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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半截,憋都憋死了,哪裡來的什麼□。當然,事關男人面子,總不能到處亂說自己用盡各種手段進去了卻沒吃到底吧。席若振奮精神,言道:“很是快活,快活極了,而且我們正在漸入佳境。”
“哦?”
“朕把工部紀事冊給他了?”
靈皺眉問道:“如何到現在才給?”
“紀事冊不好造假,朕著實花費了很大力氣才弄好。”
靈不禁訝異:“造假?”
席若回到養心殿,張德小印子馬上湊到跟前來,一個個像是犯了抄家滅族的大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怎麼了?”
張德重重的叩首,額前都見了血,席若憐他老弱,出聲制止,他才答道:“奴才們把公子弄丟了。”
席若淡然答道:“無妨,你們備晚膳吧,在劍閣用。”
“那公子?”
“朕去找找,不用安排人跟著。”
“是。”張德小印子等一干人大有劫後餘生的感覺,除了慶幸外還疑惑不已,如何聖上就不著急呢,公子可是丟了呀。
席若知道謝歸其跑去了哪兒,見完謝奉臨安排在宮裡的細作,拿到紀事冊,知道了真相,依著他的性子跟多年以來對父親的認知,斷不是能輕易接受的了的。
謝歸其遇到什麼不開心或者害怕的事,總喜歡找個小洞躲,碧水池畔的假山裡有幾個頗為隱蔽的小洞。先皇生前喜愛獵犬,後來咬傷寵妃,也捨不得殺,就放養在假山石洞裡。謝歸其喜歡那幾只犬,進宮後經常與它們玩樂,玩著玩著,就看上狗狗們的家了,時不時的總要強佔一次。
席若走迷宮似的繞進去時,看見謝歸其蹲在地上,雙手抱膝,頭埋在腿間,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席若的心也跟著泛疼,走過去抬起謝歸其的腦袋,果不其然早哭花了一張俊臉。
“一個大男人還掉眼淚,羞不羞?”用的分明是哄小孩的語氣。
謝歸其不買賬,也不掙扎,就著席若雙手捧著他臉的姿勢,嗚嗚哭個不停。
“真是把你寵壞了,生死都見慣了的,怎麼抄個家就接受不了了。”說著寵壞了,動作卻是接著寵,將謝歸其從冰冷的地上拉起,抱在懷裡,大氅一包,將人捂了個嚴嚴實實。
“還哭,朕是不是應該把你的副將拉過來,讓他們好好欣賞下敬仰的小英雄哭的跟個貓似的,他們呀,見到了一定會把嘴巴長大到能塞下兩個雞蛋呢!”
謝歸其有了反應,嗚咽著含糊道:“副,將?”他的副將大多是謝家軍的領袖人物,被貶為奴僕,或降職打發到遠疆去,怎麼會出現在他的面前。謝歸其想想不可能,於是哭的更兇了。
席若手放在他後背,一下一下幫他順著氣,又生氣又好笑,佯怒道:“不許哭了,丟不丟人?”
“嗯嗯,嗚嗚。”謝歸其想停下,無奈哭的太厲害,一時說停也難如願。
“劉守義,郭成效明日入京,朕恕了他們的罪,起了重用。另王天霸,白程志等人朕已從嶺南服役營赦免,於當地效命。”
謝歸其打著淚嗝,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麼朕的話你不信?”
“不是。”謝歸其低下頭:“可我父親他……”
席若用一根手指動作輕佻地挑起謝歸其的下巴,話語卻嚴肅的很:“他們都是有能力的臣子,朕剛登基,正是用人之際。而且主犯難恕,從犯可饒,若朕開了天恩,你說他們會不會對朕死心塌地的效力?”
謝歸其忙點頭:“會,會,呃,這幾個人雖是父親的心腹,可是對朝廷皇家是一等一的忠心,而且白程志只是與我交好,他跟父親不相識,更沒有謀反之心。”
頓了頓,謝歸其又小聲言道:“我糊塗,一直以為是你查案不清。你說什麼主犯難恕,卻到底還是格外開恩,謀反大罪又豈是充軍為奴能了事的。太子哥哥,謝謝你。”
席若板起臉,訓道:“朕已經登基這件事需要提醒你多少遍?”
謝歸其不怕他,腦袋直往他懷裡鑽,拱啊拱,拱的席若心癢癢。謝歸其撒嬌的抱著他,說道:“是我錯怪你了,你一直都是我的太子哥哥,嗚嗚,就是我的太子哥哥。”
本以為勝利在望的席若瞬時生出一股子害怕和失敗的感覺來,如果又恢復成了謝歸其的太子哥哥,那麼這半年來一個苦身一個苦心費盡心機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朕已然登基了。”席若咬著牙強調。可惜謝歸其聽不懂,一個勁兒的窩在他懷裡叫著“太子哥哥”,直把席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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