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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才被氣昏了頭,不過鬼面終究也不是普通人。此刻眼見奈何不了這二人,他反而沉住了氣, 啪啪啪,雙手擊掌為令。
只見人頭攢動,火把忽明忽暗間,之前的佇列突然變化,形成了兩層三角的包圍之勢,而第一層的 弓箭手則用強弩換下了手中弓箭。
這一次不同方才,三角形是本就極為穩固的形狀,而強弩利箭相互配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全面 封鎖住八個方位,江鄂眉頭一皺,剛才四處跑的舉動顯然已不能帶動三角陣的變形,箭雨在轉換間所造 成的破綻也瞬間小到了極點。
扇子一轉,季獨酌靠在他懷裡,作手擋涼棚望天狀:“果然是我培養出的人才啊,就算背叛了主人 ,也還那麼強。”
江鄂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袖子拂開三隻飛箭:“季樓主,我突然在想啊,我這完全是無妄之災吧。 ”
“嗯,某種意義上可以這樣說。”
“如果我交了你出去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這場飛來橫禍了?”
“非也非也,江大俠有求於我,還是請老實給我當牛做馬來的好。”
這兩個人一言一語說的熱鬧,但是這包圍圈卻在逐漸縮小。
嗖的一聲,箭鳴近在咫尺,江鄂腳尖踏上一片樹葉,硬生生抱著季獨酌一轉,一隻飛箭劃開他的袖 子。
季小烏龜看到他衣裳的破口,不緊不慢的合上扇子,甜甜的一笑。
“兌位,退三。
“震位,進五。
“震位,再進一,轉,幹位上一。”
那飛箭速度雖快,但季獨酌總能在前一步說出落腳的地方,江鄂聽話的落下去,不但避開了羽箭, 而且漸漸的,竟然再次拉大包圍圈的面積。
江鄂左眼皮一跳:“你幹什麼不早說?”
“我喜歡被人保護啊。”季小烏龜笑的人畜無害,“嗯,還有……”
“什麼?”
“你蹦蹦跳跳的樣子像只小黑兔。”
“季樓主還真是睚眥必報,連剛才江鄂一時口誤,誤將樓主比喻成烏龜都要斤斤計較。”
“好說啦,”季小烏龜扇子一張,“這一出呢,就叫做——江黑兔英雄救美人,夜叉鬼無能阻帥哥 。”
眼瞅著數百弓弩手竟然拿不下區區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裡還有一個是不會武功的,鬼面不禁暗自 唏噓。
季樓主通曉五行八卦也就算了,這個來自一群水賊中的江鄂竟也不容小覷。
難得,實在難得。
他合上手掌,緩步上前,眼睛緊鎖著這兩個人,再一次下令:“天,羅,地,網。”
最內圈的弓箭手放下強弩,手腕斜抬,無數細絲自袖口中激射而出。三角形內圈一時縱橫交錯,在 江鄂的頭頂形成一張巨大的網。
江鄂雙腳一點,倒懸長劍,往線與線的接縫處挑去,劍光化作一團水流,眨眼間,連刺數十處。
雖有數十處,卻只能聽到噹啷一聲。
長劍與細線摩擦出點點火花,劍身裂開了一道細長的縫隙,而那細線竟然毫無損傷。
縱躍之勢減弱,江鄂抱著季獨酌雙腳落地,臉色微微一變。那張巨大的絲網正罩到頭頂,而與此同 時,外圈的弓箭也對準了他們。
季獨住靠在他懷裡,眼望眾人,輕輕地搖動扇子:“昔年東風山莊迴雪閣主叛逃,風雅頌曾與山莊 合作捉拿。東風山莊以一百人之力,每人手持蠶絲,結成陣法困了迴雪閣主整整一天一夜。幸得他的平 生知己如陌相救,才不至血濺當場。
“那東風山莊本以絲線為武,每根蠶絲可柔可硬,柔如附骨之蛆,硬有開山之力。
“後來我效法東風山莊的做法,用三成隕鐵三成玄鐵三成鐵精配一成蠶絲絞成鋼絲,絲上磨出刀刃 ,仿出了這套天羅地網,不論是武器還是人,只要硬碰,絕對會被切成碎片。
“誰承想,網住的第一個人竟然是我自己。哎哎,時兮命兮。”
說起十三年前那一場武林浩劫,江鄂仍然記憶猶新,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那個白衣惡魔,但是漢江 會也加入了追殺他的行動。漢江畔,武當山下,若不是躲在車裡的小少爺哭著叫了一聲爹親,只怕當時 所有的參與者都會被他手中絲線絞成肉泥。
這個天羅地網,正是參考著東風山莊的陣法所做。
江鄂轉過頭去,瞪著的竟然有幾分得意的季獨酌,牙齒磨的咯吱咯吱響:“簡單的說,又是你自己 造的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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