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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記得蘇頌昨晚到他房裡給他送吃的,可沒想到竟然送到了床上!
色戒!遁入空門之人怎能犯下色戒!六根未清淨又怎麼成為得道高僧?
蘇頌的臉上也不見了笑容:“你個懦弱的和尚,昨晚還說為了我要去還俗!”
慧能方丈氣得不善,口中唸經已經不能平息他的怒氣。
蘇頌繼續道:“在床上那麼生猛,這會兒連蟲子也不如。”
戒塵早已羞得說不出話。
慧能道:“你走吧,從此不要再叫我師父,少林寺也容不得你這等敗類。”
未說一句話的水天遠忽然開口:“方丈,他不叫你師父,難道要叫你爹?”
慧能嗔道:“你說什麼!”
一眾人皆看向水天遠,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原委?
“戒塵不是你兒子麼?當年你和他娘幹下苟且之事,她娘為了保全你離開了生她養她的地方,丟下一個兒子給你。”
“你!”
“確實,這陳年老事拿出來說確實顯得不厚道。”
戒塵的羞愧變成了憤怒:“師父,這是真的麼?”
慧能氣得全身發抖,他以為這是個可以陪他進棺材的秘密,沒想到這後輩竟會知曉!他應該否認的,可是他該怎麼否認,說水天遠誣陷他麼,可是為什麼要誣陷他?因為他說的就是事實。
蘇頌的臉上又掛上了笑容。道:“人怎麼沒來齊,江湖中的大事啊。”
不錯,無眉道人和陳紹卿沒有來,難不成沒有起床,這等熱鬧之事怎麼能少了他們?
柳無鳴吃驚不小。
這等齷齪事發生在道貌岸然的江湖人身上,更顯得天理難容。
“我對不住你娘,對不住你。”慧能說畢,嘴角滲出血來,他青筋暴露,兩眼圓瞪,就這麼死去了。
羞辱至死,慧能自殺了。就這麼一瞬間,誰也沒來得及救他,誰也想不到他會自殺。
於戒塵而言,每個人都成了局外人。
他不怪誰,也許這一切都是一個局,是蘇頌設的局。可是現在他不在乎了。師父死了,要武功秘笈還有什麼用?他失去了心智,眼裡看不見任何人。
柳無鳴似乎在水天遠的眼中看到了笑容,邪惡的,“用心良苦”的笑容。
他為什麼選擇戳破這個秘密,他又是如何得知這個秘密?水天遠不簡單,至少比他想象中要複雜的多。
戒塵架著慧能的屍體離開。他要去哪裡,沒有人在乎。
離開房間,水天遠忽然道:“真看不慣這群偽君子的德性。”
小弟道:“那必定還有些真小人。”
“真小人比偽君子要好得多,不知道柳兄怎麼認為?”
呵呵,柳無鳴苦笑。
未多走幾步,聽見蘇頌叫了起來。
“又死了一個,慧能死了有他徒弟收屍,這道人死了,又有誰替老孃打掃屋子。”
人只不過是一堆垃圾,甚至比垃圾還討厭。
三人快走幾步,在宋長亭死的屋子裡看見了無眉道人的屍體,他靠坐在牆上,口中吐血。
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口大箱子,而現在,它敞開著,裡面的財寶不翼而飛。
無眉道人死於丐幫的打狗棒法,這是陳紹卿最擅長的。
陳紹卿沒見了人影,連同一大箱子的金銀珠寶。
明眼人都知道的。
陳紹卿帶著財寶下山了嗎?他又如何能拿著那麼重那麼多的財寶在夜裡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不被任何人知曉?
但這一切又有了合理的解釋,從上山之前,從推選無眉道人為領頭人開始這就是一個陰謀,一個與未央宮無關的陰謀!
而陳紹卿就是幕後主使者。
不對,還有哪兒不對。
一切似乎太過順理成章。
柳無鳴在空箱子周圍走了一圈。忽然道:“水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怎麼做?”水天遠笑了。
“你為什麼要假借未央宮之名殺害這麼多江湖人?”柳無鳴臉上已經顯露痛苦的神色,他多麼希望這一切只是他推斷失誤。
水天遠道:“此話怎講?”他還在笑,彷彿柳無鳴在說一個與他無關的笑話。
“真正的兇手是你對不對?”
“哦?”
“首先是靜寒師太,有人半夜潛入用金剛指將她殺死,那時她和她的弟子早已睡得極熟,事實是每個人都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