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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留下的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嘴角均泛出一絲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4章
所謂巡街,對於銳侯爺來說,就是帶了自己的親衛騎了馬在街上逛。前一天的宮庭政變對於街頭百姓的生活毫無影響,街頭巷尾到處充斥著莫名的浮燥和興奮,隻字片語的議論聲時不時傳進侯爺的耳朵裡,讓他意識到,這些東楚的百姓對於佔據了郢都的是秦王還是楚王並不感興趣,他們更興奮的是那個暴虐的拓跋岫終於被。幹掉了,而且是被他自己的親哥哥手刃,身首異處!
偶爾駐足茶寮酒肆之外,聽到裡面傳出一些人口沫橫飛地形容拓跋岱怎樣一刀割下拓跋岫的頭,拓跋岫臨死又怎樣跪地苦苦求饒,說得活靈活現彷彿親眼所見一般,一種無奈的情緒油然而生,事情明明不是這樣,拓跋岫好生生地活在自家府中,可對於這些瘋狂傳播的流言卻無從辯駁。對於一個兩個無知小民,你可以揪住他讓他親眼去看看活生生的拓跋岫,當面對千百情緒亢奮的流言傳播者,又該如何分說?
信馬游韁,一行人漸漸來到魚龍巷,這是王宮附近主幹道旁的一條巷子,寬闊卻幽靜的巷子裡並列的是原東楚吏、戶、禮等幾大衙門,秦人佔據郢都之後,拓跋岫的朝堂上,只帶過來一部分官吏,素日裡辦公多聚在王宮偏殿,故而這裡的街門大多空置,只有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小衙門口被拓跋岫指定為黑衣衛在郢都的官衙,以確保他們不與朝堂上的官員們接觸混同。
前晚拓跋靜心發動宮變,拓跋銳曾率大批軍卒重點監控這裡,結果卻一夜平靜。而整個日間,這裡卻無人前來值守,諾大的黑衣衛總衙,人去屋空,黑衣衛從來自成體系,這些人去了哪裡,從拓跋靜心到拓跋銳全都毫無頭緒。
拓跋銳勒馬駐足悵然遠望,正要撥馬離開,忽見巷子那頭急匆匆跑過來一人,待到那處衙門附近看到大門緊閉,極明顯地愣怔了一下,旋即轉身便要離開,拓跋銳鞭梢一指,大喝了聲:“給我拿下!” 隨行侍衛打馬上前,將那人團團圍住,困在當中。
那人倒不見慌張,停在路中,看向驅馬緩緩上前的光頭侯爺,不卑不亢地抱拳行禮道:“黑衣衛七品暗衛馮克儉見過侯爺。”
拓跋銳上下打亮了這人幾眼,見他年紀不大,卻氣度沉穩,顯是經過些世面,點點頭道:“你的腰牌呢?在這裡鬼鬼祟祟的要幹什麼?”
其實這馮克儉便是前一晚宵禁時被秦軍拘禁的那名黑衣衛,莫名其妙地被綁進牢裡關了一夜,被放出便急匆匆趕到這裡,誰知大門已閉,在牆角看到了撤退的暗記剛要依令離開,卻被銳侯爺叫住。
這要是換個人,他可能就不顧而跑了,但大名鼎鼎的銳侯爺誰不認識啊,既是自己人,就沒必要躲避,而且自己身上帶這密件級別不高卻急需處理,一時找不到自家上級,他也下意識地希望侯爺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聽到侯爺的問話,當下恭恭敬敬地掏出自己的腰牌呈上,回道:“卑職隨旗正出城公幹,今日奉命回城送信。”
“信呢?”
馮克儉猶豫了一下,拓跋銳濃眉一豎,大手一伸:“拿來!”
馮克儉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封密件,拿在手中,卻並不遞出來,說道:“事情緊急,交請王爺處理也是應當的,只是還請王爺給卑職留個憑據。”
好狗膽!憑據?憑據個屁!侯爺拿東西還要什麼憑據!拓跋銳一鞭子甩出去,馮克儉本能地閃躲,鞭梢打在上臂,衣衫破碎,鞭痕腫起。
早有侍衛跳下馬來,自他手中抽出密件,雙手奉到侯爺馬前。
拓跋銳撕開密件,展開一看,密件很短,區區數字卻猶如一道炸雷,轟得侯爺一陣發暈。
“查實:衛海川、謝靈惜均系晉諜。”
中計了!顧不得看那諜衛的神色,一夾馬腹,大吼:“回府!”一馬當先,飛奔王府。
府門前一片平靜,侯爺心中稍靜,勒馬門前問守門衛士,“那個石榴帶進府的三人是否離開?”
衛士稟道:“那三人推了輛空車,剛走不久。”
拓跋銳迅即做出決定,轉身吩咐身邊侍衛:“你,帶人去府裡把那個石榴給我拿下,聽候處置,你,帶人去其抓捕衛海川,你帶人抓捕謝靈惜,其他人跟我追!” 打馬急追。
沒追出多遠便看見運送木床的那輛平板空車停放在角落,不見一人,拓跋銳帶人停在車邊,四下張望,忽然手下叫道:“侯爺,您看!”
下馬檢查那輛空車的侍衛輕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