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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面前這座兩層小樓,古樸的結構,但卻是攬月山莊的象徵,只是被遺棄多時,閒置得太久,久到別人已經忘記了。也許,已經沒有人記得那些發生過的事情了。他偶然間想起時,卻只看到厚厚的灰塵。
不能讓它在落灰了。索性就放一個人進去吧。
於是,玉琴就住進去了。
他推開了房門,看見那人個在看書。也許書中的東西更有意思,以至於他完全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他走過去,看了他一眼,隨手拿起他放在桌案上的書,看了看名字:“鬼筆書生徐言葉?”
玉琴剛剛放下書就看到常玄站在他旁邊,頓時被嚇得不輕,“騰”的站起來,想要後退著站到一邊――這是一個本能反應,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當然,事實也是這樣的。
可是他沒有學過武藝。他後退一步,因為慌張之下而沒有主意到腳下,一腳踢到了凳子,整個人都搖晃了一下。常玄眼疾手快,一手抓著他的胳膊,幫他穩住身形。玉琴雖然穩住了身子沒有摔下去,但感覺到抓著自己胳膊的手的力度和熱度,更加侷促起來,覺得自己出了醜,而這個醜恰恰被人看見了。他的臉唰的紅了。
常玄鬆了手,他慣用右手,情急之下用右手去抓人,而沒料到自己右手臂正受著傷。一使勁兒就感到一陣疼痛。他微微抿了一下唇,左手拿著扇子,敲了敲放在桌子上的書:“沒想到這本書在這裡。爺告訴你,這鬼筆書生徐言葉雖說也算個奇人,但他那些滿口胡謅的話你還是不要信的好。呵!他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幾百年前出了個還魂丹的事情,也有他的份兒,就算現在變成一堆灰,也不忘禍害別人!”
他著實有些憂愁的看著那本書,真是太禍害人了!春末夏初,常玄看著天氣炎熱,外面只是穿著一件白色薄衫。再說,傷口捂住也不好。他雖說不信這徐言葉的話,但想到前幾天莊子裡發生的事情,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玉琴沒有去管常玄在看什麼,卻只看到他右手臂上有血跡滲透出來,印在白色的長衫上顯得特別刺眼,一點一點的暈染開了,然後將衣裳的每一條細絲都侵略佔據,直到再也走不動為止。
第13章 第十三章
玉琴微微怔愣地看著他的手臂,一定是受傷了,看起來很嚴重,一定很痛吧?如果那是用什麼刀砍的,冰冷鋒利的刀嵌進皮肉裡,一陣冷一陣熱,然後劃傷骨頭,一定會發出更加嘶啞的聲音,在骨頭上留下永遠無法消除的傷痕,血一滴一滴的順著刀鋒留下來,嫣紅的血跡映照著明晃晃的像鏡子一樣的刀面,刀鋒刮過皮肉再“刷”的抽出來,空冷冷的風灌進去……他不由自主的聯想著,於是覺得更加可怕。
常玄當然完全不知道他的聯想。他知道玉琴的目光在看著他的手臂,自己抬起手來看的時候,只是覺得衣裳髒了,該換一換,不能讓別人看出來。
玉琴哆哆嗦嗦地從櫃子裡拿出一卷紗布,然後把他的袖子挽上去,把染了血的紗布取下來,又將新的纏了上去。常玄好整以暇的坐在太師椅上,左手將扇子一會兒展開,一會兒關上,聲聲脆響像是街上小販哼唱的曲子。
玉琴幫他小心翼翼的重新綁上紗布,然後臉色慘白的推到一邊,時不時的抬頭看了一眼常玄,“那、那個,我――”
他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常玄藉著屋外明亮的陽光,更加仔細的看清楚了玉琴的表情,茫然、錯愕和害怕。要是他不在害怕時,臉上的表情應該要讓人舒服得多。
常玄向他招了招手:“過來。”
玉琴看了他一眼,一步一步向他走過去,他小心避開剛才撞到他的凳子,微微側著身子,走了過去。
常玄忽然站起身,伸手摟住他的腰,頭枕在他的肩膀上,“你叫玉琴對吧?你這個名字,爺一聽就喜歡。”
玉琴感到他溫熱的呼吸就在耳畔,他沉重的身體完全將重量壓在他身上,他直愣愣地站著,絲毫不敢妄動。
常玄對著他微微彎了彎唇角,看起來像是在笑,然後轉身走了出去,順便吩咐他把染了血跡的紗布處理好。
房門大開,玉琴有些迷離的看著他的背影,想了想,只有燒掉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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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最近江湖上傳言其中一塊雪狐令牌就藏在攬月山莊。”房管家斟酌著將流言的內容用一句話說清楚。
雪狐令牌在攬月山莊?
常玄冷哼一聲,果然是有人故意將攬月山莊推到風口浪尖上。那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