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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瑞打發掉了一直在跟他哭窮的戶部尚書,他是忍了又忍才沒當庭下令將這老賊鎖拿下獄。這個張嘴閉嘴國庫空虛的老混蛋是不是以為他不知道他家的私庫堆滿了金銀?國庫空虛?信不信抄了你家之後足夠我發三年的軍餉和卹金?!
周文瑞煩燥地在大殿裡轉圈子,他已經做到了當年那個不受重視的幼子發下的誓願:要讓所有人都懼怕他。可是依然沒能活得稱心如意。確實,所有人都懼怕他,每個命令都會被人執行,他的身邊不再有任何反對的聲音,可依然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處處掣肘,卻找不到與自己做對的敵人。
他已經不再是無足輕重的晉王幼子,可那種無依無靠的感覺,卻始終揮之不去。
轉了兩圈,無意中抬頭看到李得全探頭探腦的臉,心中一暖,這麼多年,對他始終如一的,大概只有這個太監。他對李得全招手,問他:“安排好了?”
李得全躬身應承:“按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周文瑞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沒有宣召應該是不會再有大臣來騷擾他了,掃了眼案上的卷宗檔案,一陣心煩,決定明天再處理,今兒不幹了,說了聲“走” 就要回內宮。
李得全應了一聲,猶豫了一下,才閃在一邊,周文瑞看出他有話要說,停步問道:“怎麼了?”
李得全低著頭,猶豫再三,在他主子耐心告罄之前,說了聲:“那個。。。。。。”
周文瑞不耐煩地道:“有話快說,別這麼吞吞吐吐的!” 他也就跟李得全還能有這點兒耐心,要換個旁人,說不定這會兒就捱了板子。
李得全知道主子的性子,不敢再挑戰他的耐性,終於抬眼四下裡看看,低聲說道:“主子,我去那屋子裡抬人時,夏太醫正在睡覺。”
周文瑞疑惑地看他,沒有追問,他知道李得全不會只因為夏凡睡個下午覺就這副模樣。
果然,李得全說完這話,看了看他的臉色,又四下裡看了看,這才靠近他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他睡得有點兒不太對。”
周文瑞皺眉,李得全緊接著補充了一句:“睡得太死,叫都叫不醒。”
周文瑞驚愣地看著他,這是什麼意思!
卻見李得全一副驚懼的表情,周文瑞口唇微動,卻沒出聲地問他:“你懷疑?”
李得全謹慎地點頭,用拂塵的頂端在手心上劃了兩個字:“有人”
周文瑞沒說話,面色凝重。他明白李得全的意思是有人悄悄地去見了那個人犯。在這個行宮大內,能做到不驚動任何人進出那個院子的,必定是保衛王宮安危的高手,是內賊!說不定主僕二人說話這當兒,對方就能聽得到。更可怕的是,那些可疑的人裡,甚至包括鬼谷子!
這事兒就嚴重了!
而更嚴重的是,這主僕二人悄悄說話的當兒,確實有人在凝神細聽,而這個人,正是鬼谷子!
他跳出牆外,沒急著走,站外面聽了會兒動靜,當時就覺得李得全的反應有點兒過了,象是看出了什麼。所以他一直綴著他,跟到現在,果然聽到這老小子在跟他主子密語,他們在懷疑什麼?有沒有懷疑到自己?鬼谷子立在大殿後牆邊,默默盤算,該怎麼辦?
拓跋岫給他畫了個餅,前景挺好,但實際操作起來困難重重,他目下的處境挺安穩,除了加派人手監視或者說保護他的家人之外,晉王還沒有要對付他的任何跡象,所以他用不著急著改換門庭。可以說與拓跋岫的一席交談,他的收穫是對方的一個建議,確認了那人本身對他毫無用處,他可以不必理會那個人的生死,有大把的時間慢慢琢磨這件事,把這個提議當成一條後路來慢慢經營。
可是自己私下去見拓跋岫這事兒若是被周文瑞知道的話,難免會惹他猜忌,若是刺激得晉王著手對付自己的話,那可就不得不及早做決定了。
正盤算間,他聽到大殿裡,周文瑞揚聲問道:“內衛何在?”
殿外守衛的內衛首領胡輝現身應諾,然後他聽到周文瑞大聲詢問:“下午是你一直在這裡值守?”
胡輝恭謹回話:“回王上,今兒個是卑職的班兒,卑職領著二十個弟兄一直守衛在此,未敢稍離。”
周文瑞沉吟片刻,命令道:“你帶兩個人,去海棠院找夏凡,去看看他有無不妥。” 有沒有人私會人犯無法確認,但若是夏凡被點了昏睡穴,這麼短時間內,身上的痕跡尚未消褪,一驗就能驗出來。而一下午都在殿前值守的胡輝是沒有嫌疑的,帶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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