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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經歷,而且是和三爺同在一個部隊。但實際上四爺那身體根本無法適應艱苦的軍旅生涯,他那段時間不過是住在離部隊最近的民房裡,溫書習字。三爺隨軍出征時,他守在城裡,三爺轉移駐地時,他坐著舒適的馬車跟著換一個城,西秦將士們從上到下沒一個拿這位王爺當自己人。而西秦的文官也不屑與之為伍,詩賦都拿不出一首的王爺,算什麼文人,何況為人如此鏗吝刻薄,稍有風骨的文人都對他敬而遠之。
人都同情弱者,特別是看起來這位弱勢的王爺原本沒什麼錯,被素來疼愛的弟弟幾次三番地毒打,是人就看不過去。小太監不過是覷著沒人的時候偷著給他口水喝,怎麼就這麼狠想要了他的命,西秦上層幾百年來近乎偏執地愛惜兵員的理念薰陶之下,這些侍衛們同樣認為小太監的命也應當珍惜,心裡有不同的意見,執行起王上的命令來就頗為猶豫,磨蹭著等待事態發展。
拓跋岫是什麼人,眼睛一掃這些人怎麼想的都一清二楚。他不生氣,原本也沒想要得福的命,他就是在逼迫自己的哥哥,逼得再狠一點!
拓跋岱是真著了急,他了解拓跋岫,老四的心裡,拿人命可是真的不當回事。他瞪大了帶著紅絲的雙眼,吼道:“不干他的事!我站這兒一天一夜了,是我求他給口水喝,不行怎麼著?”
拓跋岫眯起雙眼:“站了這麼久也沒想明白自己犯了什麼罪,你還有理了?想不明白就想喝水吃飯?你當我是讓你站這兒享受來了?”
拓跋岱脖子一梗:“好!你說吧,你說我有什麼罪?老子認了!得福有什麼罪?你別罰他,老子替他一起扛!想打想罰,隨便你,給個痛快!”
拓跋岫冷冷一笑:“你是誰的老子?落到這步田地依然如此猖狂,是以為本王不會處死你嗎?”
拓跋岱一滯,撇了撇嘴:“我錯了,要打要罰你給個痛快!”
“我不罰你,你又沒錯,本王執法絕不會牽怒,你老老實實反省自己的罪行,想明白了,說清楚了,本王自會依律處罰。”拓跋岱尚來不及說話,拓跋岫轉身走向自己的寢宮,邊走邊道:“那個自行其事的奴才,留他何用,打一百刑杖,丟出宮去。”
得福毫無武功,一百刑杖絕無生理,王上這是鐵了心要他性命。得福嚇得癱倒在地,哭喊的聲音都變了腔調:“王上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拓跋岱大怒,猛力晃動身體,帶動木籠一陣搖晃吱呀呀亂響,嘶吼道:“拓跋岫,你這個沒人性的混帳,你放了他!得福侍候你這麼多年,為這麼點小事你也狠得下心要他的性命,你良心何在!”
正在邁步走上石階的拓跋岫緩緩轉身:“良心?有什麼用?這奴才揹著主子私自行事,是什麼居心?這種背主棄義的奴才,要他何用?”
至於的嗎?不過是偷著喂自己口水喝,怎麼就稱得上一個背主棄義的罪名!拓跋岱一口氣堵在胸口,氣血上湧,怒瞪雙眼緊咬牙關,生生將翻湧上來的一口血強行嚥了下去。
見他神色,拓跋岫心中一痛,深吸口氣,平抑住心情,狠心說道:“我倒忘了,王兄素來仁義,想是捨不得這奴才,不如這背主棄義的奴才就賞給你,你看如何?”
拓跋岱不知他什麼打算,只瞪著他,咬牙道:“好!”
“可是奴才犯了錯,主子就有管教不嚴之過,這罪,你認不認?”
拓跋岱毫不相讓地瞪著他,大聲道:“我認!”
拓跋岫笑了:“即如此,這一百刑杖,你就替這奴才領了吧,打完再接著站!”
拓跋岱攥緊雙拳,他現在這身體,再也挺不過一百刑杖了,打完接著站?只怕打完可以直接埋土裡了。拓跋岱悽苦地想,從前那個與自己親若一人的弟弟到哪裡去了?岫啊,你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嗎?即如此,拿去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75章
木籠的門被開啟,拓跋岱僵硬的身體隨之歪倒,旁邊的侍衛連忙接住,將他拖架了出來。看了看王上的臉色,輕輕把人放在地上,退立一旁。
拓拔岱使了使勁,四肢僵硬麻木,實在是翻不過身去,索性躺在那裡大聲嚷嚷:“來個兔崽子幫爺翻個身,痛快點兒,爺領了杖還得站那兒去曬太陽呢。”
得福大哭著撲在他身上:“是奴才該死,惹怒了主子,主子您打奴才吧,奴才死而無怨。”要說他和得瑞的心思,確實有幾分是不忍見四爺受罪,可也確實有幾分是為自己做打算。
他和得祥可沒張晨、趙陽這些人的耳力,有什麼事拓跋岫想瞞過他們一點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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