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會以為我殺人害命。”既然被討厭了,錢牙知情識趣收回賊手順便把棉帕搭在少年頭頂。
“……”瑟縮的少年拉緊泡溼的內衣仍不作聲。
“你洗澡都穿衣服洗?呵呵……”錢牙乾笑,想到相貌清麗身材纖細的少年被其他闊少輕薄非禮的歷史,不知對方如今會不會誤會自己。
“……我……我身上髒,不想讓你看。”段墨胤聲音很輕。
“髒?”從鼻腔噴出冷嘲,錢牙笑得十分猥瑣,“你掉茅坑我都不怕!”
“我真的髒了。”段墨胤音量增大,繼續講述屠夫不懂的謎語。
“你哪髒?白白淨淨的人和白白淨淨的衣裳,你娃論光鮮夠甩哥哥我幾條街,只怕少爺你這輩子還沒見過真正髒的東西。”無論段墨胤說什麼錢牙也照樣調侃,“你到底出啥事呢?我瞧你像憋得很,心裡有不愉快統統講來聽聽,哥哥和你一起想辦法。”
段墨胤瞳孔頓縮,但抑鬱太深只能保持緘默。好希望錢牙傾聽他的經歷,又找不到開口的方式,如果說了真相屆時錢牙又怎樣看待他?同情?可憐?倘若這般簡直比蔑視更叫他痛苦!
“老實交代。”錢牙蹲到木桶前正視潛意識抓緊浸溼的內衣自我保護的少年,就算對方不敢與他對視,炯炯威懾的眼神也勢必令對方無所遁形,“哥哥我耐性差你最好別墨跡,否則我把你松皮挫骨你還是得說。”嘴巴裝得狠,粗糙的手掌卻溫柔地捧起少年的臉頰,雙瞳凝視他淚溼的眼眶。
“我……不知道怎麼說。”蹙緊眉頭,段墨胤搖搖頭下不定決心。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錢牙夠遷就了,無奈段墨胤一副苦瓜相不變,“莫非你下藥整姓蕭的被他發現呢?”
一針見血的猜測讓段墨胤忍不住全身戰慄,儘管努力平復還是難逃屠夫法眼,“你是不是被他打傷?嚴不嚴重?跟你哥說沒?”
“……不能跟哥哥說,我不能給他添亂。”咬住下唇,段墨胤非常不想大哥因他和蕭逸銘再鬧風波,“儘量當……被狗咬了。”
“就算是隻狗咬的也要曉得黑狗還是白狗。”錢牙天生不是安慰人的材料,陪客陪到現在都煩躁透頂了,“你絕對有事。大家相識一場,哪怕你不當我是朋友我也當你是!有道是兄弟遇難兩肋插刀。我能打則為你打,打不過我就和你一起罵,我罵人最厲害,從祖宗八輩罵到子孫八輩一定幫你把姓蕭的咬人狗罵得跪地求饒!”
錢牙難登大雅之堂的的提議惹得段墨胤‘噗嗤’一笑,瞬間破解了壓抑他多時的困局,又哭又笑連少年本身也快唾棄自己的三花臉,蒙灰失亮的大眼睛隱約展現往昔的奕奕神采:“我怎會不拿你當朋友?我任何事都能告訴你,我需要你聽我說話,可你介意嗎?甚至是髒的?”
錢牙圈指彈彈少年的額頭,面露邪妄淺笑一語雙關:“在我眼裡你變成哪樣都不髒。比起我,你永遠是乾淨的。”
一句話深深感動段墨胤,讓他不再有難以啟齒的顧忌,他真心相信錢牙能開解他胸口的心絞,他很想聽這個男人對他的安慰,每一個字都想聽………………
…………………………
“墨胤還沒回來?”傍晚段孟啟第二次向守門僕役詢問弟弟的蹤跡。第一次得到的答案是沒看見人,第二次則碰到總管祥伯,老人告訴他墨胤午間便外出了,於是他折返再問。
眼瞧日落西山少年也沒歸家實在叫他擔心,昨天就不太對勁的弟弟到底怎麼呢?越想越不安的段孟啟埋怨自個疏忽大意,打算親自出府找。
“哥哥要外出?”段孟啟跨出大門的同時忽聞到熟悉的嗓音,循聲望去,臉孔上原先的擔憂頃刻散掉一大半——
“墨胤!”欣喜的拉過弟弟,段孟啟如釋重負的輕鬆:“你去哪呢?”
“隨便逛逛,今天市集蠻熱鬧的。”段墨胤笑笑,憑表面而言根本觀探不出之前消沉如行屍走肉的感覺,像完全忘記魔魘的過往,也或許故作堅強不引大哥懷疑擔心。
“出去也給大哥說一聲嘛。你中午沒吃飯肯定很餓,我們去飯廳。”
“我路上買了點心吃……”
“點心吃不飽,晚飯才是正餐。”牽牢弟弟微涼的手段孟啟徑直走往飯廳………………
邁進飯堂的第一時間段墨胤便與蕭逸銘四目相對,心臟忽然迅猛加速跳動,平穩的情緒瞬間掀起翻天覆地的變化,讓人措手不及的愕然。
終究是避免不了。段墨胤和錢牙談完原本認為他能放開心結和怨恨,將昨晚之事當成被瘋狗亂咬選擇性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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