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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帝都,承恩侯很是惦記您呢。這是承恩侯的一片心意。”句句點出了承恩侯,以至於明湛懷疑馮誠私下收了承恩侯的銀子。
身後的小太監有眼力的遞上禮單。
清風上前接過,轉呈給明湛。
禮單上的東西並不算貴重,一部分是參葺肉桂,一部分是玉器古玩,很妥帖的一份禮單。還是經了御前遞過來的,這就有些意思了。明湛笑了笑,寫道,“承恩侯突然送我這麼重的禮物,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禮了?”
馮誠笑著提點道,“公子恕老奴多句嘴。承恩侯與鎮南王爺是嫡親的姑舅兄弟,您見了承恩侯也得叫一聲表叔呢。因著是親戚,得知公子病了,侯爺心裡掛念,方備了些滋補之物送公子使用。公子哪裡用回禮呢?”
看來承恩侯終於意識到了,魏家和自己也是有血緣關係的,除了奪嫡,魏家還有一條更安全的退路。
明湛羞澀的點了點頭,又讓清風沏茶,打賞。
這位四公子可不是好惹的,不過他今日給足了明湛面子,馮誠很客氣的謝了賞。
既然魏家的禮到了,又躺了兩天,明湛便痊癒了。
沒有哪個皇帝在母親活著的時候處置自己的母族,他要讓承恩侯府認識到自己的位子,將承恩侯與魏貴妃剝離開來,把儲君這潭水徹底攪渾。
鳳景乾還年輕,差什麼急立儲君呢?再過二十年立儲也不盡。
鎮南王府的位置太重要了,儲位一日不定,鎮南王世子的位子便也定不下來。
只要不立世子,他的身份就是要比庶出的兄長們尊貴。哪怕要在帝都為質,他也絕不能指望著靠別人的臉色生活。
呵,過個二十年,誰知道是什麼形勢呢?
範維跟在明湛身邊,看這人笑的春光燦爛,不知道又在尋思什麼呢?
明湛察覺範維偷瞄自己,歪頭給了範維一個更燦爛的笑容,範維忙心虛的移開眼睛,明湛拉過範維的手,捏了捏,在人家掌心劃拉著寫字,逗他,“你偷偷喜歡我就可以了,別說出去哦。”
範維瞬間被雷劈,白玉一般的臉上慢慢的爬上了一層胭脂,甩開明湛的手,咬咬牙,皺皺眉,再跺跺腳,低聲道,“你別瞎說,沒影兒的事兒!你才幾歲啊,懂個什麼?”看到明湛,範維就會想起有一次自己出門在街上買的大棉花糖。再說,他可是正人君裡,那裡會想那些歪門兒邪道的東西。
明湛好笑,又去拉人家的手,“你別害羞,我知道的。”
範維甩開明湛,躲出八丈遠。明湛蹦跳著追上去,扒住範維的胳膊,彎著唇角笑的促狹。
“你逗我是不是?”範維並不呆,他向來是聞絃歌而知雅意,見明湛壞笑,哼了一聲,將明湛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拽下來握在掌中,“咱們好好走道兒,拉拉扯扯的叫別人看見笑話。”他在家也是當小少爺一樣養大,沒給人做過伴讀,拿明湛當成弟弟一樣照顧著。
明湛繼續在範維掌心寫字,“你再有不懂的東西,直接問先生,這次他不會再拿喬了。”
範維是讀書人的脾性,年紀小,求知慾旺盛,那些先生們也是看人下菜碟兒,範維有所問,只是一昧敷衍。如今明湛剛剛立了威風,料想那些人自不能再小看他。
都是些前倨後恭的小人。
範維知明湛心裡清明,笑道,“這回給他倆膽子,他也不敢怠慢咱們了。”
明湛的日子過的極舒心,讀讀書,練練字,騎騎馬,射射箭,他也不像皇子們似的擠破了腦袋爭上游,以期在鳳景乾跟前兒落下個好印象。
明湛純屬是為了消遣。這四樣他學的都很爛,明湛一來,皇子們頓時鬆了口氣,終於有掂底兒的了。鳳景乾很注重兒子們的課業,明湛也屬於皇子一級的待遇,他的課業也是鳳景乾親批。
鳳景乾都替明湛發愁,“明湛啊,朕想在你這大字上找幾個好的畫個圈兒,硬是找不出一個來。”
明湛低著腦袋瓜子裝死人。
“勤能補拙。你父王一手柳體堪比大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也該多練練,以後每天多寫十張,持之以恆,定能練好的。”鳳景乾隨口吩咐道。
明湛摸出小本子答道,“每天要上課,習武,我很忙的,哪裡有空再寫大字?”
“你忙什麼,不說午間有一個時辰的休息,就習武,每日只練一個時辰,申時也就散了。”鳳景乾虎著臉道,“叫你多寫幾篇字而已,哪兒來有這些推脫?”
“我得練笛子。”明湛寫完,指了指自己腰間繫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