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部分(第1/4 頁)
�
鳳景乾顯然並不作此想,他對明湛比明湛自己還要有幾分信心,笑道,“是不是明君與繼位的年紀並不相干,他要是個糊塗人,朕也不會立他為儲君。這次,我想跟姑媽說的是衛王妃的事。”
襄儀大長公主沉默半晌,“鎮南王尚且在昆明城,她是鎮南王妃,來宮裡總不相宜。道理規矩若不顧,皇帝也知道她的來歷,當年方皇后一手調教出來的,她又是太子生母,我就擔心日後其禍更甚於當年的方氏啊。”畢竟那位只是皇帝的老婆,這一位卻是皇帝的老孃,其份量完全不可同日而語,而且衛王妃可一點兒不比方皇后差。襄儀大長公主再自負,也不認為自己能轄制有個兒子皇帝的衛王妃。
當然,這也是鳳景乾要開誠佈公的與自己的姑媽談此問題的原因。
“明湛答應不留後嗣,可也提出條件就是讓衛王妃來帝都。”鳳景乾嘆道,“我對明湛的喜歡比皇子們都多,不過到底下頭還有兩個皇孫,怎麼著也要為他們考慮。如今這裡拿出規矩將衛王妃按在雲南,將來明湛登基,選妃立後生子也不是做不出來的。將來,皇孫如何立足呢?”
“君無戲言,太子的話可是在眾臣面前說過的。”
“姑媽,我比你更瞭解明湛。”鳳景乾道,“其實他的權位之心並不重,甚至他對於子嗣的看法與常人也有所不同。如果別人說不留嗣,朕或許會懷疑其真心,不過明湛這樣說,朕卻是信的。可是朕也得信守諾言,讓衛王妃進宮主持大局。”皇帝說的話並不一定沒有變數,甚至皇帝比任何人都會說謊,可也要看對誰?對明湛,你說的出就要做的到。明湛是個敢於翻臉的人,對鳳景南尚且分寸不讓,鳳景乾並不希望自己與明湛發生什麼爭執。
襄儀大長公主沉吟一時道,“若衛王妃進宮,將來皇帝生母,總不能一直是王妃的封誥。”
“衛王妃在宮裡必然要撫育皇孫,朕可以破例。”
“那這算怎麼回事呢?丈夫是藩王,她倒成了太后。”襄儀大長公主依舊十分不滿。
鳳景乾道,“明湛做了皇帝,景南也照樣是藩王,若是依例,皇帝生父,景南不也得做太上皇麼?事急從權,只得如此罷。”
襄儀大長公主再無他話,長嘆一聲,“希望皇上的決策是正確的。”
鳳景乾對此倒是極有信心,雖然大臣可能誤以為他身體不大好了,不過他自己明白,再活二十年應該沒問題的,到時興許能看到孫子登基啥的。
當然,衛王妃始終是一大難題,不過與其讓明湛去應對朝臣親貴,倒不如他先把這件事情解決了,送明湛這個人情,豈不更好!
雖然每每想起阮鴻飛,鳳景乾就是一肚子的火。如今想想,真是一飲一啄,天之註定。阮鴻飛成全了明湛的帝位,可是以阮鴻飛的性子,斷不能讓明湛與女人親近的,有他守在明湛的身邊兒,真是比賜藥還保險三分。
當然,鳳景乾不會傻到給明湛賜藥。若明湛真生了外心,那就是天要下雨孃要嫁人,一朝天子一朝臣,斷不是一碗藥能攔的住的。再者,明湛性情中多有幾分偏執乖張之處,鳳景乾又真心喜歡他,並不願做出令彼此生出嫌隙的事來。
鳳景乾是個理智且明智的人,明湛上位已經勢不可擋,索性不去擋。他做人做事向來漂亮,便幫著明湛解決一下登基後可能遇到的難題。即便禪位也要禪的漂亮,這才符合鳳景乾的人生準則。
鳳景乾接連又召見了幾位容易犯犟脾氣,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大臣,與他們分說了衛王妃之事。
就是阮鴻飛接到秘報看鳳景乾如此行事,也得在心裡感嘆一聲,“賤人皇帝倒真是識趣。”
明湛則一臉感動,“皇伯父對我比父王好多了,我要是皇伯父的兒子,就圓滿了。”
這樣想的不只是明湛,鳳景乾偶然也會想一想,嫉妒一下兄弟的好運氣。不成想,阮鴻飛竟也有此觀點,若明湛是鳳景乾的兒子,這會兒估計那賤人皇帝早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了。他豈不更覺痛快!
阮鴻飛笑睨明湛一眼,“看來,你發愁的事兒也不必愁了。”
明湛挺驚訝,“你知道我在為什麼發愁?”
阮鴻飛笑了兩聲,打趣明湛,“滿臉只差寫上‘銀子’二字了,難道我是瞎子?看不出來?”
明湛還挺要面子,咳了一聲說,“其實審訊鄭鞝時,鄭鞝咬出了宋淮,不過我給壓下去了。”
話到此處,如果身邊兒的是王大人或者某個大人,定然會說“殿下您因何如此?”“殿下您定有苦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