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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憤填膺的錢牙對蕭逸銘一番半是憤怒半是譏諷的謾罵讓少年心生快意,孰知,那只是曇花一現的光亮。
蕭逸銘看見少年也是一怔。他起初認定倆人發生關係後段墨胤會羞於見人,然而那人竟大搖大擺出現,難道自己低估了他?蕭逸銘冷嘆一聲,照看來段墨胤什麼都沒亂說,既然如此他也不必憂慮過多。蕭逸銘明知自己才是主因卻自負的覺得事到如今不知迴避的少年要佔全部責任:在受盡男人侮辱後還能若無其事,大概早已是識途老馬了。
“下賤。”
抿進一口清茶,蕭逸銘悄悄罵道。聲音細弱蚊蟲,連擁有內力的段孟啟都不曾捕捉到這句詬罵,卻不慎讓段墨胤看見他嘴巴張動的弧度;段墨胤不會唇語,但無緣由的居然確定斜視他方的蕭逸銘在罵他!
見到男人後頓生的不堪回憶與認定了對方暗罵自己,使少年呼吸困難——
“哥,我很飽,先回房了。”掙脫開段孟啟的牽制,少年避開臉飛也似的跑出飯廳,根本不顧身後大哥的呼喊。
“墨胤!”段孟啟被性情猛變的弟弟嚇了一跳,以為他恢復原樣的想法好像是錯的,像如今這種狀況不是更嚴重嗎?他到底怎麼呢?
不同於段孟啟的擔憂,坐在桌旁的蕭逸銘只是冷淡淡的掃了離開的背影一眼,事不關己繼續喝著自己的茶。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六章 揭秘
段孟啟連日被不詳預感籠罩,而預感的因由正緣於弟弟墨胤。
段墨胤是單純爽朗的孩子,雖然性格極易吃虧,可依兄長的觀念仍舊喜歡無憂無邪的小弟。近來段墨胤確實有違本性,即使故裝平常敷衍段孟啟也難掩飾他的變化!
段孟啟想挑時間詢問,奈何決心迴避的段墨胤總能將話題岔遠再者乾脆躲閃,一而再逃離令段孟啟束手無策……
——“磅!”
菜刀狠狠剁進砧板造成巨響,錢牙剛毅的五官有些露兇,一雙火焰外洩的黑眼睛狠瞪在陋室裡回來竄動的段大少爺,緊捏拳頭宣揚著濃濃煞氣,恨不得馬上把好動的傢伙綁了。
“大少爺喜歡竄就滾回家去竄,別給我唉聲嘆氣拉長猴臉,哥哥這物多地窄容不下你這尊菩薩。”屋主發了狠話,警示身為訪客的段孟啟注意禮貌。段孟啟聞言收斂徘徊的急躁步履,一副拘謹尷尬:“我坐下便是,你繼續忙不必管我。”
“你說你是不是犯…賤?非得挨頓臭罵才心滿意足。”錢牙使勁拔起剁在砧木上的菜刀,滿臉鄙夷的看著段孟啟,“說啊!你沒話說?難道你專門跑我家找罵的。”
論及吵架,段孟啟在錢牙面前一貫只剩被貶低的命,不笨的他老老實實閉緊嘴讓屠夫盡情發揮。
錢牙見他懂事不回嘴損幾句便鳴金收兵,糙手撈起菜盆裡的蘿蔔嚓嚓嚓地切塊:“你倆兄弟鼻子挺靈,每次都撿我做飯時串門,你們屬狗吧。”切完蘿蔔丟入鍋再撈一個,錢牙漫不經心地問:“小少爺怎麼沒黏你?習慣獨來獨往呢?”
錢牙突然提及段墨胤不禁勾出段孟啟起初的不安:“墨胤最近找你玩沒?”
“玩?”屠夫冷嘆,“哥哥我一天忙幹活賺錢吃飯,累得跟頭牛一樣哪來空玩。不過你跟他是不是商量好一個初一一個十五,輪著奔我家蹭飯。”
“墨胤他昨天來過?”
“是啊!你不知道?”
“他什麼也沒跟我說還躲著我,我真不知到底怎麼回事。”
“鬧矛盾?他生你的氣?”錢牙笑道。
“我問他可他不講……我很在乎不想強迫他說。”同父異母的弟弟是段府唯一能夠令段孟啟感覺溫暖放鬆的物件,兄弟感情非常好,而今明知不對勁又無法追問,被弟弟隱瞞的確使他傷懷。
“穿一條開襠褲長大也摸不清底細你這做哥的實在蠢,他說不說歸一碼事,但你應該多去關心他安慰他。”
錢牙憑空冒出的話引來段孟啟好奇,粗野的老男人心思細膩,段孟啟為他對弟弟的體貼深感窩心:“你比我這親哥還替他著想,墨胤認識你運氣真好。”
“運氣好?”少爺的誠心之言似乎很可笑,被錢牙冷哼一聲給駁了,“你個蠢貨,依我說他簡直黴運走到底。”
段孟啟不計較錢牙粗俗的毒罵倒覺察他話中有話:“他走黴運?墨胤他發生了什麼嗎?”
“……我什麼都不知道。”豎起警覺的段孟啟來勢洶洶讓屠夫慌了神,連忙打斷他的追問並扯開話題,“我隔得山高水遠哪曉得你們平時在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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