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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不妥,敲敲打打便聽出聲音不對,用刀撬開車板,露出可供一人藏身的夾層。
拓跋銳腦後寒毛豎起,他們偷帶了什麼人進府?
忽聽侍衛大叫:“侯爺!”
聞聲回望,卻見濃煙滾滾,正是王府方向。
顧不得追捕那三個晉諜,打馬急回王府,府中均是久歷戰陣的鐵衛,雖然火勢兇猛,卻亂中有序,並不慌張,拓跋銳心中稍定,大步直奔府中。
府中並非一處起火,火勢最兇的,卻是關押拓跋岫那處院落,拓跋銳急步而至,呆呆看著,烈焰猙獰,遠離數丈依然灼熱難耐,眾人拎水撲救卻無濟無事,便有天大的本事也衝不進去救人。怔忡間,有人大喊:“抓刺客!王爺遇刺,抓刺客!”
又有人急吼吼大喊:“請大夫,快請大夫!” 一時間竟然亂成一片。
拓跋銳只覺得腦袋嗡地一下,恐懼的苦澀自心頭泛起,竟然止也止不住。慌慌張張直奔拓跋靜心處理政務的書房,遠遠就看見父王的親衛來來往往,竟然人人臉色蒼白,神色驚惶。
顧不得別的,急衝衝直闖進去,卻見眾人圍在當中的老父口鼻黑血,一張臉直如黑炭,微睜著眼睛,已然是出氣兒多進氣兒少了。
拓跋銳痛得大叫一聲:“爹!”抓住擋路的人就扔出去,直撲父親身邊,撲通跪下,將父親摟進懷裡不住聲地大叫:“父王,父王!”
拓跋靜心看到兒子,彷彿最後的心願已然了卻,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平安。。。。。。”到了這個時候,什麼權勢地位全成過眼雲煙,自己的兒子平平安安地活著,才是最大的心願!
拓跋銳緊摟著父親的屍體大哭失聲。直到悲痛過後,方才想起來追問:“我父王是怎麼遇刺的?刺客何在?”
說起來拓跋靜心死得還真是挺冤的,他雖然久未上戰場,但也是武功高強的一個人,更何況身邊常有鐵衛高手,尋常刺客輕易到不到跟前,更別提傷到他金軀貴體了。可這一次因著府內起火,他去檢視火勢,指揮安排,待大局初定,便又回到書房,沒想到只這一會兒的功夫,便有刺客潛入房中,將一枚毒釘置於椅上,拓跋靜心一屁股坐下去便知不好,可那毒見血封喉,以他強勁的內力也只勉力支撐片刻,見到兒子無恙,方才放心離世。
其實,對衛謝二人,拓跋岫早已安排下人手盯防布控,可是老六和老王爺圖謀宮變,本就精神不濟的拓跋岫再無多餘精力分神顧及,而帶信回城的黑衣衛又因宵禁被關一夜,正好耽誤了處置晉諜的最好時機,老王爺宮變成功,大部分黑衣衛接令撤離郢都,而對方卻恰好鑽了這個空子,要了老王爺的命。因果迴圈,實在是讓人無語評判。
拓跋銳盯著盤中帶血的毒釘,只恨得牙根出血。咬著牙問道:“可抓住刺客?”
回話的田齊心中叫苦,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低聲回稟:“正在追查。”
將父王屍身小心置於榻上,輕輕整理好父王的衣襟,擦淨臉上汙跡。狠狠撕下一條白色帳幔,用力在額頭繫緊,一語不發轉身離去。
他先帶人去圈養真奴那院子,果然連那小奴才也不見了蹤跡,隨後領兵出府,一路縱馬鐵蹄踏翻攤販無數,待到那處園子,果然已是狼藉一片,只剩下數十小奴賤役,謝靈惜等重要的執事蹤影全無。拓跋銳狠狠發令:“給我搜!上天入地也要把他們給我揪出來!”率先縱馬而入將園中草木洩憤般踐踏,逢人便打,惹起一片鬼哭神嚎,悽慘無比。
正喧鬧間,有兵士飛馬來報:“城外發現晉諜蹤跡,丁智已率人前去追捕。”
因老王爺遇刺,四城緊閉,那人翻城而出時被守軍發現,當下一面開城門出兵追捕,一面飛報銳侯。
拓跋銳暴吼一聲:“帶路!”雙腿一夾馬腹,跟著那兵士追出城去。
追到人,已經是城外十里,靈隱河邊,一人多高的石崖一側是湍急的河水,那個石榴,一身王府侍衛裝束,一人身著白衣,長髮覆面,用黑色的綢布帶緊縛在他身後,離得遠,看不清人臉,但拓跋銳卻認得出那身白衣正是拓跋岫所穿,衣領處的斑斑血跡正是前一晚拓跋岫熬刑時所吐。
石榴停在石上,翻身下馬,轉身面對緊追不捨的敵人,沾滿汗水的額間發跡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暈,挺直身體,從容不迫地面對漸漸逼近的敵人,哪裡還有半分猥瑣和畏懼,他一步步地後退,忽然張開雙臂,英武的面容神采飛揚,燦然一笑,眼盯著雙目滴血恨恨地對著他張弓搭箭的拓跋銳,輕輕說了兩個字,身體隨即向後倒去。
侯爺的勁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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