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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懷裡的小九兒一起嘻笑著起鬨:“就是,就是。”
老六更是不忘記針對自己:“看看老七那副德興,真要是他們成了婚,一男一女板著個臉,湊一桌兒供著,正好一對兒,灶王爺灶王奶奶。”幾個人放聲大笑的聲音猶在耳邊。
可自己是真以為和她沒關係。直到那貴女鳳駕離秦,他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選中自己。現在想來,公主她年已二十依然未嫁,難道是因為自己?可是如此深情,到底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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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此時,中周帝都公主府內,姬琦玉貼身的侍女青梅邊為公主細細梳頭邊低聲詢問:“不過兩三日的路,公主不想去看看他?”
銅鏡內姬琦玉嬌美的容顏模糊不清,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過了半晌,青梅又道:“現在那裡人來人往的,咱們改了裝扮混進去,沒人知道。等過兩日神醫的喪事完畢,房子院牆建好,工匠撤走,那裡就只剩下他們的人了。”
看了看銅鏡裡公主的臉色,繼續說道:“這兩日他那些手下十個二十個一隊地往落花谷裡鑽,真以為改了裝扮就看不出他們是西秦的戰士似的。照這麼下去,再用不了十天,落花谷就成了銅牆鐵壁,連蚊子都混不進去了。”
姬琦玉低低的聲音嘆息道:“不要再提了,我已允了拓跋岱的婚事,與他再無關係。”
公主身邊,只剩下青梅紫竹是與她自小長大,原本的紅葉綠衣已然年長出嫁離宮,頂替她二人的宮女不過是這兩年才進的新人,所有的心事,也只能與這兩個侍女私底下談談。
青梅無語,公主的心思,她最清楚,多年來,這一場遠隔千里的苦戀,是這個寂寞深宮裡的孤單貴女唯一的寄託,這麼多年來,她一點一滴小心翼翼地收集著所有有關他的資訊,他的片言隻字,他的傷痛榮耀,沒有人知道在這千里之外,有這麼一雙眼睛一直在關注著他,她的筆下畫了多少他的畫像,畫完就燒,因為她從不敢讓人知道。直到乍聞他被拓跋岫出賣給東楚,並且是由自家的商行做保,她的焦灼憤恨燃盡了最後的理智,不顧一切急赴郢都意圖救出那個男人。等接到他被處死的訊息,她不顧一切的報復,更是令自己陷入天下人的口舌之中。現在,這麼深刻入骨的情愫,因一紙婚約,終結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公主就是個粉,能理解麼?
☆、第80章
“不可能!”極度的震驚令姬弈歡不顧禮儀大聲反駁。中周雖小,因著崇高的地位,近千年來卻彷彿桃源樂土,遠離戰禍,坐看他國爭雄。突然聽說可能會被人攻打,最直接的念頭就是“不可能!”
可對方那樣平靜沉默地注視著自己,久歷世事的姬弈歡很快冷靜下來,恢復了正常的聲音,沉聲說道:“這不可能,就連楚烈王那樣桀驁不馴的國君都不曾冒犯中周天子,這世上哪還有比楚烈王更加肆無忌憚的國君?”
靜了片刻,又道:“請王爺放心,我會將您的意思上傳天子,整飭軍隊。嚴令各鎮提高警戒。”
拓跋野輕輕搖了搖頭:“現今不同以往,第一,楚烈王時,中周遠不如當今富足,第二,從前的中周,在各國混戰之際,一直保持中立。”公主一怒之下禁鹽入楚,這行動比什麼言語都更能明白顯示中周的立場,再加上百餘年來廣運姬家積累的財富,只憑一個天子名頭,已經不能禁絕某些人貪婪的慾念。拿下中周帝都,會有數不盡的財富收入囊中,僅此一條,就將中周推上了戰爭的懸崖,何況還有聯合西秦這一項指控。最重要的,是千餘年來的和平生活,已經讓中周人忘記了怎樣去戰鬥。若論戰力,以秦為最,南晉次之,中周卻遠比東楚更弱。就象一頭養得滾肥的豬,毫無爪牙之利,如何能保得住它一身的肉?
如果公主不曾針對東楚,也許還能勉強維持住表現的和平,至少在三國混戰的最初,不會有被捲入戰圈的風險,到得戰爭中後期,某一方彈盡糧絕之跡,才有可能不顧一切出兵奇襲,奪其財富補充軍資。可是現在,拓跋野看到那則諜報的時候,心裡就是一陣發緊,但願,他現在發出的警告,還來得及。
可是遠離戰爭的人是毫無這種警覺性的,中週會被攻擊?就連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姬弈歡都覺得這不可能。拓跋野心中發苦地想起中周的軍備狀況,它簡直是毫不設防,在研究各國形勢時,三哥曾毫不在意地笑著說,派一支千人小隊就能攻佔帝都,生擒天子,覆滅中周。
姬弈歡也是見識不凡的人,最初的震驚過後,靜下心來認真考慮拓跋野的這兩句話,回過味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