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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倒酒,而那些肅立的黑衣衛一遍遍竭盡全力地高聲吶喊,聲震九城:“不負君恩,決死一戰!”
他們是已被特訓半年的黑衣衛,除了要潛入鎖秦關那隊三百人,其餘都是百人一隊。而這一百人最重要的任務是守護其中的兩個壯漢。每隊的那兩個身背巨斧的壯漢這半年的訓練只有一項內容,就是劈斷門栓。關隘的城門,最脆弱的地方其實是卡住門栓的支架,如果不出意外,在門內對那兩處地方猛砍幾斧就能砍斷。可為了預防萬一,每個壯漢的訓練任務都是以門栓為物件,要求在幾息之內就能把水桶粗的門栓全部砍斷。他們每人都帶了一身楚軍的盔甲,任務是在總攻之前混入關隘,在總攻開始之後搶到關門之下將其破壞並開啟。拓跋靜心擔心秦軍不擅長攻城,可拓跋岫的計劃裡,根本就沒有攻城戰。
離發動總攻還有六天,這五千人要提前出發,潛伏在四十八座關隘附近,直到總攻發起那一刻,投毒,縱火,破壞城門。他們的攻擊一環緊扣一環,已經演練過幾千遍。在拓跋岫的計劃裡,一個夜晚就要破盡東楚的三道防線總共四十八關。如果這樣的準備還不能成功,那就是天亡西秦,非人力所能違背。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一次是決死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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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錦溪很鬱悶,因為他又不得不離開舒適的溫柔鄉帶兵出征,去圍剿越來離郢都越近的瘋狂的黑煞軍。他一直想不明白,最初那些黑煞軍逃亡的路線是指向南晉,而且意圖很明確,只是試圖逃跑,除了搶奪糧草軍備,並不積極與楚軍接戰。可為什麼忽然轉向殺奔郢都,而且變得嗜血兇狠,常常尋機咬住楚軍就是一場血戰。郢都附近駐守大軍五十幾萬,硬是圍不住這匹兇獸,還不時被狠狠咬上幾口,損兵折將。
項燁霖被又一次的戰報所激怒,直接點將令自己的兒子帶兵出征。項錦溪雖然散漫,但歷次領兵出戰都很穩健,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象上次從秦境捉回黑煞軍,他硬生生把幾十萬大軍指揮出了個烏龜陣,十幾天的路走了一個月,讓西秦人的數次解救都徒勞無功。而那四千多黑煞軍,直到被押解到郢都,離了他的掌控才找到機會逃跑。項燁霖有些後悔,如果當初不那麼急於讓那些廢物大臣們接手那些俘虜,依舊由項錦溪看守,也許就不會放這些惡狼逃掉。
於是他又想起了被關押在地牢的拓跋野,那些惡狼的頭兒。恨得他牙根發癢。不知道石詠之把那傢伙治得怎麼樣,什麼時候能拉出來再狠狠地打。
散朝之後,直接擺駕衛所大獄。鐵門內的獄吏看到王駕嚇了一跳,急急忙忙開啟鐵門,跪伏在地恭迎王駕。
毫不理會跪伏一路的侍衛兵卒,直接走向地下牢房。這地方他來過很多次,石詠之問出口供後他常常會過來再看看那些犯官。
進到最裡面的牢房,看見石詠之趴伏在外面的大廳裡迎駕。而裡面牢房內,拓跋野蒼白著臉仰躺在刑床上一動不動,依舊是昏迷不醒。
讓人開啟牢門走進去,低著頭細細檢視,邊看邊問石詠之:“這人,什麼時候能醒?”
石詠之伏在地上不敢起身,只是回覆道:“回王上,這個,不好說。”
上上下下地打亮著毫無意識的那個人,皺著眉頭問:“他傷的也不重啊,怎麼這麼久都沒養好?”
石詠之斟酌著詞句:“回王上,他外傷並不重,內傷很厲害。儀貴妃命人打的那幾棒,換個人就能要了性命。”
聽到“儀貴妃”這三個字,項燁霖心裡一陣不舒服。揮了揮手,彷彿要從腦中揮走這個名字。“詠之,你什麼時候能把他治好,本王想要揍他一頓。”
石詠之猶豫著:“回王上,快則三五天,慢則十來天。”
“要快。用最好的藥,缺什麼從太醫院裡要,讓他們給你送過來。”又叫個太監過來給拓跋野量了量身子,各處關節尺寸都細細量好。咬著牙根囑咐著:“把那些尺寸都記好,本王要給他特製一張床,讓他睡得更舒服。”又戀戀不捨地看了看那個依然毫無動靜的軀體,帶著一干侍從們轉身離開。
實際上這一天拓跋野的身體已經比前一天好轉了很多,楚王剛走沒多久就幽幽醒轉過來,石詠之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樣跟楚王回覆,可他暗暗地很高興能和這樣清醒的他相對,沒有任何人打擾。
他命了煮了碗小米粥,熬得稠稠的,軟軟的,讓拓跋野靠坐在自己懷裡,一點一點地喂。
可是被湯藥和冰水摧殘了月餘的腸胃竟然已經無法接受糧食的滋潤,米粥進入胃裡就直接引發嘔吐,不可抑制地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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