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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臉上汙泥洗去大半,真容也顯露了出來,凝雲發現這其實是一個頗為英俊的青年,輪廓不似睿王那樣深邃,面板也比睿王略黑一些,和睿王比起來,這青年俊美少一些,爽朗多一分,更重要的是,青年的面容即使不笑也不似睿王那樣冷峻,看上去是溫和的人。
凝雲還是躲在被窩裡,但忍不住骨碌著眼珠子打量青年的動作。
青年將手和臉洗了洗,便坐在那兒喘息,似乎在想什麼。凝雲看到青年一身的大小傷口,他不知道青年為什麼不處理傷口——是因為沒有傷藥嗎?
凝雲猶豫了很久,見青年臉色蒼白,心中還是不忍,在被窩裡將褻衣合了合,摸索著從床頭的櫃子裡抽出一件披風給自己小心裹上,確認春光不會外洩了,才從慢慢下了床。
凝雲一動,青年就警覺地看去,但或許是凝雲的動作沒有給他帶來威脅感,青年也就沒有阻止。
凝雲忍著下身不適慢慢走到櫃子前,拉開抽屜,從裡面拿了一個小瓷瓶出來,他來到青年面前,將瓷瓶遞上。
青年看看瓷瓶,又看看凝雲,眼中警惕而不解。
凝雲意識到青年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想了想,決定開口說話。
「給……這是金瘡藥……」
凝雲看著青年輕聲說,他的聲音依然那樣柔美,帶著小心和善意,就像雛鳥的第一次試音,純粹而不含雜質。
青年愣愣地看著凝雲,竟忘了接過傷藥。
凝雲被看得侷促了,他以為青年拒絕了他的好意,又或者是根本不屑接受他的好意。
凝雲不知道該將藥放在青年手上還是該收回,他無措地託著瓷瓶,腦袋越垂越低,最後完全低下頭去,注視著腳尖,彷彿要將腳尖看出一個洞似的。
就在凝雲沮喪得要將瓷瓶收回的時候,他的手上卻是一輕——青年將瓷瓶接過去了。
「謝謝。」
青年說,聲音還是暗啞低沉的,但比剛才溫柔了許多。
凝雲高興地抬頭,對青年抿嘴笑了笑,但沒有說話——嗓子能少用還是少用得好。
凝雲正欲重新躺回床上,但青年卻在身後叫住他,「喂,你,能幫我上一下藥嗎?」
凝雲疑惑地回頭,青年給他露出背後的傷,猙獰的傷口從肩膀一直延續到後腰,橫貫了整個背部,好在傷口不是很深,只是皮肉翻出,沾了血泥,顯得有些可怖。
凝雲遲疑了,他是睿王的男妾,他的身份不宜和其他男人有過多接觸,特別是肢體上的接觸,而上藥——這也算是頗為曖昧的舉動了。
凝雲想了想,對青年比了一個手勢。青年不是很懂凝雲的意思,只知道凝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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