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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這十種缺陷,於你與鄰戲又有何用?”
“兄言,賢者用智,慎用力,當缺陷明顯的時候,抓住時機,即可四兩撥千斤。對於勇敢而輕死者,可激怒之;急躁而急於求成者,可持久而拖垮之;貪婪而好利者,可賄賂之;仁慈而流於姑息者,可騷擾疲憊之;聰明而膽小怕事者,可脅迫之;誠信而輕信別人者,可欺騙之;廉潔而刻薄者,可侮辱之;多謀而寡斷者,可突襲之;堅強而剛愎自用者,可算計之,懦弱而依賴別人者,可愚弄之。”
“國之大事,存亡之道,命在於將!不可不慎之!汝兄之法,過於矯飾了!”縱使劉慎言說得十分有道理,於澤倏卻不願劉篤行掌其精髓……劉慎言是個變數。
“何?”劉篤行見頭次和外人說兄長的主張竟然被否認,心中有幾分困惑。
“為將之道,智、信、仁、勇、嚴缺一不可。勢者,因利而制權。兵者,實則詭道。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這才是用兵之正道。”
……
見於澤倏侃侃而談,劉篤行心中又平添了幾分感激,如此不設防的教自己,此等恩情如何能報?待會兒定要加上幾行,讓兄長多書些奇謀!雖說於大哥看不上這些,但多讀些總是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密探
每個人都有一張人格面具,它幫人把願意給別人看的特質展現給別人看。也許,別人眼中的你並不是真實的你,而是你願意讓別人看見的你。
……
烈日炎炎,校武場空蕩蕩了,近秋雖說是流火,卻還是莫名的燥熱。
秦符站在有些刺目的日光下,藉著扳指拉滿了弓,“查的如何?”
“回聖上,昨日劉大人與劉太傅密談,中途被一喚作四夕的女子打斷。”秦符膝蓋下跪著一太監打扮的男子,低聲回道。
“所談可有異?”秦符放開了弦,把弓握到手心。
“無異!可……”那男子欲言又止。
“何?”秦符低頭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密探,知道換身太監服來彙報,還算聰明。
“散朝後,劉大人與於大人同行,兩人相談甚歡。”男子把頭埋得低低的。
“所談何物?”秦符往後退了幾步,離靶子又遠了幾分。
男子有些支吾,“隱約與太傅相關。”
“贊言?”秦符見密探反應不對,估摸是密探擔心自己因夫子遷怒,便自行猜了內容。
“是。”
“另外呢?”秦符又拉開弓,瞄準了靶心。
“劉大人與於大人告別後,遇到齊大人,兩人不歡而散。”男子靜默片刻,站起身,走到秦符身邊。
“所談何物?”秦符瞟了密探一眼。
“呃,估摸是一個女子。”男子‘唰’的一聲跪下。
“女子?”秦符有些疑惑了,可沒說過劉曉有什麼風流韻事呀,而且和齊逢棠扯上關係就更不易了!
“是。屬下隱約聽到那個女子喚作‘緲綾’。”男子肯定的回應。
“好!”秦符稱讚兩句,又轉頭問,“夫子可有異樣?”
“無異樣。”
“好了,下去吧!換個人來。”
“是!”
不過一會兒,一個太監消失在校場,一個武師打扮的出現在秦符背後,行過禮後,一隻手幫秦符把手臂往上抬了抬。
“邊關何如?”秦符任身後的人調整他的軀幹。
“密信言無變。只是今日於將軍與劉二公子相交甚密。”身後的武師面情嚴肅。
“於家如何了?”秦符又拉開了弓。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他們的銀礦不是已經被收回了嗎?”
“太后那邊有人動了手腳,現在銀礦怕是已經落兒到太后手裡了。”
秦符聽聞銀礦到了太后那邊,有幾分不悅,轉念想到要是於家思慮到是自己在籌謀,怕是不妙。於是出言,“於家那邊?”
“應是尚未思慮到聖上這邊。”武師躬身往後退了一步。
“讓姚老給於家透個信兒,說太后最近缺銀子。”
“是。”
“下去吧!”
“是!”
……
秦符瞄準靶心,放開了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