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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的身世很簡單,甚至再簡單不過。他父親沈之揚是個遠離江湖的習武之人,將一身功夫悉數傳給沈毓軒,因為天資聰穎,沈毓軒不但繼承了父親的武學,更是融會貫通,青出於藍。為求生計,沈毓軒自學醫術藥理,得以在陳縣開間醫館以此謀生。父母在他十幾歲時相繼染病去世,如今他正好無牽無掛。
什麼時候父親竟然成了水天遠的殺入仇人了?
“是沈之揚當年盜得武林各派秘籍,然後嫁禍於我御水山莊。”
沈毓軒現在是想哭也哭不出,因為他根本沒有證據佐證自己父親與這毫無干係。
“你的武功,雜糅各派之長,你父親頗懂易容之術。你殺了不少朝廷官員,這麼多年還能逍遙在外,證明你偷盜暗殺有過人之處。從來沒聽說你拜過師父,想必都是你父親傳授。最主要的是……”
“是什麼?”
“你父親的惡行都有人看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手臂失血過多,沈毓軒招架不住了,雖然水天遠也沒能佔到大便宜。
水天遠卻是越來越心急,除了殺父之仇,他又想起當時小弟對他說要替他殺了沈毓軒,未央宮主也對他承諾:“小弟是我的親弟弟,如果沈毓軒死了,你和小弟的事兒我不會阻攔。”
水天遠愛上了小弟,在不知不覺中,無法自持地愛上了他。他也知道只要沈毓軒在小弟就不可能完全屬於他。
“水兄,你有沒有想過告訴你‘真相’的人的險惡用心,他就是要我們自相殘殺。”
可是水天遠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
打鬥的聲音漸漸弱下去,不出多久,必定有一個人先倒下,要是倒下的是沈毓軒,他必死無疑。
他始終不相信水天遠要殺了自己。
水天遠也不相信沈毓軒會是自己殺父仇人的兒子。要不是未央宮主拿出水莊主的貼身玉佩,說沈之揚和水莊主素有恩怨,他從御水山莊將玉佩偷出來做嫁禍之用。當年未央宮主還是沈之揚身邊的一個十幾歲的丫頭。
好一樁陳年舊事,未央宮主二十年前竟然是沈之揚的丫頭。如今卻是一宮之主。
她說她當年父母雙亡,得遇高人相救,才能逃離沈之揚,後來將她與剛出生不久的弟弟帶上未央宮,那玉佩就是趁沈之揚不注意時偷拿出來的,她甚至還說,現在遇到水少莊主,當然應該將玉佩物歸原主。
水天遠痛哭流涕,有信物作證,他不得不信。
水天遠設局殺了不少當年圍攻御水山莊的江湖名門正派之後,兜兜轉轉,終於還是讓他找到了真正嫁禍於人的幕後黑手。
沈之揚,竟然是沈毓軒的爹。
“不要怪我,我水家的深仇大恨必須在今天做個了斷。”水天遠集中內力,發出最後一擊。掌力不偏不倚,正中沈毓軒的心臟。
沈毓軒五臟六腑就是被震碎了一般,胃裡翻湧,一口鮮血噴灑出來。
“只需一劍,我的殺父大仇就能報了。”水天遠握緊劍柄,只要一劍刺穿他,刺穿他,刺穿他……
未央宮主笑了,剛剛的打鬥很精彩,卻精彩不過這決定生死的一劍。
她在默默等待自己的豐收時刻,要知道這網撒得辛苦,不,也許並不辛苦,她喜歡看別人在她的網中掙扎,越是慘烈越好。
忽然——
石室裡出現了一個人,擋住了水天遠的劍。
水天遠永遠也想不到,甚至沈毓軒也想不到,替他擋了這一劍的是——歐陽小弟。
☆、第 20 章
那被狠狠□胸膛的劍彷彿與小弟的身子融為了一體,鮮血順著劍鋒流下來,一滴一滴連成線。他潔白的衣服頓時浸染出一朵慢慢綻放的玫瑰。紅得耀眼,紅得驚心動魄。
他卻是還有氣力用微弱的聲音說與沈毓軒聽,“我不欠你什麼了。”
連命都賠上了,何況他根本就不欠沈毓軒任何。
水天遠鬆開劍柄,手抖得厲害,身子抖得厲害。
沈毓軒被淚水模糊了視線,他彷彿看見那妖冶的紅在慢慢吞噬小弟的身子,直到他聖潔的白消失在空氣中。他手心裡只剩下虛幻,那虛幻中有小弟的輪廓。
原來沈毓軒也會哭。
水天遠顫抖著跪在小弟的身邊,語氣中滿是絕望:“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你滾!”沈毓軒吼道。他抱住毫無血色的小弟,想帶他離開這個地獄般的未央宮。
“你走得了麼?”未央宮主的聲音從遠方的罅隙中傳來,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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