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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怎麼回事?叫你把舌頭伸出來!”等了一下,見拓跋岫仍不配合,伸出一根手指指點著對方的胸口,訓斥道:“你這兒有病得治,知道不?叫你伸舌頭給我看看,我好對症下藥。”
拓跋岫冷笑道:“我沒病,用不著治,你滾吧,叫你的主子來說話。”
正爭執間,又有一行人悄無聲息地進來,當先一人白面無鬚,是個太監,進門接話道:“喲,真是個急性子,一醒了就急著見我家王上。”
說著,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床邊三尺遠的地方,上上下下地打亮著拓跋岫。以一種嫌棄的語氣說道:“就是我家王上肯見你,你也得梳洗梳洗,象個人樣兒才行。”
拓跋岫這身上一。絲。不。掛,連續幾天的昏迷中,哪有人精心照顧他,種種穢物沾滿全身,若是平日裡,這種骯髒的狀態拓跋岫一刻也受不了,只是現在,相對於身體的種種苦楚來說,這倒是最容易忍受的一項。
在那太監的示意下,有人抬來一個大木盆,倒滿了水,七手八腳地把人抬進去,洗刷乾淨。拓跋岫忍受著這些人粗暴的擺弄,並不出聲。
先前那文士看著這一幕,板著臉對地太監說:“這屋子太冷,不想凍死他就多擺幾個火盆。”
又掃了眼出來進去幹活的小太監們,補充著:“門關嚴實點兒,別進風,他這身子受了凍,一病就不是輕的。到時候可別來找我。”
太監對他則陪著笑:“夏大人您別生氣,這是孩兒們考慮不周,小的這就安排。”
轉身命旁邊的小太監:“按夏大人的吩咐,還不去辦!”
不多時搬來兩個燒得旺旺的大銅盆,擺在屋裡,又有人抱來厚重的棉門簾,七手八腳地給換上,這屋子裡立時就暖和了許多。
夏大人左右看了看,感覺還算滿意,最後又想起來,指點著水盆裡被人搓洗的拓跋岫道:“讓他把舌頭伸出來給我看看。” 抱怨著:“這人也忒不聽話,怎麼說就是不肯伸舌頭。”
那太監對著周圍一抬下巴:“聽到沒?把他舌頭抻出來。”
那幾個太監可不客氣,當下掰開拓跋岫的嘴,有人端來燈燭,湊過來,方便夏大人探看。
夏大人仔仔細細地看了又看,終於直起身子,點了點頭,示意可以放開對方,也不再多話,轉身離去。
那太監看著沉著臉被人搓弄的拓跋岫,用那種尖細的嗓音勸道:“我家王上敬您的身份,可您也該知道自己的處境,聽話著點兒,順從著點兒,對您,對咱家,都好。”
拓跋岫看都不看他一眼,閉目不語。
從清醒過來,他一直沒考慮過自己的處境,直到被這些人放進水盆裡梳洗,這才意識到自己面臨的境遇,並不是抱定了必死之心便可以解決。他主掌黑衣衛多年,關於刑訊逼供之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以自己嬌生慣養的身子,定然忍受不了那種種酷刑,他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身體有病,必然熬不得大刑。在拓跋銳面前,他可以刺激銳堂兄對自己動大刑,以求速死,可是這些晉人絕不會讓自己輕易超脫,該怎麼辦?
之所以在信陽修建晉王行宮,除了這裡交通便利,地勢險要之外,最重要的這裡有溫泉,很大的一片溫泉,行宮內遍植綠樹,亭臺樓榭,流水蜿蜒,行宮內有日月二湖,形如日月,相互勾連,溫泉泉水被引入日湖,再入月湖,最終流出行宮,匯入大江。
冬日天寒,日月二湖卻並不結冰,水汽嫋嫋,霧靄升騰,日湖湖邊,紅漆碧瓦的八角亭,輕紗為幔綴於四邊,微風拂過,翩翩飄舞,周文瑞一襲白色的暗紋掐絲攢金蟒袍立於亭內,玉面輕裘,直如畫中。
作者有話要說: 主要是後面的思路還沒理順,這章少了點,sorry~~
☆、第124章
周文瑞負手挺立階前,看著自己的貼身大太監李得全引著那一抬軟兜,順著九曲迴廊,蜿蜒而來。
被他們抬著的那人,著深藍色滾邊錦袍,頭戴貂皮軟帽,整個人只露出巴掌大一張臉,臉色白中透青,偶有燦金色的晨光打中,將那張臉映得澄澈通透,恍若掩藏在寬大的錦袍貂帽中的是一縷幽魂,孤單,脆弱,下一秒便將消散在風中。
走得近了,漸漸能看清在那樣蒼白的臉上是一雙如深潭樣的眼睛,寒冷、孤清、冷漠、寂靜,那種徹骨的死寂,不似生人。
周文瑞又一次想起關於這個人的傳聞:陰狠、殘忍、狡詐、無情,這樣一個人,成為別人的階下之囚,又會作何反應?
一念既起,一種淡淡的優越感,無可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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