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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長的傷口,流出殷紅的血,他怎能不哭?
養了他十年,教了他十年,四年前為了給他療傷損耗了一半的內力,之後在武功上再也沒有進展,這對練武之人來說,簡直等於是給了對方自己一半的命。
就算王爺對凌月有畸戀,不說那十日,他都聽見王爺求著凌月給他一個機會,王爺是多驕傲的人,竟然開口向那人乞求愛戀!那十日過後,王府內的下人一應全換了新的。那人不願意,王爺也再不曾逼迫他,甚至強了自己都不再多看他一眼。
這幾年也是對他們極好,只要他們二人回京,遇到難事王爺擔著,遇到急事王爺幫著。堂堂景水國的王爺,不管男女要什麼人沒有?要不是真喜歡那人,怎會如此?
再瞧瞧今天王爺落了個什麼下場?
當眾被他拿劍指著,被自己的徒弟拿劍擱在喉嚨那,再屈辱沒有了!
“老秦,你看看你,年紀一大把,哭得跟小媳婦似的。”夜巋然坐在床沿,任下人們小心地給自己喉嚨傷處包紮好,笑著取笑秦總管。
“王爺,老秦這就去把那白眼狼趕出府去!”秦總管說著就要往西院凌日他們住的地去。
“老秦!”將軍叫住自己忠心的總管,“你還看不出來嗎?他用我這小小的傷給我換了皇上的信任。今日如果不是他,我跟皇上兄弟二人已經反目。”
“哼!”秦總管冷哼一聲,“那我們還得感激他不成?”
“待會他自會來請罪。”夜巋然笑笑,以他對凌日的瞭解,在他還對他有用處之前,他還是會把他當將軍一樣尊敬。也許夜明軒沒有注意到,凌日眼裡冷然的光,那是將來要把所有人踩在腳底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今夜,只是對於將來的預演,他預感將來總有一天,他還會將冰冷的劍對準自己的喉嚨,那時就不是演戲給夜明軒看的了!
但是,那又怎樣?
深邃的眸子柔光一閃,幽幽道:“他回來了,他應該也回來了吧?”
☆、第十九章 請罪
秦總管當然知曉王爺前一個“他”說的是凌日,後一個“他”說的是凌月。
心裡暗歎了一聲,自己家王爺是什麼時候開始對那人上心的呢?
是進府之初,還是那狐狸精一樣的孩子長得越來越勾人了以後?自己每日都隨身伺候著王爺,竟然不知王爺動心是何時。如果知道,他會在王爺動心之初苦口婆心地規勸王爺,甚至跪下來求他正常的娶妻生子,一定會傾盡全力找比那人美上百倍的女人服侍王爺,一定要讓王爺離那兩兄弟遠遠的!
他竟忘了,這些在四年前,他家王爺和凌月的十日交易時,滿府都是王爺和凌月的閒言碎語時,這些他都已經做過了!他跪在他身旁苦勸,王爺長身而立背對他,說:“本王知他不願跟我,本王只要他這十日,十日過後我便不再多看他一眼。”
沒有再多看那人一眼,就行了嗎?
看是沒多看一眼,但是那孩子練武時弄斷的一把斷刀,隨意丟棄了,撿了來當寶貝一樣藏著,現在就在王爺房間的一副字畫後面的暗格裡。
看是沒多看一眼,但是每次教導他的時候都是最長的,一句“骨骼驚奇練武奇才”,就能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為了教他,連師傳的上乘內功心法也全然教授,反而荒廢自己的武功。
看是沒多看一眼,他離開水月城去惠豐做刺史,王爺哪一天沒有去西院他的房裡坐上一陣?偶爾他回來水月城回了王府,卻要裝作毫不在意,他給他請安,他詢問他在惠豐的情況,一切跟自然的師徒一般無二。
也只有跟著王爺身邊二十多年的老僕人才知道,王爺有多麼喜歡那人!
這時,聽到屋外有人問道:“將軍睡了麼?”
守夜的小廝對來人行禮:“兩位凌大人方大人薛大人,幾位刺史大人,王爺在屋內,我這就去通報。”
秦總管看了夜巋然一眼,果然看到王爺眸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那笑溫柔得讓人心疼。
不待外面的人進來通報,夜巋然沉聲道:“讓他們進來吧。”
幾個人魚貫進來了。凌日,凌月,薛雁,方大胖。
凌日身形修長,本就生得濃眉大眼,容貌俊朗,此刻白衣似雪,佩玉寶劍,越發襯得他風度翩翩、器宇不凡。
凌月比凌日身形略矮一些,這幾年因為練武,身體比先前更結實了,但是看上去還是有些偏瘦弱。他唇紅齒白,膚如凝脂,他身穿一身紫衣,眸光流轉間,一顰一笑皆是風流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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