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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他們不知道王上有什麼打算,可王上擺在明面上的東西他們會看,會琢磨。
自王爺奪位成王之後,做的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可真是一點後路都不留。四王爺這性子生來如此,旁人倒也說不出什麼。可眼見著他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加上一直流傳在宮中的四王爺活不過三十歲的傳言,讓這兩個小奴才日日提心吊膽。自家主子得罪了這麼多人,人活著,當權在位還不妨事,可他死後,難保不被人翻舊帳,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萬一別人記恨著他遷怒到自己這些做手下的可怎麼辦?做為貼身的奴才,跟著盡忠殉葬倒沒什麼怨言,可父母家人怎麼辦?這兩個奴才琢磨著,王上若真的去了,還得是三爺繼位,趁著現在三爺落難,私底下照顧他一下,日後自家主子去了,念著今日的好處,寬厚的三爺必不會虧待自己的家人。
可不想自家這位主子真是眼裡不揉沙子,就這麼一點企圖瞞著他的小心思也被他一眼看穿。打死自己沒關係,這要是連累了三爺,可真是萬死莫贖了。
被得福護在身下,耳聽著這孩子嘶心裂肺的哭嚎,拓跋岱心裡似被滾油潑過,急痛交加。自己竟然淪落到被個小太監保護的地步?可他麻痺的身子毫無力氣,推不開護著自己的得福,無奈地大聲申斥他:“該死的奴才,從老子身上滾下去,你個小兔崽子壓死老子了!”
看著眼前這一幕,拓跋岫的眼神格外地冷。哥哥就是這種老母雞的性子,見誰都想護在自己身後。可你那身子也不是鐵打的,總有被明槍暗箭傷害的時候,你護著別人,誰又能護著你?今後我若不在,你這種性子,讓我怎麼能放心離世?
他看看站在旁邊的侍衛:“把這奴才的嘴堵上,捆了扔在一邊,待處置了廢王再收拾他。”
得福被人拎走,拓跋岱瞪著老四大嚷:“你已經把這奴才賞給我了,他得由我來處置,你不能出爾反爾!”
拓跋岫氣得笑了:“王兄這性子,還真是不知死活,落到這步田地猶在和本王討價還價,你以為你還是王爺,還是秦王?”
步下臺階,伸手取過刑杖,一抬腳將拓跋岱踢得翻過身去,狠狠一棍打在他的屁股上,邊打邊恨恨地罵道:“你以為你是誰?你就是個罪人你知不知道?”
拓跋岱痛叫一聲,吼道:“我沒罪,我是你哥,我是秦王!”
拓跋岫冷笑:“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認錯!”又是一棍狠狠打在拓跋岱身上,邊打邊罵:“你是什麼秦王?父王留給你的王位你守不住,你認不認罪?”
拓跋岱一口淤血堵在胸口,這不是你奪了我的王位嗎?換個人來讓他試試,我不滅他滿門我跟你姓!
又是一棍落在身上,劇烈的疼痛令他渾身一顫,拓跋岫依舊在用冷酷的聲音數落他的罪行:“你是誰的哥哥?天家無父子,你即坐上王位,誰又是你的弟兄?”
“給你幾句好話就能把你糊弄得亂轉,連王位都拱手相送,你是豬嗎?豬都比你聰明!我平日裡不過是騙騙你,就把王位騙到了手裡,等死後見了父王,到看看他有沒有後悔把王位傳你不傳我!”
〃父王瞎了眼,看上你這麼個東西,選上你這麼個沒心沒肺的貨做繼承人,他也不看看,若沒我在後面替你擦屁股,你哪件事能辦得圓滿,讓他滿意?”
拓跋岱神智漸昏,嘶吼著辯駁:“不許你侮沒父王!他沒看錯!”
“他沒看錯?他哪點沒看錯?你上上下下哪一點配得上秦王這個位子?要心計沒心計,要謀略沒謀略,憑著你沒頭沒腦不管不顧的性子?兄弟六個,從哪裡輪得上你?”
“偏心的父王,我恨他!我不過是身子弱些,在他眼裡就一無是處,我千般努力他都看不見,只看見你這個沒用的貨!除了武功,我哪裡不如你?做秦王,用得著那麼高的功夫嗎?”
一棍接著一棍,狠狠打在他的身上,劇痛令他不由自主地翻滾、嘶吼,那種冷酷的聲音更如利箭,一支支勁透心肺,令他痛入骨髓。“啊!”他宛若傷獸的嘶吼響徹禁宮。
打得累了,拓跋岫喘著粗氣將刑杖扔給身邊的侍衛:“給我接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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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來靜謐的落花谷被人為地分成了三個部分。正南方正對谷口大路,高大的靈棚前,往來拜祭神醫的人絡繹不絕。在靈棚以北,隔了一段距離,數百工匠有條不紊地砌牆蓋房,在那幾間正房的一側,武亞興致勃勃地指揮著幾十個人擔土挖坑,他要在這裡挖一個水池,引入溫泉水,以做水戰訓練之用。他看得明白,只要王爺不趕他走,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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