穿透了皮肉骨骼,硬生生杵進心裡。
齊無傷追問道:“很嚴重的燙傷……到底是誰傷了你?怎麼會傷在此處?”
穆子石澀聲道:“我不記得了。”
自欺欺人刻意遺忘的往事,像是一隻洪荒異獸張牙舞爪而來,輕而易舉的摧毀緊鎖的記憶閘門。
怎麼會不記得?那日正是舒敬山的祭日,哥舒夜破瘋狂得完全不似人,連自己都奇怪為什麼還能活下來。
那燙傷就在大腿根的內側,清清楚楚的鏤刻在記憶最黑暗的深處,即便竭盡全力的想埋藏想剜掉,也活像一個地獄裡的噩夢,陰魂不散,永生永世的忘不了。
供在靈牌前燒得正旺的一大把香,滋的一聲灼傷皮肉時的羞恥與痛楚,哥舒夜破的狂笑,血紅的雙眼,淋在傷口上的滾燙燈油,像是騾馬被打上烙印一樣,走投無路求生無門……
那樣可怕的凌虐侮辱,被徹底擊垮的哭喊求饒……自此在他的床榻上,穆子石再沒有一絲尊嚴,只剩下一具予取予求的身體供他淫樂。
怎麼可能不記得?
但為什麼偏偏是齊無傷看到了這記燙傷?偏偏是他來問自己?
心中恨得滴血,又惶恐得想要發瘋,身體不能自控的劇烈顫抖,如風中落葉。
齊無傷見情形不對,習慣性的就想伸手將他抱起,誰知手指剛碰到他的肩,穆子石卻遽然而起,厲聲尖叫道:“滾!”
齊無傷一驚,柔聲道:“怎麼了,子石?”
穆子石眼瞳墨綠瑩瑩,眼神兇狠得彷彿與他有血海深仇:“別碰我!”
齊無傷隱有所悟:“好,我不碰你……不過你總得告訴我……”
穆子石厭惡的叫道:“我不記得!我說了不記得!”
看他這般任性不講理,齊無傷心口生疼,已影影綽綽猜到了傷口的來由,言語間卻一派輕鬆,道:“不記得便不記得,又不是什麼大事,軍營裡多少也有些……我都明白。”
穆子石狐疑的看他一眼:“你明白什麼?”
齊無傷眸光深邃,輕聲道:“舒破虜是不是?”
穆子石渾身一震,眼眸中滿是濃烈的恐懼憎恨,驟然崩潰著胡亂哭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怎麼對我……我又不是七皇子,也沒有害死他的家人……我怕他……”
短短几句話,聲音已是撕裂般的暗啞:“你為什麼非要逼我想起來?”
得到確認,雖然是最壞的那種可能,齊無傷反而平靜下來,甚至有幾分若無其事,一手摟過他單薄的肩,一手幫他擦眼淚:“不就是被他欺負過麼?又不是天塌下來了……我以齊無傷三個字發誓,他若不死,我就萬箭穿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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