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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鉤之人用力一拽,硬生生把他拉出三尺距離,江鄂護住季獨 酌,肩膀一扭,二人內力一撞,剎那間,土石飛揚鮮血噴濺,那條銀鉤鎖扯下他的肩頭一塊帶血的皮肉 。
江鄂腳下一軟,抬頭見猛見安陸志在必得的笑容。
用江鄂來牽制季獨酌,用季獨酌來牽制江鄂。
這個安陸,好毒的計謀!
天邊,有烏雲壓境而來,寒風呼嘯。戰場上,滿地肢體的碎塊彌散出濃郁刺鼻的血腥味。
江鄂懷抱季獨酌站在虎視眈眈的眾人之中,黑衣獵獵作響,他眼神犀利,不怒自威,目光冰冷的落在安 陸身上。
這眼神,竟讓安陸心頭一凜。 這麼多年過去,他突然明白,當年漢陰會的前主人為什麼會說自己的目光 讓人討厭。
因為當一個人擁有這種倔強剛毅的目光,你就會只想折辱他。
打破這場目光對決的是一隻手。那隻手緩緩的撫上江鄂的面頰,像是拂面而來的三月春風。
江鄂低下頭,看到懷裡的季小妖孽不知什麼睜開了雙眼,正用輕佻的笑容對著他:“江大俠啊,你破相 了。……哎,真是可惜好好的美男坯子啊。”
面對著伺機而動的眾人,江鄂如若無物,看了一眼自己染成鮮紅的手,微微搖頭,便從自己衣角撕下一 塊布,幫季獨酌擦去嘴角不斷湧出的血沫。
“剛才聽韓前輩聽說起風雅頌之主從不信人,但是你願意信我一次麼?”
季獨酌的眼睛閃了閃:“我為什麼要信你?”
於是,江鄂笑了,眼中身上的殺氣化成煙塵,消失的一乾二淨。
這北風癲狂衰草淒涼,他一劍挑開衝上來的敵人,長身一躍,輕巧巧抱著季獨酌跳下懸崖。在急速的下 落中,他長劍一轉,砰的一聲,插入崖壁。身邊小石子劈劈啪啪的滑落,墜入深不見底的崖底,而他二 人則穩穩的掛在峭壁之上。
季獨酌稍稍一愣,便明白了這人的意思。
折柳亭敵人眾多,山路上尚不知埋伏了多少高手,況且他二人重傷,要想從正面力破絕是白日做夢。
既然正面不能突破,到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安陸再狡猾,也不會想到在這近於直上直下的崖壁埋伏人 。
江鄂單手摟住季獨酌,腳下踩住一塊微凸的石頭,便小心的把劍拔出來,輕輕地往下移了三尺,再插進 崖壁,他們也藉機向下移動了三尺。
季獨酌注意到那人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水,便笑道:“江大俠,我還以為你要跟我雙雙殉情,化蝶飛走 呢。”
這話倒是十足打趣。
江鄂卻見他氣若游絲,慢慢閉了眼睛,嘴唇退去了所有的血色。那一劍,那一掌,那一摔。這一番折騰 ,武功高手尚且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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