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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地在體內油然而升,令他飄飄然。心情大好的晉王上前兩步,虛迎道:“久仰西秦厲王英名,今日得見,真是大慰平生。”
拓跋岫淡漠的目光從他身上一掃而過,望向亭中,周文瑞回身,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亭中石几上擺滿了乾果、點心、還有一壺清酒,幾碟小菜。
周文瑞故作大方地一笑,伸手虛引,道:“厲王遠來是客,本王無以為敬,備下薄酒,藉此良辰美景,願與厲王把酒暢談。”
拓跋岫並不接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面無表情。
周文瑞一陣惱怒,冷冷瞥了眼李得全,大太監就是一激靈,忽然意識到讓這人高高在上地坐著,是對王上的大不敬,慌亂下忙申斥那兩個抬人的小太監“笨蛋,蠢貨!還不快把人放下來!”
兩個小太監得令,忙彎腰將軟兜放於地下。
晉王俯視著拓跋岫,笑容滿面。
拓跋岫心裡厭惡,面上卻依舊毫無表情,不說話,也不再看他,靠坐在椅上,放眼遠望,晨光下波光粼粼,碧波盪漾,鬱郁蒼蒼的翠柏青松映入眼中,心神為之一蕩,人間美景莫過於此,這晉王周文瑞,倒也真會享受。
李得全偷眼看了看王上的臉色,示意兩個小太監將人抬進亭內,置於几旁下首,周文瑞跟著進亭,瀟灑撩衣,自坐上首,依舊好脾氣地笑著對拓跋岫道:“於厲王,本王真是神交已久啊,今日一見,厲王風采,更勝傳聞。”
拓跋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慢慢開口:“我餓了。”
周文瑞一笑,伸手延請,不過還沒等他說什麼,拓跋岫已然伸手輕輕拿起一塊點心送入口中。他的手指使不得力,但拿起塊點心倒還不覺得疼。
周文瑞見他動作迅速仍不失優雅,專心進食卻毫不顯粗魯,暗歎這人果然是教養優良的王族子弟,餓到如此地步依然能維持良好風度。
拓跋岫草草吃了兩塊點心,喝了口茶水壓了壓飢火,這才眼望周文瑞冷冷說道:“周文瑞,你不用跟我來這一套,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你想幹什麼,我也很清楚,實話告訴你,我絕不會如你所願,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周文瑞只覺滿臉發漲,從小到大,即使是向來被他所厭惡的大哥也從沒以這種毫不留情的態度對他說過話。怒火自胸腹騰起,勃然變色,可是看到對方那雙深褐色的狹長雙眼毫不畏懼地冷冷注視著自己,心中僅存的理智強使他冷靜了下來。利用拓跋岫分裂西秦,是戰勝西秦的最佳戰略,為了大事,受這個人點兒閒氣倒也值得。西秦到底是他的母國,驟然讓他與西秦為敵,是個人都不會輕易答應。想到這裡,他按捺怒火,強笑著說:“話不能說得這麼絕對,厲王之智,本王素來欽佩,只是當下西秦內亂,諸王紛爭不休,先有拓跋靜心逼宮作亂,後有拓跋岱自立為王,厲王困於王府,還是我南晉鐵衛不顧風險挺身相救,甚至為此折損了數名鬼府好手,看看您身上這傷,均是厲王您的親族兄弟辣手施為,而我南晉,對厲王您只有相救之誼,並無威逼之害。〃
拓跋岫冷笑:“只有相救之誼?”
周文瑞恍然,也不怪他敵意如此之重,難以相談,誰經過船上那一出都不可能再與對方心平氣和地談判相商。當下笑道:“屬下無知,冒犯了厲王,本王已將其嚴加懲處。”一揮手:“來人,把人抬上來。”
不大的功夫,四個壯漢抬來兩副擔架,上面趴著兩個血淋淋的人,兩桶冷水澆上去,那兩人驚醒過來,其中一人嚎哭道:“王上饒命,王上饒命啊,罪臣知錯,再也不敢了!” 聲音嘶啞悽慘,可不正是謝靈惜。
周文瑞看看拓跋岫的臉色,見他依然面沉似水,神色冰冷,陪笑道:“只要厲王能消消氣,這兩個畜牲,隨您處置。”
拓跋岫冷冷看著地上兩人,並不出聲,周文瑞這一招倒出乎他的意料,他有些猶豫,是不是趁著這個機會虛以委蛇,要了這兩個人的命?
見他意有所動,周文瑞繼續說道:“厲王也許不知,我南晉大軍昨夜已將帝都團團圍困,奪取中周指日可待,到那時,以中周之財富,我南晉之兵力,東楚之物資,覆滅西秦只在旦夕之間,如厲王與我等合作,尚有機會保拓跋一脈不絕,到時我晉、楚、秦三分天下,共圖大業!”
拓跋岫震驚地看著他“兵困帝都?!”
好大的膽子!他周文瑞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兵發中周!
可是最初的震驚過後,細細考量,在這個時候奪取中周也確實是一步好棋。可是若他得了中周,老三拓跋岱與周公主的婚事於西秦就再無助益,天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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