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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謙更是大宋朝赫赫有名的一位將軍!只因當年在前線被傷了一條臂膀,武謙眼下是在朝中領了一個閒職。武俊懷因是妾室所生,自小比其他兄弟姐妹矮了一頭,後來他娘雖然被扶為正室,也不敢稍有出格,這才養成了他畏首畏尾軟弱冒失的性格。但自與蕭震寰相認,兩兄弟比人家真正的親兄弟,還要親密投緣!在蕭震寰面前,武俊懷總能隨心所欲,一無顧忌。而蕭震寰也總是會讓著他縱著他,就算他做錯了,蕭震寰也只會給予溫柔的關懷與鼓勵。再有這大半年經歷了那麼多事,武俊懷的膽子也比從前大了許多,在蕭震寰未走之時,他便已遵從父命,將家裡的事情都從管家手上接管過來,有蕭震寰看著,自然不會有什麼差錯。如今蕭震寰雖走,但所謂熟能生巧,他又本來是個聰明人,一旦放開手腳,倒也樁樁件件處理的似模似樣。武謙原為這個小兒子一無所能十分心煩,沒想到他跑出去歷練一番,竟也有了一些擔當作為,自然老懷大慰,漸漸將外邊的一些生意來往,也都交到他手上。
祈霖自回報恩寺。武俊懷稍有閒暇,就會跑來找表弟說話,話題當然脫不開都在蕭震寰身上。祈霖想著表哥跟蕭震寰尚有相見之期,自己與耶律洪礎卻再難有重聚之日,心中難免慼慼然然,但武俊懷一來,也只能強顏歡笑。
再加上一個張衝,在祈霖面前尚能一點不露,但是每每獨處,就忍不住摸出那半塊玉鎖,一邊撫摩觀看,一邊暗暗垂淚。真是一座小禪院,兩段相思情。
又過兩個多月,已至三月下旬。祈霖偶爾想起來,耶律洪礎說過已經派人到汴京收買奸臣蔡太師以將爹爹撤換的話,到現在都沒動靜,這件事自然已經不了了之。但自己既然回來,耶律洪礎不用再顧忌跟爹爹打仗,眼下已經入了春,兩下里不知道有沒有開戰,會不會相互傷著對方;又想著自己雖然騙過母親,要在寺裡修行一年,但是一年時間轉眼即過,到時候自己還能怎麼更往後拖?難免心裡更添愁悶。
此時春暖花開,閒著徒惹心事,祈霖索性喚了張衝,兩個人各揹著一隻小竹簍,進寺後竹木林中採集草藥。
如此這般又過幾日,這天從外邊採藥回來,天色已近黃昏,兩個負責照應的老和尚,已將各處打掃的乾乾淨淨。祈霖放下揹簍,感覺身上灰撲撲的難受,他又一向有潔癖,遂讓張衝去燒點熱水,自己將藥草晾在一個大簸籮裡。
等張衝將水準備好,祈霖進到屋裡,掩上門脫掉衣服進入浴桶。暖熱的水湯密密的浸潤著他的身體,忽然之間,有一股抑制不住的悲哀,從祈霖心底裡直盪出來。
曾幾何時,也是在這熱湯之中,有一個粗野冷酷的男人,強佔了他的身體。他恨這個男人,恨得咬牙切齒!然而,就是在這種恨中,他的心漸漸丟失,漸漸淪陷。
祈霖慢慢將頭縮排澡桶,一任熱淚,混合在水裡。
他好想他!尤其在此時此刻,那種思念,就像有千萬把小刀子不斷在他心上劗刺。他知道在這佛門淨地,他不該去想一個男人,然而,縱有慧劍在手,也難斬情絲糾結。
房門輕輕推開,祈霖感覺有人走了進來,他不得不從水裡坐起身,用手將溼淋淋的頭髮攏至後邊,再抹一抹臉,將淚水與澡水一同抹掉,然後他睜開眼睛!
他以為進來的是張衝,然而不是。來的人遠比張衝高大,更比張衝強壯!而且又英俊,又陽剛,又威武,又深沉。
那是此時此刻,正讓祈霖想到魂銷心碎、想到肝腸扯斷生不如死的——那個男人!
那個他以為從此以後再沒有相見之期的、那個殘忍的、冷酷的、但是偏偏對他千般嬌慣、萬般恩寵的——南院大王!
祈霖驚嚇的,猛地一下子,張開了嘴,張大了眼!
☆、第五章 (3347字)
此時已過了寺院吃齋的時間。不過他們這邊本來有一個小廚房,平素大多數時候都是張衝自己做,趁著祈霖去洗澡,張衝便進廚房,看看還剩了有幾樣菜,就開始忙活起來。
正切著菜,感覺有人走到廚房門口,靜靜地站著一聲不吭。張衝以為是方丈安排在這邊打雜照應的老和尚,開始也沒理會,直到那人啞著嗓子問了一句:“要不要我幫忙?”
張衝如雷貫耳,一刀切在手指上!那人驚呼一聲,一步竄了進來,一把抓起張衝的手,眼見已是鮮血淋淋,嚇得只道:“我真該死,怎麼我一來,就惹得你割傷了手!”
張衝哪裡顧得手上的傷,盯住了眼前一張男人臉,結結巴巴道:“你……你……你怎麼來了?”那人道:“我跟你說過,我一定會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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