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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嶼一身普通兵士打扮,混在一隊傳信兵里正要入府,若非拓跋銳眼利,還真差點認不出。拓跋銳健壯的身子堵在門口,身後六個如狼似虎的壯漢一字排開,那一隊傳信兵只好站在階前一側,躬身施禮,拓跋銳歪著脖子瞅著他的六堂弟,那小子和其他傳令兵一樣給他行禮,卻微抬起頭對他露出討好的笑,拓跋銳眯了眯眼睛,盤算著怎麼捉弄一下這小子,一聲帶著諂媚的“侯爺”轉移了他的注意,轉眼望過去,見府門一側寬闊的路旁,停著一輛裝飾奢華地四輪馬車,車前一襲錦服滿臉堆笑的胖子,正是福寶瓷行的掌櫃衛海川。
那個胖子自從前一日被他自劫匪手裡給救了,就成了一塊扯不脫的膏藥,整日守在王府左右,用各種理由邀約宴請,實在推託不過,今日便接了他的帖子,要看看這貨有什麼圖謀,一出門就遇上了拓跋嶼,這小子不在青城帶兵,鬼鬼祟祟地跑來要做什麼?
看了看殷勤相候的衛胖子,拓跋銳決定暫且放過小六子,這小子必定是來找自家老子的,他有什麼道道兒,自有老爺子去收拾。於是狠狠瞪了拓跋嶼一眼,一瘸一拐地,昂然而去,而衛海川彎腰拱手地殷勤招呼著,侍候著候爺登車,一群人前後簇擁護衛著,打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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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召進入書房面見拓跋靜心的拓跋嶼恭恭敬敬地給老王爺施禮問安之後,垂手立在寬大的紫檀木書案之前,
“你不是已經回青城了嗎?怎麼又私自回來了?”拓跋靜心沉著臉質問這個侄子。大哥的這些孩子裡,他只看老大,老三和老七順眼,至於其它幾個,不是過於陰險就是過於跋扈,不知道天高地厚。至於這個老六,心眼兒針尖一樣大,若不是親侄子,他連理都懶得理。
拓跋嶼恭恭敬敬地向王叔施禮,然後笑道:“王叔,我是來見您的。”
“見我做什麼?”
拓跋嶼打發掉下人,笑著湊過來:“叔叔,廢話呢,我也不跟您多說,我知道您老也是看老四不順眼,可您家裡人被他的黑衣衛看著,不得不聽他的。我呢,前些日子才知道老七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恨他呀,怎麼這麼無情,把自己的弟弟賣了換糧食。您說,他這種人怎麼有資格做大秦之主?今天上午我去宮裡見他的時候,遇到他正在杖責三哥,三哥被打得跟個血葫蘆似的,為什麼您定然猜不到。”
說到這裡,一臉的痛恨,卻止住了聲音。拓跋靜心心中冷笑,卻依然接了他的話意搭了一句:“為什麼?”
拓跋嶼這才繼續說道:“只是因為一個小太監私自給了三哥口水喝!您說這叫什麼事兒!若非我拼死求情,說不得三哥當場就給他打死了。他對自己的親兄弟都如此狠毒殘忍,真是讓人心寒。所以,回去的路上,我思前想後,終於下定決心,我得來找您商量商量,看您是怎麼想的,咱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有話你就直說,不用繞圈子。” 秦人尚武,直來直去的多,象老四那樣心思深沉讓人看不透的人,確實不招人待見。
“叔叔,您看,老四他不管不顧地就反了,自己做秦王,他憑的是什麼?不就是憑手裡的黑衣衛麼。若不是老三一直縱容他,黑衣衛怎麼會發展成這種樣子,只忠於他一個人不說,還能拿家人去要脅臣屬。簡直就是土匪啊,咱們大秦怎麼能容忍這種人做王上。老七這件事,他一直瞞得死死的,可究竟紙包不住火,現在各位王公大臣領兵大將幾乎都知道了,人人氣憤吶。現在只差有人登高一呼,就能廢了他,重立新君。”
拓跋靜心這才抬眼看看他:“登高一呼,重立新君?誰來這麼登高一呼,誰來做這個新君?”
拓跋嶼笑了,小臉花兒一樣盛開:“王叔,我這不是找您來了嗎?以威望能力,整個大秦王族,能登高一呼的非您莫屬啊。”
“那新君呢?誰來做?”
“老三肯定是不合適了,老四做反,純粹是他給慣的,他既然成了廢王,就不能重登王位了,至於誰做合適,還不是您說了算嗎。”
拓跋靜心微微一笑,心裡明白,這小子是想把老四拉下來自己做王上,憑你,也想做秦王?老四壞透了,可他到底讓大秦衝出四十八關,蕩平東楚,你又憑什麼想做秦王?只憑你是王兄的兒子?老大早年戰死,老二老八早夭,老三被廢,老七傷重生死不知,老九身殘,只剩下老五還粗枝大葉地沒心沒肺。這小算盤盤算得不錯呀,時機掐得也好,可惜,你也只會打打小算盤。
心裡鄙夷著他,可是面上卻毫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