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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短短三年,他們讓一個鳥不拉屎的惠豐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惠豐!這些個珍寶竟然比皇上送將軍的物件看起來都要貴重!
被派來送禮的刺史大人的隨從跪在地上,先叩拜了皇上,又雙手託著案盤,上面一把精緻無雙的寶劍,恭敬地獻在大將軍夜巋然面前。
“將軍,此劍是凌日大人尋千年寒冰鐵命巧匠打造而成,劍身刺寒,吹髮可斷。好劍配英雄,大人說了,天下間能配上此劍者,只將軍一人!”
夜巋然近前拿起寶劍,拔劍出鞘,龍吟不絕。
“果然是好劍!”夜巋然聽到那人為自己送來壽辰賀禮,心中便是一喜。刺史雖是京官,但常年在外,這三年來統共也只見了他三次,每次都是匆匆。不知他近日可好?
今日是自己生辰,如能見他一面,便抵這一院子堆成山的賀禮了。
正想著,耳邊卻聽到一聲厲喝。
“將軍看劍!”一個白色身影從天而降,劈劍就砍向正在賞劍的夜巋然。
滿院子人皆驚,將軍府今日因皇上在此,早派了御林軍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了起來,此刻竟然混進來刺客。一時間“護駕!”“保護皇上!”聲音四起,驚慌逃竄。
方大胖等人也連忙護在御駕前,抽刀準備應戰,待看清來人,大吃一驚:“凌日!”
一個錯身,凌日輕易避開夜巋然從側旁刺過來的劍,手中劍花一挽,將將軍的劍格開,一個回刺,又被夜巋然堪堪擋住。
兩人十幾個來回,招招見狠,火花四濺,勝負難分。
“原來是凌刺史……”皇上見來者竟是凌日,目標居然是夜巋然,收起剛才要倉皇逃避的狼狽,假意咳嗽,正了正身,問護在自己身前的方大胖,“凌日這是做什麼?”
方大胖忙回身回皇上:“稟皇上,微臣也不知凌刺史意欲何為。慣例我們回水月城見將軍也有跟將軍討教的時候,都是點到為止,今日凌日卻招招斃命朝將軍身上使……”
方大胖說話間,凌日手中的劍劍尖已經抵住了夜巋然的脖子了。
勝負已分。
夜巋然丟掉了手中的劍,淡然地看著眼前用劍尖抵住自己脖子的青年。
凌日濃眉如斷刀,斜飛入鬢,白麵如寒玉,唇角微挑,挑出一絲冷笑,道:“四年前將軍為我療傷,功力損耗大半,如今四年過去,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夜巋然多少有些惱意,冷哼一聲沒有答話。
旁邊的秦總管氣得不輕,過來指著凌日罵道:“好你個白眼狼,凌日,你既然知道王爺那樣待你,你如今竟敢拿劍指著王爺,你意欲何為?趕快放下劍!——”
誰都不知道凌日想幹什麼。
彷彿沒有聽到秦總管尖利的責罵,凌日拿劍的手動都不曾動一下,只稍側了身,看向夜明軒。
“皇上,恕微臣斗膽驚嚇了皇上。”凌日低頭給皇帝行禮,又瞥了一眼夜巋然,彷彿瞥平常對皇上不利就要被自己除掉的奸臣逆民一樣,“大將軍常教導我們,我們是皇上的人,只唯一聽命於皇上,任何對皇上不利的人都可先—斬—後—奏。”故意加重了語氣,停頓了下,又輕輕笑起來,似虛心討教,又似嘲諷,“不知如若有一天,大將軍成了對皇上不利的人,又該當如何呢?”
秦總管就差上去勒住凌日的脖子活活勒死他算了,大逆不道大逆不道,白養了他白養了他……
夜明軒沒想到凌日的武功竟然進步至此,連夜巋然都不再是他對手。在他心裡夜巋然是個不可能敗在任何人手裡的人,是個神一樣的存在,是他的同胞兄弟卻也是一輩子都要堤防的人,此刻卻被凌日用劍抵著喉嚨,只要稍微往前一使力,他就會斃命!
他對凌日的話很是受用,果然夜巋然教導這二十個人很有方,他們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知道自己該為誰賣命就好!
不無得意。
但是還是打著官腔:“凌愛卿言重了,將軍乃朕同胞兄弟,怎可能對朕不利?快快放開將軍,不得對將軍無禮!”
凌日得令收劍、跪地:“是,皇上!”
宴會又重新開始熱鬧起來,大臣們歌功頌德,美酒美人,春風得意,皇帝心情甚好,一場壽辰酒宴,儼然成了皇帝的主場。
深夜,虎一樣的帝王回宮,狐狸一樣的臣子們也走了。
留下一片熱鬧過後的狼藉,今夜的將軍府註定不安寧。
王爺房間內,秦總管已經不能自持地哭起來了。
看著王爺被劍氣所傷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