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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雲想了想,對青年比了一個手勢。青年不是很懂凝雲的意思,只知道凝雲似乎是要出去。青年沒有阻止他,就見凝雲繞過屏門,外面的薄紗簾晃了晃,應該是凝雲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凝雲再次進來,身後跟著一名侍女打扮的年輕女子。
凝雲指指青年,對女子示意。
女子看了一眼青年,又看了一眼青年手上的瓷瓶,立刻會意,道:「公子,奴婢明白了。您到另一間屋去休息吧,讓奴婢替他上藥。」
這女子正是代語,唯有她才能瞭解凝雲每一個眼神的意思。
凝雲對青年點點頭,便離開了這間臥房。
代語替青年上了藥,青年道:「姑娘,不知道可否請你將王爺請來?」
代語面露難色,道:「這位公子,我家公子留您在這裡上藥已是犯忌諱了,若是貿然將王爺請來,只怕對我家公子不利。」
青年也理解,並不為難,只說:「你去將王爺請來,此事若成,王爺只會嘉許你家公子。你不必擔心,你家公子對在下有恩,在下不會害他。」
「公子為何不直接去見王爺卻要闖入我家公子的臥房?」
「在下的身份不便在人前出現,貿然闖入你家公子的臥房,只因從後牆翻入後這個院子是最近的。」
代語斟酌一二,依然沒有明確同意,但也退了一步,問:「不知公子何名何姓?若要請王爺來,奴婢也要有個由頭。」
青年道:「你只要告訴王爺是故人之子避難而來,願助王爺成事即可。」
青年說得簡單淡然,但代語聽了卻暗暗心驚,當下不敢再含糊,請青年在房中稍等片刻切勿亂走壞了凝雲的名聲。青年答應了,果然乖乖坐在房中休息,直到代語帶來了睿王。
凝雲在另外一間房並不知道睿王在隔壁房中和那青年說了什麼,只知道兩人密談片刻後睿王和青年一同離去了,此後凝雲就再沒有見過青年。
當夜睿王再次來到燕婷院,嘉許了凝雲,說:「看來凝雲是本王的福星,不但給本王拉來了朝中重臣,還帶來了一員猛將。」
凝雲猜測睿王口中的「朝中重臣」指的便是尤尚書,而那「猛將」應該就是指青年,不過此刻凝雲對那青年一無所知,也不知睿王是何意思。凝雲自然也不敢多問,怕問多了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是要人命的。
但睿王自己卻含含糊糊地說了一些關於那青年的事情。
原來那青年姓白名宇,其父本是當朝的一名將軍。前段時間安王被鴻王扳倒而遭流放,這名白姓將軍牽連獲罪而滿門抄斬,白宇因為在外遊歷而逃過了大劫。白宇得知訊息後趕回京城,殺上鴻王府欲替父報仇,無奈寡不敵眾,身負重傷勉強逃出,躲躲藏藏數日後終於擺脫了追兵,同時也決定投靠睿王。
雖然睿王沒有明明白白地強調保密,但是凝雲還是知趣地將這些事情聽到耳朵裡爛在肚子裡,當然,對於凝雲來說這些事情也都是無關緊要的,他根本是聽過就忘。凝雲不知道正是自己這種不喜多言的乖巧性格救了他一命。
之前因為安王的事情而在朝廷中發生了一場大清洗,漸漸冷靜下來的老皇帝有些後悔了,言語之中多多少少透露出一些想要為這些大臣平反的訊息。所以就算白宇投靠睿王這件事洩露出去,對睿王和白宇都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睿王是要借這件事試探凝雲。
凝雲是從青顏出來的,青顏的大當家是墨青,這人的影響力很微妙,同時立場也很微妙,睿王看不透他也無法拉攏他,既需要他又要防備他。睿王怕凝雲是墨青插進王府的一根釘子,故而要藉機試探一番——當然,白宇闖入凝雲房中這只是一個意外,這個意外剛好給睿王制造了一個試探的機會,睿王不過是因勢利導罷了。
睿王有意無意地將白宇的事情透露給凝雲,同時派人監視凝雲和代語。
睿王並不認為凝雲會是奸細,因為凝雲太傻,不夠機靈、不夠大膽,也不精熟人情世故,實在不是個合格的奸細。但代語卻不一樣,代語這人很聰明,膽子也夠大,更重要的是夠圓滑,有什麼事情都看得透分得明白也應對得體,這才是個奸細的模樣。
監視了月餘,見凝雲和代語確實沒有異動,睿王這時才算對凝雲產生基本的信任感。
凝雲乖巧,聲音又無比甜美,深得睿王喜愛,有事沒事,睿王便喜歡到燕婷院坐坐,聽凝雲唱唱歌、說說話。
這天晚上睿王又來燕婷院,但他的嘴角卻沒有常見的淡淡笑意,原本就顯得淡漠的臉色此刻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