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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身體穴道被封,什麼內力都使不出,只能用力地一拳打到身邊火焰裡,屋內霎時一聲清脆的器皿破裂聲。
“……!”紅衣人眉心一凜,“發生何事!”
外間聽到響動,很快就急急忙忙趕進來幾個侍從,他們看到我的樣子一瞬間嚇得後退兩步,哆嗦道“血,血!……瑪瑙瓶,碎了……”,其中一個尚且還有點理智,從滿室煞氣裡回過魂來後急得大喊:“去叫聞總領!趕緊叫聞總領過來!”
眾人一番手忙腳亂,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過來,推搡間那個紅衣幻影把周圍人粗暴擠開,三兩步衝到我面前來抓過我的腕脈。他一靠近我就彷彿被火焰灼傷一般疼痛,身體裡的蠕蟲種子鑽心穿肺,擠得經脈都要爆裂了。我受不了這種幾乎窒息的痛悶感,一揚手用力出掌推開他,那幻影被打得撞倒到地上,站著的侍從們像躲鬼怪一樣四散開去。
他抹了一把嘴角,很快就爬起來揪過我的領子:“到底發生了什麼!跟我說啊!混賬……你這個混賬!”
“在拉扯些什麼!”一道急吼吼的聲音從遠處快速靠近,“放肆,你個園侍,好大的膽子!右護法也是你能碰得的?”
“聞總領!您總算來了!右護法他,他魘了魔了!”
“呸呸!瞎咒什麼!這情形還愣在這呢?趕緊去六重殿求藥去啊!”
“可,可這月的藥已經領了,谷主他……”
“少放屁管他領沒領!拿了玉牌趕緊去!這架勢沒有金丹怎麼可能挺得過來,出什麼事我擔著!”
侍童一溜煙地打腳走了,緊接著又是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我定了定視線,看到聞妥已經端了茶水遞上來,眼前又模糊了起來,我渾身痙攣,只無意識地搖了搖頭,剋制著自己想要破壞他物的慾望。
“右護法,您好歹喝口水……”
紅衣人迅速地撲了過去:“你說!你們給他吃什麼藥,為什麼他脈相奇亂,卻又不似中毒之症?!”
“誒你怎麼還不起開!要不是你,右護法能成這樣?快來人把他拉開!”
七八個人上前擠作一團,手腳並用地一齊阻攔鉗制,但是混亂中,卻聽那道聲音還在暴怒地吼著:“說清楚!他為什麼會這樣,你說清楚!”
聞妥用鼻子粗粗地喘了回氣,手上的茶盞啪地一聲放到了地上:“要不是你,右護法會把劫火金丹喂人吃?要不是你,月中的幻蟾水會毒發?你這會子最好站得遠遠的,省得護法殿碰著你這個黴星觸黴頭!”
周圍吵嚷極了,嗡嗡鬧鬧彷彿有千百張嘴在尖叫混罵,我頭痛欲裂,由著身體自己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想在火海中逃離出去。一干侍從擋著攔著,拉也拉不住,聞妥愁得帽子都摘了,一個勁地拿拂塵猛擦汗,被火烤焦了般滿屋子到處疾走。
“誒喲!”遠處傳來吃痛聲音,“聞總領,那園侍跑了!”
聞妥氣得咬牙:“忙著呢!跑了正好,看著就煩!”
人仰馬翻了半晌,門外連滾帶爬地跑進來報信的小童,聞妥頓時兩眼放光,急巴巴地趕上去:“金丹呢!”
“聞,聞總領……谷主他……說……不,不賜……”
“不賜?!右護法的情況你都言明瞭?”
“谷主……已經就寢,聽聞護法毒發,說……說這是……‘和襯了他的鐘情忠義,自當成人之美’……所,所以……”
“沒用的東西!這點事都辦不好!”
我雖意識渙散,但尚且還聽進去了三言兩語。魔頭當日將鳳堯困入冰池,便早料到我會用劫火金丹解救他,如今擺足了架子,正是要我吃吃苦頭,小心自作聰明落得的下場。
呵,他以為我還能爬著去求他不成?死,其實又有何懼,我如今的性命是那人撿回來的,至今活下的不過是僥倖得來的歲月,若真就死了,也不過兩腿一蹬閉上眼的差事。只是心有不甘的,是我至今都還未同鳳堯解開心結,還沒有等到一句他信我,我又怎麼能在被他仇怨著的時候,就這麼白白死去呢。
既有這份冤屈,別說一月之劫,就是天譴,都要給他撐脫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聞妥都親自跑了一回六重殿,結果自然是無功而返。寢殿的東西都被砸得差不多了,晨曦卻仍遲遲不肯降臨,發亮的圓月如詛咒般映照著內室,我掙開眾人束縛,鬼使神差地一把奪過架子上的寶劍,只一瞬間,面前的侍從雙腿如抖篩地跪滿了一地,面對利刃進退不能,只能大呼饒命。
“參見沈護法!”
千鈞一髮之際,門外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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