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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定要為我徒兒報仇!”說罷作勢就要出招。
水天遠道:“大家冷靜一些,我絕對相信歐陽公子和柳兄,也相信陳幫主。當下也並不能將未央宮排除在外,咱們的頭等大事是攻上未央宮,到時去問個清楚再下定論也不遲。”
☆、第 12 章
眾人想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當下也不敢歇息,趕緊過來尋人。但見鐵索橋隱在樹後的那頭出來一個人影,柳無鳴定睛一看,是無眉道人領著眾人正踏上鐵橋。
鐵索橋必是二十多年前搭建的,眾人跨上鐵橋,鐵橋隨著眾人步子搖擺。眾人手緊握住鐵鏈,小心翼翼挪動,那些木板本來就脆弱不堪,被眾多人一踩,不少木板當即碎裂,掉下了山澗。
水天遠和陳紹卿都是從橋那頭而來,料必鐵索橋不會出什麼問題。
但聽得慧能方丈的聲音:“小心,這橋怕是要斷了。”話未說完,連著對面山峰的鐵鏈從深埋的土裡整個拔起,整座橋似乎往山崖落去,卻依靠著山這邊的支撐蕩在半空中。
走在最後的華山和武當弟子直直的掉落了山崖。無眉道人已經抵達對岸,宋長亭之後的慧能方丈和弟子戒塵及時施展輕功在最後一瞬間飛離鐵索橋,安全到達了對岸。
驚魂未定,卻是眼見著這兩名弟子葬身黑糜峰。
“徒兒……”無眉道人與宋長亭禁不住悲痛幾乎落下淚來。
是意外還是有人蓄意為之?為何鐵橋會斷?
柳無鳴等四人立刻趕到鐵橋處,眼見悲劇發生卻無法改變什麼,心裡委實難受的很。
柳無鳴道:“請兩位節哀,想必是這鐵橋年久失修,無法一次承載六個人的重量才釀成悲劇。”
小弟冷笑道:“這可不一定,說不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水天遠道:“此話怎講?”
小弟看了一眼陳紹卿,道:“最後一個過鐵橋的人是陳幫主,他也許知道些什麼。”
“你別血口噴人!”陳紹卿怒目相視。
小弟冷笑道:“準你汙衊我,還不准我懷疑你麼?”小弟是個不肯吃虧的人。
“阿彌陀佛,是天意也罷,人為也罷,望道長節哀。”慧能方丈道。
水天遠道:“不錯,到時自會水落石出。”
飄渺的雲霧為整個山頭增添了靜謐之感。它的悠然自得似乎在告訴每一個看到的人要珍惜這大好景色。
景色自是無與倫比,但沒有人有看景的心情。
眾人艱難跋涉,太陽似乎也越來越毒辣。
要換做以前,柳無鳴還是沈毓軒的時候,他恐怕已經在院子裡懶洋洋的曬著太陽,順便喝上幾口小弟拿來的好酒。
此時沒有人有說話的心情,即便是走在小弟前面的柳無鳴也不發一言。
眾人只是在極力的維持一種平衡,每個人心裡都有些想法,事關真相,事關人的性命。
毫無疑問的是,眾人會在見到未央宮的人之後打破這心照不宣的“默契”。
頭頂的太陽在釋放它無窮無盡的能量,伴著山裡的鳥叫和蟲鳴,讓人心開始浮躁。
額頭滲出了汗,小弟不斷擦拭著汗液,喘著粗氣。日光強烈的時候,他甚至睜不開眼睛。只是看著柳無鳴的背,他才堅定了要繼續跟上去的決心。
正在此時,極其不和諧的傳來了悠揚的簫聲。只覺得是從山的那端傳來,綿延悠長。簫聲似乎蠱惑著人心,振奮著人心,吞噬著人心。在空曠的山裡,不安分的心情和這些不時冒出來的伴奏不自覺平添了幾分詭異。
簫聲來自何方,是何人在吹蕭?沒有人知道。可是眾人強撐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知不覺間加快了腳步。像是在追逐那簫聲,看看手握蕭管的是哪位神仙。
如果猜的不錯,會是未央宮的人。
那麼,他們離傳說中的未央宮也許只有咫尺之遙了罷。
水天遠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他甚至刻意和柳無鳴與小弟拉開了距離。他不熟悉路,卻自願打起了頭陣。看到柳無鳴與歐陽小弟互相傳遞出來的“情誼”,他心底不只一次起了波瀾。也許每一個正常人不會總往苟且的方面想,但他不得不這樣想。人們對男男之事持寬容態度,當今世上哪個達官貴人府中沒有養幾個男寵?但柳無鳴和小弟之間卻不同,和那檔子猥褻的事完全沒有關係,正因為這樣,水天遠才會越加的想不通。
他想不通的究竟是什麼?當一個詞從他頭腦裡冒出來時,他甚至覺得羞恥,繼而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